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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了?!遍T外傳來墨畫的聲音,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五次了,梅妃是這些日子以來宮內(nèi)最被嫉妒的對象,她容貌堪比曾經(jīng)的第一美人麗妃,性格溫婉,傳聞皇帝雖未臨幸,卻是日日都要相見,甚至多月不曾臨幸后宮。但即便如此,由于皇上并未不上朝,甚至反而在養(yǎng)心殿待的時間長了,想要栽個禍國妖妃的頭銜給她也是困難。這位梅妃卻反而三番兩次來福慈宮,兩人之前并未有任何交集,莫不是來示威的?自從皇貴妃一心禮佛,為皇太后祈福至今,宮內(nèi)的妃嬪來問安的次數(shù)并不少,只是皇貴妃以誠心祈禱為由閉了門,她的誠心讓皇上也同意了下來。穿著一身素衣的穆君凝手上不停,緩緩睜眼,平靜地好似一汪死水,“讓她進(jìn)來吧?!?/br>梅玨緩緩走了進(jìn)來,雪花伴著她纖細(xì)的身影緩步走來,她身著梅花紋長袍,雍容華貴,哪里還看得出是曾經(jīng)那個低調(diào)至極從不打扮的梅姑姑。就在前些日子,葉答應(yīng)在梅妃的飛羽閣中“偶遇”了皇上,提起自己與梅妃的感情,說是若是能夠當(dāng)真正的姐妹該有多好。這話卻是提醒了晉成帝,要知道梅玨的出生讓讓她最多到從二品妃位,再上去可就難了,葉答應(yīng)出生葉家,葉家也是京中勛貴,又事功臣之后,本來流放了祺貴嬪的時候皇帝就想著需要安撫一下葉家,只是一直沒找到機(jī)會,這不正好賠個“女兒”給葉家。晉國的干親制度由來已久,傳承的邯朝,認(rèn)的干親那是能上族譜宗蝶的,由皇上欽點(diǎn)加上葉家的承認(rèn),如今梅玨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語。這下,梅玨在姓上也改成了葉,嚴(yán)格說來她現(xiàn)在叫葉玨。但梅玨臉上沒有絲毫的興奮,哪怕這些事都在傅辰的預(yù)料中。皇子身邊少了個奴才沒人會去在意,她與傅辰失聯(lián)了,包括一直在找傅辰下落的劉縱也是焦頭爛額,而七皇子自從回宮后,雖說瘋了的謠言不攻自破,卻再難接近。一句“我的奴才去哪兒,難不成還要對你們交代?”直接堵住了劉縱和她的問題,甚至他們都懷疑,是否傅辰已經(jīng)……,而邵華池定然知道一些內(nèi)情,但這位皇子就好像完全忘了這世上還有這樣一個人,這位皇子太過冷情冷心了,無論他與傅辰發(fā)生過什么,傅辰都是他費(fèi)盡心機(jī)從皇貴妃這兒要過去的,現(xiàn)在只是輕飄飄一句不知道就沒了。來找皇貴妃純粹是在宮中惡犬事件中,讓她看到了皇貴妃的能量,另外就是傅辰曾在這個女人身邊待了很久,更是傅辰在宮中能夠信任的人,她來也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身后的門被墨畫體貼的關(guān)上,梅玨才跪了下來,“臣妾拜見皇貴妃娘娘。”“起來吧,宮中諸事皆由皇后娘娘定奪,皇后娘娘向來公允,斷不會讓你受了委屈,如若皇后娘娘有恙,也可尋淑妃與寧貴妃主持。”穆君凝淡聲說道,言下之意就是無論你有什么事我都不會來管,你們要爭要斗都可以,我現(xiàn)在不管事。“這事,臣妾只能找貴妃娘娘,求娘娘能聽臣妾說幾句?!泵帆k沒有起身,反而一直跪著,“傅公公對我有再造之恩,但這一個多月,卻沒有他的消息。”穆君凝停下了手中敲擊動作,身子微顫,傅公公這三個字好像打開了某扇門,揭開塵封的面具。“劉總管派人在京城打聽過消息,城郊立了一塊新墓,上面是傅辰的名字……”梅玨語帶哽咽。也許,他已經(jīng)死了。但他,那個好像天塌下來也沒事的人怎么會那么突然,毫無預(yù)兆地離開。無論是梅玨還是劉縱都不相信這個人會死,劉縱甚至只給了失蹤的案底,不愿將他歸為死亡。咚,咕嚕?!?/br>木魚掉在地上。第93章穆君凝頭一次轉(zhuǎn)身,那死水般的眸子像是被挖空了,望著梅玨。猛地起身,風(fēng)一樣的離開原地。“娘娘!”“娘娘,您要去哪兒?”梅妃才進(jìn)去一會,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準(zhǔn)備伺候的墨畫卻見他們娘娘忽然沖出了佛堂,甚至什么話都沒說。與那人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在腦中回放,穆君凝想快一點(diǎn),更快一點(diǎn)。外頭剛下鵝毛大雪,像灑落的一地碎銀,墨畫墨竹匆匆忙忙打了傘跟過去。皇子所住的區(qū)域與后宮妃嬪雖同樣在皇宮東面,卻是隔了很遠(yuǎn),算是兩塊互不干擾的地方。現(xiàn)在這天氣,哪個人不是在就著地龍待在屋子里取暖,宮里除了一些走動的下人,沒有哪個主子會在這樣的日子里出去。外頭大雪,今日停了課,尚書房少有的給皇子們放了假。“主子,皇貴妃娘娘到重華宮見您。”詭子走近自家主子,輕聲報告。擰緊了拳頭,邵華池看著被大雪覆蓋的皇宮,冰冷的唇角微一勾,毫無溫度,“本殿諸事纏身,無法相見,告訴她城郊墓地,自有她想知道的事?!蹦阋苍撍佬牧?,就是死,他也不是你的。“七哥,留步?!鄙圩予ず暗?。其他皇子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兩人,作了揖紛紛離開。向來不參與任何斗爭的四皇子,倒是看了兩眼七皇子才離開,之前給皇太后送阿芙蓉的事情,讓太后很是褒獎,也間接提升了他的地位,這讓他在宮里的生活也好了不少。兩人一同走,邵子瑜也不隱瞞,直接問道:“對這次的災(zāi)情你有何看法?”雹災(zāi)、凍災(zāi)、饑餓成為冬天晉國最大的民生難題,這幾日皇上撥了國庫不少銀子前去賑災(zāi),再加上戶部從旁協(xié)助,此事交由大皇子督辦。“至少不能讓大哥把原本屬于百姓的銀子都貪了去,無論如何也要給他們一條活路?!?/br>邵子瑜有些驚異,他是沒想到常年待在宮里的哥哥,居然會考慮這些,“七哥,你認(rèn)真的?”“你不信?”是啊,認(rèn)識傅辰之前的他,也是不信的。百姓,更像一個符號,而不是真正活生生的人。“只是有些驚訝這是七哥說的話,那么等老大有動作了再商議。明日父皇讓我們對災(zāi)情的解決辦法擬折子呈上,這折子你可要好好斟酌。前些日子的抗旨不尊父皇雖未降罪于你,卻不代表這事過去了?!弊源蛏洗卧跂|榆巷對七皇子進(jìn)行威懾后,邵子瑜如今對邵華池算是推心置腹,大事小事都會進(jìn)行商議,他當(dāng)然不愿意老七出事。老二被禁足,沒有期限,十五做了質(zhì)子,八和十二被滯留在羌蕪,其他不是像老四這樣不參與朝政的,就是已經(jīng)站隊(duì)了的,現(xiàn)在每一步他們都步步為營。邵華池將一份秘密名單遞給邵子瑜。邵子瑜打開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部分大皇子派的官員的罪證,錯愕道:“你怎么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