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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音。”“你可總算醒了,先別動,這傷至少要躺十天半個月?!币娝褋?,藍(lán)音松了一口氣,人只要活著就好。那天她和橙心聽從傅辰的命令在醉仙樓四周埋下布置,但卻只等到了從樓頂滾下來的青染,卻不見公子的身影,直到藍(lán)音聽到傅辰已經(jīng)葬生火海的消息,才意識到不對,公子怎么會死?她與橙心合計(jì)了一下,暫時按兵不動,先把青染給藏了起來再確定情況。“對,對了,快,藍(lán)音,帶我去見殿下!”青染有些慌亂。“冷靜點(diǎn)?!彼{(lán)音按住青染的肩,“小染,你告訴我,公子他是……死了嗎?”死這個字,藍(lán)音說得格外艱難,她們雖然與公子相處并不多,但公子幾次布置,都讓她們心生佩服,更重要的是,公子救了她們的師傅。“呸呸呸,快把你這話給吐掉,你怎能詛咒公子!”她掉下去前,還能隱約記得那黑衣人將公子打暈帶走的畫面。“你確定?”她知道青染是不會在這種事上犯糊涂的。“當(dāng)然!”青染肯定道,感覺到藍(lán)音的語氣,“等等,你這是何意?”藍(lán)音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陳述給青染聽,包括她到了醉仙樓外,看到殿下抱著一個疑似公子的焦炭人形。“是有人制造了公子已死的假象?!甭犕旰?,青染握著被子的手悄悄握緊了。“而且做得天衣無縫?!蹦茏尩钕露颊J(rèn)定那是公子本人,想來也不是毫無計(jì)劃的意外。“有內(nèi)鬼,或者是……”如果是有內(nèi)鬼,那么這個內(nèi)鬼必定是擁有很高地位的,并且一心要置公子于死地,但如果沒有內(nèi)鬼,那……青染很慶幸方才她沒有壞了大事,“總之,公子活著的消息咱們不能說,看看對方到底要做什么,至少也要找到元兇,還有目的!我的命是公子給的,無論如何就是豁出這條命我要護(hù)得公子。”“你先別激動,現(xiàn)在師傅還沒來消息,也不知在臻國如何了,殿下這里公子是不能回了,但更重要的是,我們要怎么聯(lián)系到公子?”兩人眉頭不展,她們甚至連傅辰究竟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通風(fēng)報信。“這件事,你覺得和殿下有無關(guān)系?”青染忽然道,她甚至在想,會不會是殿下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戲。藍(lán)音一怔,她是在夙玉離開前,聽從命令去尋找京城郊外墓地,在草坪中找到了一枚毒針,這枚毒針的來歷他們各有猜測,師傅嚴(yán)令她不得將此事外傳,包括對傅辰本人,還有青染和橙心,青染嫉惡如仇,橙心較為沖動,只要殿下日后沒有任何異動,這個秘密也就永遠(yuǎn)埋葬了。她們?nèi)齻€是夙玉最得力的手下,只是怎么都沒想到,在公子和殿下之間,那么快就要選擇一個。“青染,你選誰?”.已經(jīng)十天過去了,天空飄起了雪花,京城正式進(jìn)入冬季。邵華池這十日來,沒入宮沒說話,將自己鎖在屋子里,神神叨叨地抱著一具焦尸。哪怕皇上暴怒也毫不影響,他們都說,七殿下瘋了,大概癲病又犯了,指不定是被大火燒壞了腦袋。他一開始不吃不喝,景逸實(shí)在沒辦法,硬是讓人將他打暈,以口渡食,一口口喂了些稀粥給昏迷中的邵華池,才堪堪保住邵華池的命。可邵華池醒來就將胃里都吐空了,短短幾天,瘦了一大圈,臉頰凹陷,卻顯得棱角分明,那半邊天仙容顏越發(fā)絕美了,但此刻無人注意他長得是何模樣。邵華池一旦醒來,就抱著那具漸漸開始腐爛的焦尸不言不語,他甚至已經(jīng)不在乎被人看到毀容的半張臉,輕輕蹭著那具焦尸,短短幾天,原本烏黑的頭發(fā)居然有了銀絲,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半黑半白,令聞?wù)咝乃帷?/br>他珍惜地摸著懷里的人,輕輕的,那張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五官只有一團(tuán)焦黑的臉,絲毫不覺得惡心,輕輕地吻了上去。“都是我不好,來的太晚了,你是不是在怪我?”“我那么糟糕,也只有你不嫌棄,別拋下我……好不好?”“我怎么忘了,你才十三歲,我怎么能放任你一個人去涉險?!?/br>“等你原諒我了,是不是就會醒來?”“我好想你……”他空洞的眼,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是令人心碎的死寂。從醉仙樓找到這具尸體后,只要有人提下葬,邵華池就會像瘋狗一樣逮著人就踢打,他本身武力值就高,一般人哪里是他的對手。這幾天他已經(jīng)有了意識,輕易不讓人打暈,景逸想要再灌粥也是找不到機(jī)會。從抱人回來后,他沒掉過一滴淚,沒有胃口吃下任何東西,只要吃了就能反胃出來,吐得黃水都吐不出來為止,身體已到達(dá)極致,手卻始終放不開人。他有些語無倫次,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么,只是想說點(diǎn)什么……太安靜了,像死了一樣。不說什么,他怕懷里的人再也醒不來了。“我從出生開始就沒人期待過,在前七年我天天都想死,梁成文還沒進(jìn)宮,毒素也沒控制的辦法,那毒讓我每天都像被火烤焦了一次又一次,毒素?zé)o處排泄,身體時不時發(fā)臭長包流膿,那樣活著好痛苦,但我不能叫不能喊,哪怕咬斷牙齒也要吞下去。母親怕失寵,怕我再次被害,不能接近我,下人們嫌我這個皇子惡心,把我扔在了房間里慢慢腐爛,整個屋子都是我的臭味,我就像一具腐爛了的尸體,日復(fù)一日都在等死。但我命硬,熬過來了……”“老二、老八、老十二總是想著法子折騰,我還記得那日是我的生辰,是母親吩咐人給我做的長壽面,老二把那面扔到自己腳下,面碗碎了,我若想吃就要爬過他胯下,我想吃,我就要忍,一直忍下去,其實(shí)有時候盼著他們把我折騰死了也好,我好累……到底為了什么還茍延殘喘?!?/br>“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的性子,我自己也不喜歡,但我沒辦法,習(xí)慣了,改不了,不這樣我都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你一定不知道,那天你從門墻后出來,對我笑,喂我糕點(diǎn)的時候,我差點(diǎn)演不下去,我在你眼里看不到任何鄙夷和厭惡,你就像故事里的仙人,我當(dāng)時就想著,能對我這么個廢人都好的人,定然壞不了,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把你留在我身邊,哪怕被你厭惡……”“我以為,只要我能堅(jiān)持下去,總有一天,你就是塊石頭也能捂熱了……”“別生氣了……你想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傅辰,對我說幾句話吧,我……我快撐不下去了……”“別睡了,不要留我一個人?!?/br>“求你……”他柔滑的半邊臉,眷戀地蹭著尸體凹凸不平的黑色溝壑表面。在門外,聽到邵華池的自言自語絮絮叨叨說著生活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