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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去看顧非敵。顧非敵穩(wěn)穩(wěn)抓著繩索,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宿殃。片刻,顧非敵垂下眼睫,滿臉倔強緩緩淡去,恢復了波瀾不驚的模樣。“我說過,若要與人共度余生,我定會找一個我愿呵護終身的人。”他道,“所以,我并不想遵父親安排,與旁人締結婚姻?!?/br>宿殃笑了笑,道:“看不出,你這小古板還崇尚自由戀愛呢?”顧非敵:“小古板?”宿殃撇嘴:“可不是小古板?今天早上起來,看你睡得一身板正,跟橫著站軍姿似的。”顧非敵眉梢一挑,笑問道:“那我該如何睡?難不成抱著你?”宿殃詫異地看向顧非敵,實在沒想到竟然能從顧非敵口中聽到這種sao話。說好的古人矜持呢?這種好哥們兒之間互相撩sao犯壞的對話,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他與顧非敵之間?!不過顧非敵顯然道行還不夠,明明是他自己先說的sao話,耳尖卻反倒紅了。宿殃樂不可支,逗道:“你想抱我也行啊!這吊橋好長,又晃,你抱著我過橋吧!”顧非敵眉梢一挑,向宿殃的方向邁了一步。宿殃不知為什么突然就有危機感了,笑著躲開顧非敵的視線,敏捷地從他身邊繞過去,沿著吊橋越走越快。顧非敵無奈地搖搖頭,追了上去。魔教除了天坑水潭中的兩座島嶼核心外,在天坑四周崖壁上也坐落有無數(shù)建筑。這里聚集著魔教轄下管理耕地和采買的底層部眾及其家屬,漸漸形成了一片并不算小的聚落。為提供這些人的生活便利,聚落中也有成型的商業(yè),生活必須的糧布油鹽,在這里都能找得到店家。身為魔教圣子,宿殃本是不必親自到這里買東西的,只需在鳶尾島下令,自然有人會將他需要的東西奉上。宿殃這次外出,打著帶顧非敵賞景逛街的名義,事實上卻是來觀察地形的。魔教禁地的入口在筠華島。魔教教主住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隨意前往的,就算是他這位魔教圣子,在筠華島行動也會受到那邊花侍的監(jiān)視。更何況,他還要帶著顧非敵一起前往。顧非敵身份敏感,一旦處理不好,就可能引來難以解決的麻煩,甚至會給顧非敵帶來殺身之禍。雖然如今魔教教主正在閉關,眼下整個魔教之中武功最高的人便是宿殃。但顧非敵目前不便動用內力,盡量還是不要節(jié)外生枝的好。宿殃帶著顧非敵在聚落中各類商鋪里逛了一圈,訂了許多蜂蜜、牛乳與干果,著人送往鳶尾島廚房里備著。之后,兩人又沿著山崖道路轉了半圈,來到一處距離筠華島最近的平臺,這才停下腳步。宿殃雙手撐在平臺欄桿,抬頭看著魔教天坑中那些用來連接四下場所的、錯綜復雜的吊橋和棧道,難掩挫敗地嘆息了一聲。顧非敵站在宿殃身邊,同他一起抬頭,看著眼前魔教總壇堪稱鬼斧神工的建筑與橋梁。片刻,他笑道:“我總覺得,你今日帶我出來觀景,似乎別有用意?!?/br>☆、第52章心傾口難開見宿殃眉宇間似有愁緒,顧非敵移步靠過去,湊近宿殃耳邊,低聲道:“你說將會帶我去一個地方解毒,卻又如此小心翼翼,觀察地形……我可不可以猜測,你要找的那個地方,對于你這魔教圣子而言,也是不可隨意前往的禁地?”宿殃知道顧非敵十分敏銳,卻沒想到他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猜得**不離十。不過這一點倒沒必要瞞著顧非敵,因為無論如何,闖入魔教禁地,都是顧非敵必須要與他一起做的事。宿殃輕笑一聲,凝聲如線,向顧非敵傳音:“我們要去的地方在教主住的筠華島下面。那里臨近水面的地方,有一處溶洞,里面存放著無數(shù)魔教古籍,其中應該有關于蠱毒解法的記載?!?/br>顧非敵問:“應該有?”宿殃抿了抿嘴:“一定有?!?/br>“從你將我?guī)磉@里,已經(jīng)過去兩夜了。”顧非敵道,“教主卻一直不曾現(xiàn)身。我猜測……他現(xiàn)在在閉關?”宿殃點點頭,說:“他在筠華島山頂閉關,我們要去的是山腳下臨近水面的禁地入口,所以不用擔心驚動教主。但是筠華島的花侍,尤其是守衛(wèi)在禁地的那群人,功夫一定不會差。即使比不上你我,也總能與徐云展和蒲靈韻實力相當?!?/br>顧非敵:“所以,你在找潛入路線?”宿殃點頭道:“是啊。但是這些橋和棧道都挺險的,我倒是沒關系,你不能隨便動用內力,輕功是用不成的,要想不驚動守衛(wèi),就比較難辦了?!?/br>兩人在魔教總壇內逛了一整天,直至夕陽西下才回到鳶尾島圣子居所內。宿殃借口要審查教內巡邏情況,向梅堂長老要來了魔教總壇的地圖和巡防圖。可惜,這些文書對他來講太過抽象,研讀一整晚幾乎毫無進展,第二天早上差點起不來床。再次確認了自己的學渣本質,宿殃想了想,當晚就支開花侍和侍者,將顧非敵拉來作參謀。顧非敵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地圖和巡防圖,不可置信道:“你可知讓我看到這些,會有什么后果?”宿殃笑道:“將來你帶人圍剿魔教的時候,記得避開無關的人,直接找我和教主的麻煩就是了?!?/br>夜色已深,室內燭光微顫,映在宿殃帶笑的雙眼中,似是有什么光華在閃爍。顧非敵靜靜地望著宿殃,半晌,他什么都沒說,隔著榻桌在宿殃對面落座,伸手拿過魔教梅堂巡防圖和巡衛(wèi)安排文書,默讀起來。魔教總壇內的吊橋棧道因地制宜,層層連通。然而這個時代并沒有三維技術,甚至連三視圖的概念都并不健全,所有的圖紙都是以一種奇怪的斜角由工匠隨手畫出來的,并且還沒有準確的透視和比例尺。若不是師承一脈的工匠,可能彼此間都看不懂對方畫的圖紙。好在顧非敵曾在騰云閣幫助管事,再加上這兩天與宿殃一起逛過魔教總壇,多少能在腦中形成些印象。他對照研讀了地圖與巡防圖,又從文書中找到魔教花式巡防路線,發(fā)現(xiàn)它的變化其實暗合了四季星象,每旬一變,一年一輪。“明日就是新的一旬,防衛(wèi)路線會有所改變。”顧非敵低聲道,“若我推斷沒錯,下一旬的巡衛(wèi)路線,在丑時初有一處破綻,我們……”話說到一半,顧非敵抬眼去看宿殃,才發(fā)現(xiàn)他竟歪在榻桌上睡著了。此時已過子夜,燈臺上的蠟燭都已燃了一半。顧非敵放下手中文書,托腮看著宿殃無比寧靜的睡顏,看著微晃的燭火在他眼下打出睫毛的陰影,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