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一念成癮、妾、勢均力敵、非陳勿擾、偽蘇童話、針尖壓麥芒、sao話醫(yī)生惹不起(盜版情書)、沙雕渣攻之老婆再愛我一次、小城憶事、承包鬼的基友
諸如樣貌、言談方面的簡單要求,比起木訥少言的二哥,他相信自己的價格會高一些,只是萬萬沒想到他也有計算自己能賣多少錢的一天。最重要的是,他也許可以避過那勞什子的一刀。“拿這銀兩把大姐贖回來,我們都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辰子,辰子,醒醒!”身體被推搡著,傅辰從通鋪上醒來的時候,冷汗流了一背,推他的人是陳狗蛋,不過因掌事太監(jiān)嫌這名字不好聽,改名陳作仁,負(fù)責(zé)巡查火燭,因著年紀(jì)較小性格有些跳脫,與傅辰的性子正好互補,兩人關(guān)系挺不錯。“怎么了?”傅辰聲音還透著嘶啞,明顯沒睡醒。監(jiān)欄院外,傳來“咚——咚,咚,咚”的聲音,一慢三快,也就是說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外衫沾在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洗澡是不可能了,作為一個無品級的掃地小太監(jiān),能分到的洗浴份額少得可憐。“我剛巡查回來,就見你睡得不安穩(wěn),一直嘟囔著什么,是被夢魘到了?”陳作仁沒說他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傅辰渾身顫抖,面色慘白,那模樣沒得滲人。“我不太記得了……”傅辰已經(jīng)很久沒做過入宮前的夢了,過去了三年,那一張張鮮活的臉依舊清晰可辨??戳搜弁ㄤ佔笥宜男√O(jiān)們,并沒有被他們的動靜吵醒,此起彼伏的鼾聲在這不大的屋子里格外響亮。“你沒事就好,剛才那樣著實嚇人?!标愖魅屎笈碌嘏牧伺男乜凇?/br>“還多虧你叫喊我,不然可不被魘到?!备党揭埠蜌獾貞?yīng)道。“咱兩誰和誰,客氣啥子!”陳作仁脫衣正要上床,卻聽外邊有些動靜。兩人對視一眼,迅速交流了一下,在宮廷里,大多都是有心眼的,那些缺心眼的多半是活不長久的。沒多久,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夜深人靜時不難聽到,還沒等傅辰穿衣下鋪,就響起了輕微的叩門聲。傅辰攔了下陳作仁,花了幾秒分析了下情況,從剛才的腳步頻率來看是急事,但又不希望大動干戈,應(yīng)該是他們需要人手。傅辰兩人將門打開,就看到站在外頭的李祥英,是內(nèi)務(wù)府正三品的掌事太監(jiān),身后還跟著幾個李派系的小太監(jiān),這李祥英是個精明的主兒,為人以狠辣出名,被他整死的小太監(jiān)小宮女每幾個月都能算作一打扔出去,這會兒這樣低調(diào)過來,定不是什么能見光的事。傅辰揚起毫無心眼的笑容,和他的年紀(jì)相得益彰,發(fā)揮出一加一大于的二的效果。他雖小小瘦瘦的一人,但逢人三分笑,那雙眼烏黑清亮,讓人看著也討厭不起來。壓低了聲音詢問:“李爺,這是怎么了?”李祥英對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jiān)有點印象,是個老實勤快的,稍一彎身,“找?guī)讉€口風(fēng)緊的,趕緊出來,別驚動太多人。”第2章這湊得近了,便能聞到李祥英身上的旱煙味,很是嗆鼻。煙草在上個已經(jīng)覆滅的朝代邯朝流行過,本朝開國皇帝晉太宗也在閑暇之余用過,李祥英是晉太宗逝世前進宮的,雖說是遺留到本朝的宮人,但混的并不十分如意,便往身上整這些東西以彰顯自個兒的老資格。當(dāng)然,煙草也分好劣,李祥英用的不是進口的“淡巴菰”,也不是邯朝文人流行的“小蘭花”,而是自個兒捯飭的,用牛糞、驢糞澆灌出的煙草,俗稱旱煙,味道自是不好聞的。李祥英見傅辰的表情漸漸恭敬,知道他是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清楚自個兒是“前朝元老”,心中對這小太監(jiān)的明白很是受用,再見傅辰那張能掐出水兒的臉蛋,倒是有些不忍,只是這不忍在后宮顯得太廉價,轉(zhuǎn)瞬既忘,干正事兒才是要緊。皇宮沒有賦予下人拒絕的權(quán)利,傅辰點頭應(yīng)是,又例行公事交了些孝敬的銀子,叫上幾個平日里比較機靈的同去。喊完人李祥英也沒解釋的意思,徑自走在前頭,速度很快,他們也是連走帶跑得跟上去。云遮住了彎月,天幕宛若被饕餮咆哮吞下所有光芒,從遠(yuǎn)處吹來的晚風(fēng)猶如冤魂呼嘯。經(jīng)過長春門就是后宮,平日里傅辰上差的時候活動范圍就是職責(zé)內(nèi)固定的地方,若是胡亂走到別處就是壞了規(guī)矩,被抓到按宮例是要杖責(zé)的,晚上的后宮也不像上輩子電視劇中那樣燈火通明,在只有燭光的年代,那點光芒在夜晚只能照到寸尺之距,雖能視物效果卻差了不少。夜風(fēng)襲來,宮燈吱呀的在前方搖晃,即便是初夏傅辰還是沒由來的打了個顫,眼皮抽搐似的抖了下,說后宮之地陰氣重并非空xue來風(fēng)。一旁剛下差的陳作仁打了個哈欠,見傅辰神色有些不對,倒不像面上看著這么沒心沒肺,拿手肘撞了下傅辰。傅辰沉默搖了搖頭,他無法對陳作仁說,自己的懷疑和不好的預(yù)感。剛才一路上他觀察到,李祥英身后那幾位李派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被換掉,臨時替換上的都是些面生的,應(yīng)該是初入宮沒多久的,而李祥英的神色也不太對,總是瞻前顧后,似乎擔(dān)心被什么人看到。種種跡象讓他不得不有了隱憂。他們到了一座宮殿前,看到殿堂外一株株扎堆的鹿韭,也稱牡丹,一些進貢品種醉顏紅、顫風(fēng)嬌亦可見,傅辰知道這是麗妃所在的未央宮,在外面就能聽到里面怒罵和摔瓷器的聲音,還夾雜著女子的啜泣,奇就奇在宮內(nèi)宮外居然連一個侍衛(wèi)和伺候的太監(jiān)宮女都沒有。所有小太監(jiān)的步子都躊躇了,就是再駑鈍的人也知道這時候進去沒好果子吃。而且里頭斥人的是男聲,后宮有哪個男人能這樣堂而皇之的怒吼,非帝王莫屬。“都停下做什么,還不都進去,是要等咱家來請你們不成?”李祥英尖細(xì)的聲音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公雞,“這會兒正是你們在圣上面前表現(xiàn)的機會,錯過了這次你們以為幾時還能再面圣顏?”傅辰已經(jīng)將推測串聯(lián)了起來,之所以沒了伺候的人,應(yīng)該是皇帝讓所有人都下去,面對龍怒所有人自然恨不得身上長翅膀離開原地,誰會自個兒湊上去找死。但皇帝身邊不能沒了使喚的人,也不知李祥英得了誰的令,將他們這批人找來頂上。之所以選他們,傅辰隱約猜測興許和他有關(guān)。從去年開始他就在疏通與這座宮殿的關(guān)系,使了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銀子和人脈,想著進未央宮當(dāng)個粗使太監(jiān)再另謀出路,眼看著臨門一腳,就遇到今天這事了。他自認(rèn)自己的動作還算隱蔽,而且誰會沒事注意他這么個小人物,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李祥英背后的人都算的上殺人不見血。那幾個被臨時調(diào)派來的小太監(jiān)唯諾應(yīng)下,便抖著身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