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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去的兩道背影上。他眼中沒有憤怒也沒有仇恨,滿溢的盡是不服輸和不甘心。徐云展比顧非敵年長兩歲,這時看見顧非敵被激起了好勝心的樣子,無奈地拍了下腦門,勸道:“非敵你也不必太在意,宿殃畢竟比你年長一歲,修的又是魔教功法。魔教中人,氣候雖成得早,卻也大都后繼乏力。你可千萬不要為了與他攀比,做出什么……”“我知道?!鳖櫡菙呈栈啬抗?,平靜道,“我不會急。修行,我還是會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循序漸進(jìn)的,你不必?fù)?dān)心?!?/br>徐云展這就放心了,伸手拍了拍顧非敵的肩膀,笑道:“走吧,上山?!?/br>直到夕陽完全沉入地平線,星斗逐漸點亮天穹,小玉樓山門前的第一場遴選才正式結(jié)束。白衣女子深不可測的實力令所有人都不敢再惹是生非,即使被判淘汰,也只能暗暗抱怨一句,轉(zhuǎn)身離開。而此時此刻,早早通過第一場考核的少年俠士們已經(jīng)沿著石板山道,來到了山間一處農(nóng)舍。農(nóng)舍門外豎著一道木牌,上面寫著說明,讓所有前來參加遴選的俠士們在這間農(nóng)舍住一晚,明早會有人帶他們?nèi)胄∮駱沁M(jìn)行接下來的選拔。木牌旁邊,一個老翁坐在躺椅上,晃晃悠悠地閉目養(yǎng)神,不管這些少年俠士問他什么,他都一聲不吭。看到這幅景象,宿殃心里踏實了。農(nóng)舍和老翁,正是劇本里他遇到的第一場考核。雖然之前那白衣女子橫插了一道,但看起來后續(xù)劇情依然在線,并沒有一路崩塌。這處農(nóng)舍院落不小,圍著院子蓋了五間黃泥茅草房,門窗也都是簡簡單單的木板。這些房間面積都不大,而且除了老翁的主屋,所有偏房里面,只有一間房中有正經(jīng)床榻,已經(jīng)被先尋上來的俠士占了。宿殃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按照劇本,憑借自己的魔教圣子身份,強(qiáng)行將那間上房搶到手里。并且,他還要保證被顧非敵看到這一過程,并與他大打出手。這段劇情的臺詞他背得還算熟,即使有記不清的,因為不涉及顧非敵,宿殃也就不太在意。估摸著天色差不多,宿殃一腳踹開上房的門,靠在門框上,把里面的年輕俠士從頭到腳諷刺了一通,將魔教圣子蠻不講理的性子表現(xiàn)得活靈活現(xiàn)。房內(nèi)俠士不敢和宿殃硬碰,只能抱著自己的隨身物品,灰溜溜地把房間讓了出來。就在此時,顧非敵帶著蒲靈韻和徐云展走進(jìn)了農(nóng)舍院落,時間掐得和劇本里面完全一致。“顧少俠!”立刻有俠士上前告狀,“您瞧這魔教妖孽,行事囂張跋扈,竟強(qiáng)行搶奪最先抵達(dá)農(nóng)舍的少俠們的房間!”“顧少俠,您可得為我們白道武林討回來!”“顧少俠!這魔教妖人太可惡,您可不能讓他得意!”“顧少俠,那間上房,本就是非您莫屬的!如今卻讓那魔教妖人搶去……”宿殃把手里并不算重的小包袱遞給范奚,讓他先進(jìn)屋收拾床鋪。見范奚離開,宿殃這才抱著胳膊,好整似暇地靠在門框上,笑看向顧非敵。依照劇本的設(shè)定,顧非敵最看不上他這種仗勢欺人的家伙,定會上來理論。被宿殃一通胡攪蠻纏之后,顧非敵就會忍不住出手,隨后卻被擊傷。然而,次日清晨,修行無比刻苦的顧非敵一大早便帶傷練習(xí)劍法,被門口那老翁看在眼里。這處農(nóng)舍考驗的本就是俠士們是否勤勉,顧非敵這么做,自然受到了極大褒獎,立刻被判通過了這一次選拔。宿殃靠著門,忍住啃指甲的沖動,一絲不茍地端著魔教圣子的架子,在心里背誦接下來會用到的臺詞。這段胡攪蠻纏的劇情,要堵得顧非敵一句話都接不上,對臺詞功底要求很高,他必須做好一切準(zhǔn)備,不能出差錯。顧非敵冷冷地看了宿殃一眼,扭頭沖站在院中的俠士們道:“他要上房,讓給他就是?!?/br>宿殃:???顧非敵:“我等習(xí)武之人,本就不應(yīng)貪圖享樂,清寒苦修方為正道。況且我們是來參加小玉樓遴選的,在這里不過暫住一晚,有沒有床鋪,并不要緊。再者,遴選已經(jīng)開始,無人知曉小玉樓會不會在暗中觀察我等行止,大家還是警醒些的好?!?/br>說著,他瞥了宿殃一眼,補(bǔ)充道:“宿少俠樂得安逸,便將安逸之處讓給他,又何妨?”宿殃:……這位主角!你不要就這樣自作主張啊!你讓劇本怎么想?!見顧非敵不愿意搭理他,轉(zhuǎn)身就要往旁邊的房間走,宿殃心里一急,下意識就直接把劇本里那段挑釁的臺詞說出口來:“顧少俠是人中龍鳳,如果不嫌棄,你倒是有資格與我共享這間上房。我分一半床鋪與你,如何?”他就不信,聽到這種臺詞,顧小狼崽兒還不動怒!果然,這句話立竿見影。顧非敵腳步一頓,氣得滿臉通紅。他回過頭,惡狠狠地看向宿殃,咬牙切齒道:“宿少俠,請自重!”顧非敵身后,徐云展死死捂著蒲靈韻的嘴,把將要沖上前的她鉗在懷里。他抬頭沖宿殃冷笑一聲,說:“宿少俠,我瞧著青簾派范二公子更合適與你共享床榻。非敵是正派人物,還是不摻和的好!”說完,他一手拽著蒲靈韻,一手推著顧非敵,三人一起進(jìn)了另一間屋子。顧非敵畢竟少年心性,再沉穩(wěn)也還是有點脾氣的。但眼下礙于身上帶的藥香必須解決,他不敢在小玉樓鬧事,也不愿和宿殃硬碰,便只能揮手將門砰地甩上,震落了一層木屑。宿殃看著被重重關(guān)上的房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劇情到底是從哪里開始不對勁了呢?不應(yīng)該啊……范奚湊上來,低聲道:“圣子,您既然已經(jīng)在他身上用了憐香回春丸,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小玉樓的遴選標(biāo)準(zhǔn)誰也說不清楚,萬一您行事孟浪,被取消了資格,實在得不償失。不如等入了樓,再打他的主意?!?/br>頓了頓,他又補(bǔ)充:“就算小玉樓規(guī)矩大,您不方便下手,只要他身上還帶著藥香,您等出樓之后再尋他,料他也是逃不掉的!”宿殃迷糊了:“啊?”范奚更不明所以:“……呃?哪里不對么?”宿殃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給他用過藥?”范奚眨巴了一下眼睛,詫異道:“……圣子,您、您難道,不知道憐香回春丸的功效?”宿殃:“不就是可以起死回生么?”而且死透了的還不算數(shù)。范奚:……范奚看了一眼農(nóng)舍院落中對宿殃敢怒不敢言的眾位俠士,有些頭疼地伸手拽住宿殃的衣袖,將他拖進(jìn)房間,把門關(guān)上。“圣子?!彼吐暤溃澳恢肋@神藥的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