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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后難免珍惜的欣賞觸摸一番,然后考慮該用哪種方式將其煉成丹藥比較好。時間緊迫,通玄子對紀修遠再愛不釋手也沒敢太過耽擱。摸捏過兩下之后,如同扛起一個大口袋,就將紀修遠整個人打橫扛在了肩膀上。紀修遠身材比通玄子高大許多,通玄子也不知使了什么咒法兒,扛起一個骨rou沉重的男人來極為輕松,帶著紀修遠步履飛快的穿門掠戶而去。……生傷休杜……唔,生門在左邊還是右邊?棠璃苦惱的思索著,然后抬起頭,看到倒吊的羽雉正在驚恐萬端和自己對望,眼皮啪嗒啪嗒眨的很頻繁,似乎是想要告訴自己些什么。忽然想起來,羽雉因為在六位寨主中法力排行倒數(shù),在大荒山的地盤“彩鳳巢”外圍就罩著一個大陣,也就是說……羽雉在陣道上還有些造詣?總比三百多年沒沾過陣道的自己強吧。“彩鳳君,你看著我的手所指方位,如果對了就眨兩下眼睛,錯了就眨一下?!毙液眠@個傳送陣并不能阻隔聲音,棠璃站起身,揚聲朝塔頂?shù)挠痫糸_口。羽雉忙不迭點頭,再度熱淚盈眶。于是棠璃和羽雉一下一上,一個指方位,一個眨眼皮。設(shè)局的通玄子,大概也沒有想到過會產(chǎn)生這種情形。通玄子設(shè)的這個陣本就是用來拖時間,所以解起來相當繁瑣。大概過了近兩個小時,棠璃才在眼皮眨到抽筋的羽雉指導下,將其徹底拆解。繼而棠璃一揮廣袖,羽雉身上的繩索,以及嘴上戴著的黃銅套子就完全脫落。羽雉在半空中咯咯叫了兩聲,撲扇了幾下翅膀,被棠璃接入懷中。然后棠璃伸手拔下羽雉脖子上插的符管,捏得粉碎。而在拔出符管的瞬間,因為妖類強悍的□□和血脈,羽雉的傷口就開始自動愈合收口。羽雉委委屈屈的把頭埋進棠璃胸膛蹭了兩下,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終究還是因為受驚過度加上失血過多而暈過去。棠璃摸了把羽雉,以妖力探查其身體,心中既驚又怒。羽雉雖然道行在六位寨主中排名倒數(shù),但好歹是成精近五百年的大妖,體內(nèi)已經(jīng)結(jié)成妖丹。然而此時運轉(zhuǎn)法力檢查,卻只感覺到羽雉氣海中空蕩蕩一片,什么都沒有。很明顯,妖丹已經(jīng)被剖腹取走。是誰如此大膽,敢動他的人?棠璃往羽雉的雞嘴里塞了一枚帝流漿,這也是他手頭上剩下的最后一枚。因為惦記著紀修遠,解決了這邊的事情之后,抱著昏迷的羽雉就往紀宅趕,也沒有繼續(xù)追查下去的意思,而是打算往后慢慢計較。這個時候天還是黑著的。誰知等棠璃到了臥房,卻只看見一張空蕩蕩的大床,杳無人蹤。床周圍的“幻朧罩”并沒有被外力破壞,應該是紀修遠自己走出去的。棠璃俯身,在地毯上用指頭蘸起幾點亮晶晶的玉碎,碎片上還殘存著可以用來制造幻象的零星蜃氣。……事情很明顯,有人施幻術(shù)誑走了紀修遠。羽雉吞下那枚帝流漿之后,雖然不能把被挖的妖丹補回來,但身體受到滋補恢復的很快,此時在棠璃懷里悠悠醒轉(zhuǎn),睜開了眼睛。棠璃看了眼羽雉,如果沒有意外,誑走紀修遠和捉住羽雉的那個人,應該是同一個。“彩鳳君,是誰做的?”棠璃看著羽雉詢問。“咯咯咯咯咯!”羽雉眼淚汪汪,拍著翅膀向狐王告狀。棠璃:“……”妖丹被剖,看來羽雉短時間內(nèi)化不了形,無法口吐人言啊……可惜山雞的語言,他是聽不懂的。“這樣吧,彩鳳君。”棠璃把羽雉放下來,伸手在地上化出筆墨和白紙,“你寫出來給我瞧?!?/br>“咯咯……”聽了棠璃的話,羽雉的臉頓時泛起層嫣紅,扭扭捏捏的走到平鋪的白紙前,一雙雞腳互相蹭來蹭去,很不好意思的模樣。“快寫!”棠璃沉聲催促。羽雉迫于狐王的yin威,嚇得咯咯叫了兩聲,就連忙伸腳往硯臺里蘸了墨水,開始在上面寫字。然后棠璃看到了寫得大小不等、七扭八歪,時不時還摻雜著錯別字,連蒙帶猜才能明白大概意思的句子。……關(guān)鍵是看完了,也沒搞清楚那人的姓名長相,以及會在哪兒出沒,得不到關(guān)鍵信息。見棠璃對著地上的字紙沉吟不語,羽雉也著了急,在頭頂化出一個道士揪揪,身上化出半截道袍,然后用翅膀從筆筒里拽出根毛筆充作桃木劍,一邊揮舞,一邊“咯咯咯”直叫。棠璃對此無語以對。他當然知道對方是個道士,可關(guān)鍵是除此之外沒有其它具體信息。而鳳城之中的道士,有文憑沒文憑的,有道碟沒道碟的,打尖的化緣的算命的,真真假假,加起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他要挨個兒找過去排查,恐怕黃花菜都涼了。看來這件事,還得去和紀修安商量。……紀修安從T國回來的路上,好奇心難耐,打開了圓印給他的那個黑木盒。里面放著一柄銀灰色金剛杵,紀修安拿出來掂在手里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異之處,就又將其放回到盒子里。等到回公寓,紀修安摁了好一會兒對面的門鈴,差點兒就想叫物業(yè)拿鑰匙了,圓鑒才走出來開門。緊閉的房門被打開,紀修安首先聞到的是一股子發(fā)悶的香燭味兒,緊接著就是一股說不上的難聞氣味。這股難聞的氣味,是沿著圓鑒身上的每一分皮膚肌理散發(fā)出來的,聞起來類似“老人味”,又類似水果放到腐爛的味道。再看圓鑒,瘦到不成人形,手上的佛珠大都化作石質(zhì)青白,只剩兩粒還呈現(xiàn)出剔透碧色,用一對發(fā)紅的眼睛盯著紀修安看。紀修安被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圓鑒師父……你、你這是怎么了?”圓鑒盯著紀修安開口,聲音嘶啞:“沒事的話,不要打擾我?!?/br>紀修安這才回過神,連忙把手里的黑木盒遞給圓鑒,圓鑒接過去拿在手里看了看,仍舊面無表情的模樣,眼眶卻悄悄開始濕潤。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