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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的結(jié)果已是他們各自做出的選擇了。拿著銀票,傅辰并沒有因為兩人敵對的關(guān)系而不收,他不是酸腐之人,不會梗著脖子撐著那點沒必要的自尊,他很清楚,他非常需要銀子,不然又何必通過穆君凝結(jié)識六皇子從而獲利呢。銀子,必須用在需要的地方。傅辰出了宮,青染通過一個線人傳遞來消息,夙玉已在茶樓等候。來到茶樓,夙玉已坐在那兒,臻國出了如此大事,正著急要回國,這也算是他為傅辰做的最后一件事,接下來就要交給青染等人。“公子,我已經(jīng)接到了您推薦的那位太監(jiān)。”夙玉作揖。“覺得如何?”夙玉想到葉辛油腔滑調(diào)又不惹人厭,明事理又不缺狠辣,只是心性上有些稚嫩,“還待磨練。”“查得如何?”傅辰點頭,也知道現(xiàn)在的葉辛,充其量只是個靠著本能交際的人,還沒真正成為他們手中的劍。“我們的人去的時候,那里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之物,也沒有針狀物?!?/br>“是嗎?”傅辰不知為何,忽然肩松了下來。“是否還要繼續(xù)追查?”傅辰望著皇宮方向,似有諸多情緒,深邃而平靜,緩緩道:“不用了,這件事到此為止。”第85章“屬下明白了。另外,近日由我調(diào)教的一些技藝各有精通的男女會秘密進(jìn)京,去向如何已向殿下請示過,殿下說交于您安排,再呈交?!边@些人皆是從小培養(yǎng),如今進(jìn)京也算是一大助力,他將一張紙遞給傅辰,“這里面寫有名字的,是屬下自己的人,您可信任?!?/br>傅辰并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夙玉如若沒這點野心培養(yǎng)自己的人,他當(dāng)初也不會看中此人。接過紙,上面寫著一些名字,傅辰掃了一眼,放入袖子里。“過些日子我會去看看,你的手傷如何?”指著夙玉縮于衣內(nèi)包扎著的手,十指連心,作為一個京城有名的顏藝雙絕的小倌,手指受傷,幾乎是斷了他的路,也幸而現(xiàn)在辛夷已不在,無需伺候任何人。“并無大礙,勞公子掛心了?!辟碛裼行┚o張的用衣袖遮住傷口。“何人所為?”“公子,”夙玉看向傅辰,忽然低下了頭,“請一定要保重自己,但凡您在京城出事,可來臻國,屬下定護(hù)您周全?!?/br>“這天下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蹦睦锒际且粯拥?,只要想掌控命運(yùn),總歸要爭命。“公子!”“好了,我自有打算,不必贅言。”這大約是夙玉在離開前最后一次見面,再見不知是何時,而他們都在朝著自己目標(biāo)前進(jìn)。傅辰來到東榆巷邵華池院子,去見邵華池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那三人,都見過了?”“是,其中有一位,恐怕命不久矣?!闭f的是從西部弄來的患者。“待迎接晉軍后,我會尋找機(jī)會告訴父皇,只是我擔(dān)心會有人拿這個做文章?!?/br>隨著二皇子一派的人落寞,如今朝堂上可謂是大皇子和九皇子分庭抗禮,二皇子派的卻像是偃旗息鼓了。只是這低調(diào),卻透著那么一絲不平常的味道。正在傅辰沉思之際,邵華池給了一個小包裹,傅辰不知是何物,打開后,再無言語。里面都是些農(nóng)家人僅存的一些東西,比如傅家省了一年才用一點糧食換了一點布,估摸著傅辰的抽高的身材做了件衣裳,還有二哥三姐自己編織的草編小物,一個小布包里放著一簇頭發(fā),用紅繩綁著。“那是你最小的meimei,沒東西給你,割了自己的頭發(fā)硬是讓祝良朋捎回來,祝良朋說丫頭神韻與你有些像,小蘿卜頭一個?!鄙廴A池解釋道。傅辰記得自己離開前,meimei還在娘親的肚子里,撫摸著這些物件,眼底劃過溫柔。邵華池也不打擾他,這樣的傅辰,洋溢著溫暖。待放下包裹,傅辰忽然站了起來,對邵華池行叩拜大禮。“你這是做什么,起來!”邵華池站了起來。傅辰叩首,振地有聲:“謝殿下,助奴才的家人度過難關(guān)。奴才無以為報,唯有以有用之軀報答?!?/br>傅辰的話,鉆入身體角角落落,沒有一次那樣貼近傅辰的心。邵華池沒有真正笑過,至少從沒有不含任何嘲諷譏誚的笑,他只是單純的高興,從出生至今,就數(shù)今夜讓他不知如何表達(dá)興奮之情。他武力值高,硬是扶起了傅辰,又退后了一步,亦彎身行禮。“日后,還望先生多多提點于我?!边@是他第一次,如此稱呼傅辰。.距離在御書房外見到九殿下已有些時日。傅辰此刻正在隴虞東十一所偃玖院,為九皇子邵子瑜侍膳。偃玖院四處掛著簾幕,風(fēng)一吹,院外的桂花隨風(fēng)而動的香氣飄來,令人心曠神怡。這也是曾在御書房門外,傅辰許下的差事,他此刻正在吃那些飯菜,一道道試過去,邵子瑜不是個鋪張的人,菜并不多,只是他沒有小廚房,飯菜是從膳食房送來的,所以需要侍膳這一步驟。桌上擺著茶壺茶具,瓷瓶里插著一株丹桂,往來侍從較少,極為清靜,倒不像是皇宮內(nèi),反而像是自家小院落似的,墻上那副“清凈無為”的字畫,似乎在昭示著這間主人的心態(tài)。邵子瑜看著傅辰沉靜的臉,見他動作不緊不慢,每一個動作都好像規(guī)劃好似的,非常規(guī)矩,處處透著對上方人的尊重,的確哪兒哪兒都讓人看著順眼,這樣的人就像空氣,看著理所應(yīng)當(dāng)又不可或缺。七哥手下有這樣的人才,難怪寶貝著,他倒不是要搶那么個人,讓傅辰來伺候不過是做個姿態(tài),告訴邵華池,你要投誠的誠意實在是不夠啊。黨羽是件比較微妙的事,特別是皇子間的。以前邵華池沒拉攏的價值,自然沒人爭搶,但隨著他在皇上面前越來越被重視,二皇子黨羽正在偃旗息鼓的當(dāng)口,老大現(xiàn)在可是卯足了勁和他搶老七。這也是邵子瑜急切拉攏的緣故,他現(xiàn)在因為之前掃蕩朝廷與沈驍有關(guān)聯(lián)的官員,這事情刑部盯著,他也做不了什么太大的手腳,算得罪了不少人,加上之前被老二拉下馬的人,他現(xiàn)在正缺左膀右臂。傅辰此時的主動攬下差事,也算是為七九聯(lián)盟推波助瀾。試菜完畢,確定所有菜品無毒后,傅辰才開始為邵子瑜布菜。夾得居然都是讓他并不討厭的,“你向誰打聽來本殿的口味?”“殿下愛飲茶,文采絕倫,雅士之名晉朝人皆知,又是極為養(yǎng)生之道,就連太后娘娘都多加贊賞,想來那些葷腥油膩之物沾不得?!备党秸f完,又道,“奴才擅自揣摩,望殿下寬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