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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殃:……這是什么古早言情風(fēng)格的對話?知道的明白你是在感嘆同窗之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表白呢!但宿殃也沒真的吐槽。他知道眼下顧非敵只是故作堅強,其實內(nèi)心恐怕已經(jīng)瀕臨絕望了,才會說出這樣自暴自棄的話。這時候最好什么都順著他的意思說,才比較不容易激起他的逆反心理。然后就是慢慢引導(dǎo),讓他乖乖跟著自己回魔教。宿殃抓著顧非敵的手腕,抿了抿嘴,低聲道:“你既然后悔,不如,就跟我一起回家吧。至少還有一個月,我們可以一同住在我的鳶尾島。”顧非敵注視著宿殃,笑道:“鳶尾島……聽起來很美?!?/br>宿殃趕緊點頭:“是啊,我的島很美的,我們總壇的風(fēng)景也很漂亮,一點不輸給小玉樓。你難道不愿意陪我回去,一起看看美景嗎?”顧非敵抬起手,似乎想觸碰宿殃的臉頰。但他最終還是把手收了回去,搖頭道:“不了。我有我的責任,又怎能任性?”說完,他后退半步,抱拳道:“告辭?!?/br>宿殃差點被顧非敵這大喘氣的態(tài)度閃了腰。他氣得牙齒一咬,一不做二不休,突然抓住顧非敵的手腕,發(fā)力將人按倒在地。“梅十三!”他下令,“把他給我綁起來!”顧非敵驚怔:“……你!”宿殃哼笑道:“別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本圣子說要救你,你敢死一個給我看看!我還治不了你了?什么責任……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中原武林沒了你還轉(zhuǎn)不動了怎么的?我跟你講,地球……這世界,少了誰都一樣轉(zhuǎn)!你就不能為你自己活一次?”說話間,等這一刻等了很久的梅十三,迅速與另一名花侍聯(lián)手,把顧非敵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不僅把人綁了,梅十三還在顧非敵脖子上栓了一道繩圈,將牽引繩恭敬遞給宿殃。宿殃看著手里的牽引繩,默然無語。這牽狗一樣的牽法,也實在是太羞辱顧非敵了。他嘆息一聲,上前幫顧非敵解了脖子上的繩圈,綁在他腰間,試了試松緊。然后他咧嘴沖著顧非敵一笑,道:“逃不掉了你,就從了本圣子吧!”顧非敵全程沒有開口。他目光落在宿殃身上,近乎貪戀地,一刻也不曾離開。聽到宿殃這句問話,他沉默良久,最后竟然勾起嘴角,笑了:“……好?!?/br>宿殃:……孩子真可憐,已經(jīng)被中毒這事給氣傻了。宿殃無奈地搖搖頭,又吩咐梅十三:“等從這山洞出去,你派一隊人去騰云閣和小玉樓,問問蒲靈韻的蹤跡。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一定把她也給我?guī)Щ乜倝瘉恚 ?/br>依照后續(xù)劇情來看,蒲靈韻之所以能顧非敵解毒,似乎與什么功法有關(guān)。雖然現(xiàn)在還不清楚解毒的具體流程,但將她抓來,有備無患總是對的。誰知,剛才束手就擒、一直沒有反抗的顧非敵竟突然暴起,悶頭用肩膀?qū)⑺扪晖谱苍谑覊Ρ谏?,整個人壓在宿殃胸口。因為手臂被縛在身后,他只能用身體抵著宿殃,兩人面頰幾乎相貼,顧非敵帶著怒氣的呼吸嗤嗤噴在宿殃的臉上。他眼中怒火噴薄,咬牙切齒道:“你竟還敢覬覦靈韻——?!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梅十三與花侍上前,七手八腳將顧非敵從宿殃身上拉開,踢著他的膝窩就要將人按倒。顧非敵自然不服,運起內(nèi)力抵御,卻不慎催動體內(nèi)蠱毒,臉色刷地慘白。他咬牙干咳了兩聲,眼看就要被按著跪倒在地。“哎哎,你們別欺負他!”宿殃上前一把將人抱進懷里,怒道:“我讓你們綁他,可沒允許你們羞辱……嗷!我靠顧非敵你屬狗的?!”顧非敵一口咬在宿殃頸側(cè),泄憤似的,毫不留情,留下一排牙印。宿殃一把將人推開,怒目而視。顧非敵好像比他還氣,鼻翼翕動,惡狠狠地盯過來,眼中像是要噴火。宿殃捂著脖子,內(nèi)心一個白眼翻上天。行吧,你是病號,病號最大。他耐心勸道:“好好好,不抓蒲靈韻……”反正先哄著,等他聽不到的時候,再給梅十三下令。一邊哄,宿殃一邊上前去牽繩子。顧非敵抬腿將繩子踩在腳下,不給牽。宿殃笑了笑,直接去拽顧非敵的胳膊。顧非敵掙扎片刻,被宿殃摟著胳膊,半拖半拽,走出石室的大門。宿殃笑得一臉開心,道:“走了,回家!”圍觀的魔教群眾:……突然想叛教。這個圣子簡直沒眼看。……留了梅堂兩人在石室內(nèi)研究前輩留下的劍痕,魔教眾人簇擁著宿殃,沿穹頂山洞向前行進。沿途的蝮蛇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眾人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當初他們放繩索下來時的位置——這里已經(jīng)可以看到遠處封死的洞壁,這條神奇的山洞,到這里已是盡頭。若上面沒有人放下繩索,想要從這里找到出路,也真挺困難的。這里有魔教部眾留守,見梅十三不僅捉到了顧非敵,竟還迎回圣子,一個個都神情激動,立刻躬身行禮。洞頂花侍放下繩梯,眾人沿繩而上,離開山洞。回到荒原,魔教部眾很快牽來馬匹,宿殃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手中不僅有魔教選養(yǎng)的一群黑馬,其中竟還有一匹毛色雪白的神駒。那白馬仰著腦袋,似乎聞到什么,沖著宿殃和顧非敵的方向打了兩個響鼻,就想從牽著它的花侍手里掙脫。顧非敵驚訝:“你們竟找到了飛練。”沒有花侍理他,宿殃道:“哦?它叫‘飛練’?”顧非敵點了點頭。宿殃一咧嘴,壞笑道:“我怎么記得,有人說過,要把它送給我呢?”顧非敵道:“嗯,送你?!?/br>牽馬的花侍聽到兩人說話,趕緊松了手中韁繩。飛練小跑著來到顧非敵身前,用鼻梁蹭他的臉。顧非敵雙手被縛,沒法摸它,只能歪著頭任由飛練蹭他。一人一馬親昵了會兒,飛練似乎聞到旁邊還有一道熟悉的氣息,有點疑惑地嗅了嗅宿殃的肩膀。宿殃看著身上原本屬于顧非敵的內(nèi)衫,默然無語。“飛練神勇,身載兩人亦可日行千里。”顧非敵道,“不如,你我共乘?”宿殃撇了撇嘴,道:“本圣子憑什么和一個階下囚共乘?我要自己坐寶馬!”說著,他翻身上馬,坐在飛練背上美滋滋,扭頭沖梅十三道:“你帶他,看好別讓人跑了!”梅十三領(lǐng)命,拽著顧非敵腰前繩索,就要將人拖走。顧非敵腳下踉蹌兩步差點被拽倒,他轉(zhuǎn)頭看向宿殃,張了張嘴,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