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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的。兩人聊了會,傅辰朝李嫂要了些上火藥,李嫂才笑著離開。剛出了門就見邵華池從院中石凳上站起,快步走來,“他如何了?”李嫂道,“沒發(fā)炎,過幾日傷口結(jié)痂,待脫落了就無大礙,要按時上藥換藥,只是有些傷口深,興許會留下疤?!?/br>“謝李嫂子?!鄙廴A池心中想著父皇賞賜下的藥,其中就有祛疤的,隨命人去準備。“這還不是奴婢該做的,可受不得您這謝字?!?/br>見李嫂手中拿著傅辰換下來的那套宮裝,夜色掩蓋了邵華池微紅的臉。“咳嗯,那……衣服給我吧。”“您要?”本來打算拿去丟了的。“宮中之物,不方便隨意處理?!?/br>“殿下說的是,是奴婢的疏忽!”李嫂忙將衣服遞了過去。拿著衣服怔怔出神,半晌,才讓詭午過來,“送回我宮里?!?/br>臨走前,邵華池又加了一句,“別拿去洗?!?/br>“諾?!彼緛砜吹钕逻@么喜歡這套衣服,還打算讓浣衣局的宮女先洗一下,這會他要是去洗了殿下指不定會直接削了他。“用我那紫檀木盒子裝進去?!?/br>“……諾?!?/br>詭午頓了下才應(yīng)聲。那只紫檀木盒子是麗妃生前給七殿下的,殿下平日寶貝著,就是陛下賜下的一些字畫都只是放在書房,不愿將之收納于那箱子里,這會兒一件換下來,被血和泥土弄得一塌糊涂的衣服,卻被殿下裝進去?若不是他耳力好,還以為自己聽岔了。邵華池?zé)o事人一般進了屋子,就見傅辰已走到書案前寫著什么。此人怎的這么不愛惜自己,真是氣煞人。“殿下,請看?!币娚廴A池進來,蹙著眉,似有些不快。七皇子的心思向來深沉,傅辰也猜不準,只將寫完的遞給他。邵華池將傅辰寫的掃了一遍,傅辰的寫得是字相當不錯,會寫字的奴才在宮中并不少,就是他的屬下詭子十二人的字畫都是有底蘊的,晉朝重文輕武,這是民間和朝廷的風(fēng)氣。傅辰的字,要不是年齡未到,筆下還有些虛浮,已經(jīng)算有些大家雛形了。在上一次傅辰傳遞紙條來時,他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這次字多了,就有些怪異了。這人不是因為家中太窮飯都顧不上才進的宮?就是按他說的有鄰居是教書先生,也不至于能寫那么好。只能歸咎于傅辰這人的天縱奇才,就像他的九弟,學(xué)什么都一點就通,這類人不能用年齡來衡量。不過,這字有些奇怪,不仔細琢磨的話,像晉朝相當流行的興體,但仔細琢磨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其中細微的差別。難道傅辰還自創(chuàng)字體?怎么可能,要自創(chuàng)一種字體,就是浸yin多年的書法大家也是不可能的,就是晉朝當代的書法大家袁彰也沒到這個地步。單單是模仿字體就需要摹帖、臨寫、背臨、出臨,其中的過程更是不足為外人道也,這是他們從三歲去尚書房后每個皇子都要經(jīng)歷的過程,還是原有字體存在的情況下,想要獨立開外自己創(chuàng)造……邵華池將自己匪夷所思的聯(lián)想給去掉,就是傅辰從出生起每天都練,都不可能!傅辰上輩子在妻兒都離世后,越發(fā)瘋狂的沉浸書畫中,幾近瘋魔。加上曾經(jīng)年輕時的基礎(chǔ)功,將“顏筋柳骨”發(fā)揮得得心應(yīng)手,一個人的筆鋒和習(xí)慣并不容易更改,即便是他也是盡可能朝著晉國的興體發(fā)展,融合自己的字,平日寫字也只寫類興體,但對顏體柳體的習(xí)慣性已無法更改,偶有端倪。至今也無人察覺其中的異樣,反倒是邵華池發(fā)現(xiàn)了一絲。但也只是一絲,用這字來問傅辰是否有自創(chuàng)字體,就是邵華池都覺得自己瘋了。看完字,才看向傅辰寫的內(nèi)容。這是沈驍明面上的資料,從出生到鄉(xiāng)試、會試、院試、殿試等,迎娶公主,被調(diào)派到省外做縣令,再到四年前歸來欒京,一路升到長史,沈驍?shù)纳奖桓党接脮r間線給整理出來。沈驍要逃,是傅辰的猜測,沈驍?shù)臑槿瞬⒉粫鈿庥檬?,在發(fā)現(xiàn)自己回天乏術(shù)之時,與其留下來被皇帝順藤摸瓜還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為了讓沈驍落網(wǎng),傅辰首先與瑾妃提前給帝王心中留下隱患,這種事算是震驚朝野的大事,無論帝王想不想大事化了,都會予以處理和試探,這是讓沈驍猝不及防的,但還遠遠不足以亂了對方的心神。首先沈驍并非真正的男子,只是傅辰的推測加上瑾妃的言語佐證,如若他是呢,如若他在這之前讓帝王無法懷疑呢,這都是有可能的,要是冤枉了對方,沈驍不但受了巨大屈辱,皇帝更是會對他多加關(guān)照。那么這一步算是完全廢了。即使這個結(jié)果的可能性并不高,傅辰還是會將之盡數(shù)算進去。然后就是概率更高的,沈驍?shù)拇_是閹人,那么引來的就是帝王的強烈反彈,下獄落罪都是意料之中的,但也僅僅如此,至少在國宴期間皇帝暫時只會收監(jiān)等待發(fā)落。至此還罪不至死,皇帝的憤怒是被欺騙和被愚弄的憤怒。從晉成帝能夠如此懷念珍懿皇貴妃來看,他還是一個較念舊之人,欣賞駙馬的情分還沒完全去掉。而后傅辰將計就計,將蔣臣之屬下盡數(shù)斬落在掖亭湖竹林,再言語間提醒鄂洪峰,鄂都督胸中有一腔正氣,必會告知晉成帝,這恐怕是沈驍始料未及的,將他從一個騙取功名之人變成居心叵測、謀奪不可告人之事的人,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帝王絕對不會放過沈驍。這么連消帶打,不給沈驍任何反應(yīng)機會,人也落網(wǎng)了,皇帝定然會盡快查辦此事。可,若是沈驍發(fā)現(xiàn)事情再也無法挽回,已經(jīng)失去在朝廷的布置,多年根基毀于一旦,無翻盤的可能,他還會留下來任由皇帝的人來審問嗎?既然無望,還不如破釜沉舟!傅辰自知不能讓沈驍接觸他背后之人,如若接觸,他今日所做之事將前功盡棄。不過電光火石之間,已想明白,才在邵華池一開始來的時候,讓他快派人去堵住沈驍?shù)耐寺贰?/br>“你在懷疑沈驍什么?”邵華池將自己的心態(tài)擺正,將那些旖旎心思再一次全部壓住,于最深處上了鎖,看向傅辰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明鄭重,才道:“傅辰,若你真心向我,我這里你必將是第一謀士,無人能出你左右?!?/br>邵華池說了這話,顯然是想讓自己坦白從寬,傅辰知道這是邵華池在展現(xiàn)他的氣度,給他一個解釋機會,若這時候再不坦白就有些自找罪受了。傅辰組織了語言,隱去不該說的部分,將來龍去脈整合了一遍,道:“殿下,事從急,奴才并未料到刺客的動作,在您捕獲他們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