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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頁,顧非敵曾經(jīng)為他寫下的那首改編歌詞躍入眼簾。宿殃抬頭看向顧非敵,笑道:“我們一起來唱歌吧,就唱你改過的這首,怎么樣?”顧非敵微笑:“好?!?/br>宿殃道:“我還會很多曲子,回頭……你都給我改一遍詞,怎么樣?”顧非敵在宿殃身邊坐下,點頭道:“都依你?!?/br>兩人坐在桌邊榻上唱了幾首歌,宿殃又說想看顧非敵舞劍。顧非敵自然答應(yīng),取了夙心,到院中習(xí)劍,宿殃強(qiáng)撐著體內(nèi)再次涌起的困意,裹著被子趴在窗臺上欣賞。顧非敵練完兩套劍法,宿殃招手把他喚到窗下,笑著說:“前幾天聊起來,你不是說要自創(chuàng)一套劍法,與我的醉斬紅梅相配么?招數(shù)設(shè)計得怎么樣了?”“還未曾開始研習(xí)?!鳖櫡菙车溃暗饶闵眢w好起來,我們……可以一同練劍,一起討論?!?/br>宿殃笑著點頭:“好?!?/br>回到屋里,顧非敵又被宿殃拉著說了會兒話。宿殃很快就撐不住,靠在顧非敵的肩頭再次入睡。而此時天色還未暗下去,只是日頭西斜,天光被染上一層晦暗的灰調(diào)。顧非敵將宿殃抱到床上,幫他蓋好被子,轉(zhuǎn)身離開房間。來到羅余的院落,顧非敵輕叩院門:“晚輩顧非敵,有事想請教前輩?!?/br>不多時,遠(yuǎn)門打開,有弟子將顧非敵引入羅余的書房。羅余正埋頭鉆研一本醫(yī)書,聽到顧非敵進(jìn)門,也沒抬頭,問:“什么事?”“前輩,”顧非敵道,“宿……他……”停頓片刻,他問:“我要如何做,才能救他?只要他能痊愈,無論是什么事……我都愿做?!?/br>羅余放下手中書卷,抬頭看向顧非敵。良久,他道:“你不必做什么,只要在這段日子里陪著他就好?!?/br>顧非敵微驚:“這段日子?”羅余道:“他背后的咒辭你也看到了。厄羅鬼帳的鬼血咒命,成咒條件極為苛刻,從古至今,還從未有過詛咒失敗的例子。”沉默了一會兒,顧非敵低聲說:“他現(xiàn)在面臨的最大威脅,難道不是他體內(nèi)的寒潭冰魄與半凋紅功法嗎?若是解決了這個,那詛咒……或許不會成真也難說?!?/br>聽到顧非敵這樣問,羅余不禁揚(yáng)起眉梢。他的視線在顧非敵臉上梭巡片刻,確定對方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而不是在詐他,無可奈何地嘆息了一聲。“你知道了?!彼?,“是宿殃告訴你的,還是自己的猜測?”“雖是我的猜測,但我問他時,他沒有反駁。”顧非敵垂眸道,“他是為了我才會去碰冰魄與半調(diào)紅,只要有辦法能救他,無論是什么我都愿意做?!?/br>羅余盯著顧非敵看了許久,垂眸拾起桌上的醫(yī)書,道:“你回去吧,我沒有可以告訴你的辦法?!?/br>“前輩……”“秦見越,趕他走?!?/br>一直抱臂站在旁邊的秦見越嘆了口氣,走到顧非敵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吧,宿殃剛除了蠱,身體暫時會有些虛弱,不過應(yīng)當(dāng)很快就能恢復(fù)些……你該多陪著他才是?!?/br>顧非敵盯著羅余,不愿離開。“他舅舅也不愿見他英年早逝,已經(jīng)在盡力探尋典籍了?!鼻匾娫降?,“你暫且離開吧,我不想用強(qiáng)硬手段。”最終,顧非敵只得無奈轉(zhuǎn)身,離開羅余的書房。秦見越將顧非敵送出院門,回到書房,見天色漸暗,便幫羅余點了燈燭。“阿瑜,你剛才說,你沒有可以告訴顧非敵的辦法?!彼p笑一聲,問,“是否,你已經(jīng)想到了能助宿殃壓制體內(nèi)冰魄與內(nèi)力的方法,卻不便告訴顧非敵?”羅余將手中書卷往桌上一丟,面色發(fā)沉,語氣不善:“想到了又怎樣?宿殃不要命地救了顧非敵,我再讓顧非敵拿命去救宿殃?真以為這樣是好玩兒的嗎?”“果然……”秦見越道,“能救宿殃的辦法……可是只有雙修一道?”羅余沉默片刻,低聲說:“我也只是猜測或許雙修可以救宿殃一命……但我尚無法確定?!?/br>“而且,寒潭冰魄與半調(diào)紅都太過霸道,若是與宿殃雙修之人沒有相應(yīng)的奇物與功法作保,恐怕反倒會被雙修所傷?!?/br>他嘆息著補(bǔ)充:“而能夠與冰魄和半調(diào)紅抗衡的陽性奇物與功法,必定同樣霸道……且不說雙修到底能不能救下宿殃,若將來,宿殃撐不過那道詛咒,撒手離開,修習(xí)了那樣熾烈功法的顧非敵獨自一人,也定會被功法所累,不得善終?!?/br>末了,羅余看向秦見越,苦笑道:“以命換命,何其不公?我又如何能親手把老友的兒子推向如此不歸之路?”☆、第87章夢境與冬月宿殃再醒來,已是第二天一早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剛剛睜眼,顧非敵熟睡的面龐就躍入宿殃眼中。顧非敵面色平靜,呼吸綿長,還沒有醒來。他一只手在被子下面緊緊牽著宿殃的指尖,另一只手環(huán)抱著宿殃的腰身,似是一整夜都未曾放開。宿殃不想吵醒顧非敵,便安安靜靜躺著,一動不動,盯著面前年輕男人的面龐,回想剛才做的那個夢。夢里都是些零散的碎片,詭異且似乎沒有邏輯,忽而是在荒原那道地下山洞里,忽而是在魔教禁地中,內(nèi)容都是他與顧非敵相處的片段。但是夢中的那個他卻與他自己完全不同,簡直可以稱之為囂張霸道,不是在與顧非敵打架,就是強(qiáng)行按著、抱著、纏著顧非敵……并強(qiáng)吻他。回憶著這些夢境片段,宿殃整個人都有點凌亂。他心道:難道這樣的相處模式才是他心底最想對顧非敵做的事?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么霸道的黑暗面?難道是因為他曾經(jīng)在荒原山洞里打架輸給顧非敵,所以潛意識里的怨念一直沒有消失?顧非敵熟睡的樣子比他平日里顯得更像個孩子,宿殃的目光從他的眉眼描摹至鼻尖,再到嘴唇。忽然想起夢中的場景,宿殃微微挪了一下腦袋,湊上前,小心翼翼地在顧非敵唇上親了一下。顧非敵沒有醒。宿殃舔了下嘴唇,靜待片刻,又親了一口。見顧非敵睡得沉,他不禁勾起嘴角,仿佛什么小心思得逞似的,伸出舌尖,輕輕觸碰顧非敵的唇瓣。玩了一會兒,見人毫無動靜,宿殃輕手輕腳就想翻身起來……卻被腰上傳來的一道力量扯了回去。顧非敵收緊抱著宿殃的手臂,緩緩睜眼,聲音還帶著剛剛醒來的微啞:“親了我,就想逃?”“你……”宿殃在顧非敵胸口推了一下,“……你裝睡?!”“嗯,本來睡得好好的,被一只小貓兒舔醒了?!鳖櫡菙车?,“你今日起得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