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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池咀嚼著這四個字,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原來如此。”邵華池笑得淚水飚了出來,猶如一個喘不上氣的重病之人,看著又像在哭泣,“好個不容于世!”我和他不僅不容于世,甚至人鬼殊途。渾渾噩噩地走出了后殿。邵華池像是個迷路的孩子,丟失了最重要的寶物,在詭子看到自家殿下那空洞哀慟的眼時,心一抽。他呼吸急促,身體忽冷忽熱,噗通一聲,往下栽去。詭子接住了他,一摸額頭,好燙。……在我還不懂什么叫愛的時候,早已深陷其中。……第100章冷風(fēng)從土屋間的空隙中竄了出來,舔舐著僵冷的肌膚。夜晚的小村莊在凝固的黑灰色天幕下,顯得寂靜而陰森,嘶嘶風(fēng)聲和悠長的狼嚎盤桓在耳邊,這么一村子人憑空消失了。尋找李變天?這樣的做法無疑暴露了自己又毫無章法。那個男人真會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擄走?雖然相識時日不長,但傅辰卻從沈驍、扉卿等人的話語和態(tài)度中側(cè)寫過這個男人,對他的性格有多種推測。再說,只隔著幾間屋子的阿四他們怎么會都沒反應(yīng)?疑點(diǎn)太多了,現(xiàn)在就是一團(tuán)沒有解開的疑團(tuán),等待展開真面目。在李變天言明有人追蹤后,他們還趕了一段時間的路,雖然速度是加快了,但他們甚至沒做出反擊,李變天表現(xiàn)的焦急,行動上卻是不急的,更像是做給某些人看的。實(shí)際上李變天依舊相當(dāng)閑適,從行為學(xué)來說,遠(yuǎn)高出大多數(shù)人的經(jīng)歷讓這類人的許多做法與常人不同,有極高的忍耐力和洞察力。而傅辰只會高看李變天,從不會低看。零落的白色厚雪鋪層在山麓上,厚重的云層中露出了一彎月亮,在淺淡的光芒中,傅辰猛地定睛一看,一道陰影正在接近他,他摸上隨身的匕首,打算出其不意。由于羌蕪的常年進(jìn)犯,晉成帝曾允許平民攜帶防身刀具,特別是西部以及西北、西南地區(qū)的地方為最,當(dāng)然弓弩等物依舊是不能帶的。由于大刀、長矛較為耗費(fèi)金屬,所以大部分人會像傅辰這般攜帶耗費(fèi)材料較少的匕首。不過匕首和現(xiàn)代區(qū)別依舊很大,這里削鐵如泥就能成為萬金寶刀,如果用現(xiàn)代的鍛造工藝制作的刀具要做到這一點(diǎn)可就容易多了,傅辰對于這么一把梁成文送的普通匕首鋒利程度并不多指望。靜靜等待身后人的接近,危險的氣息在空中一觸即發(fā),不對,是兩道陰影!……這是一家離村落方圓二十里外的采石場,周圍是黑黢黢的山脈連綿,日蝕雨淋中形成不可名狀的怪石嶙峋,周遭地上散落著鐵鉆與斧錘等物,被鑿得各異的石塊、石坯隨意地放在各處,一群衣衫襤褸的人蹲在怪石群中,不敢出聲,瑟瑟發(fā)抖地抱著頭。傷口感染、饑餓、勞累讓他們的傷亡率居高不下,他們是生活在晉國底層的賤民,手腳上都銬著黑色鐵鏈子,這是一處流放地,是朝廷欽犯以及部分?jǐn)硣斪罱K歸處之一,這里受朝廷管轄,提供晉國上下需要的造房、鋪路的石材。而這些流放犯身邊的,還有二十多個瘦削的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那是村落里消失的村民。這座采石場曾經(jīng)是由二皇子邵華陽的門下管理的,往常到了夜里這里是不開工的,但這會兒里頭卻被火把照得燈火通明,一群戎裝打扮的人圍住了這里,被他們圍在中央的人正是本來應(yīng)該在睿王府的邵華陽,自從惡犬事件中,與祺貴嬪有染等事暴露后,他就再也沒出現(xiàn)在晉國的舞臺上,也許不少人都忘了此人,但傅辰卻不會忘了他,此人差點(diǎn)把邵華池給作死。現(xiàn)在他的模樣比起傅辰曾經(jīng)見過時要滄桑了許多,一身銀灰勁裝,身上也透著一絲戾氣,顯然他的手上沾了人命,這段時間過得并不安穩(wěn)。他危險的目光盯著中央四輪椅上的男人,那是個看上去不但不強(qiáng)壯還沒威脅性的人,在火光下朦朧而俊秀的面部居然有一絲溫柔的味道。男人如果不睜眼,看上去也只是個極為普通不打眼的人,一旦睜眼,就露出一雙透不出光的眼,深不見底,每當(dāng)碰上這雙眼邵華陽都會產(chǎn)生無所遁形的錯覺,就好像什么秘密都會被這個男人洞悉一樣,沒有一個人會喜歡與能夠看透自己的人相處,特別是邵華陽這樣地位的皇子。這個掌控戟國十八年政權(quán)的男人,膽色也是令人折服,居然敢深入欒京還能全身而退,如果不是在這里被他攔住,李變天幾乎已經(jīng)成功了,再過幾座城就到了關(guān)外了。“您終于醒了,陛下?!边呎f著,邵華陽勒住韁繩下了馬,還行了一個禮,只是在這個場景下顯得有些可笑。“這番請我來的姿態(tài),倒是別致。”李變天緩緩睜開了眼,眼神依舊平靜,還帶著微微柔和,似乎無論遇到什么他都不會驚訝,這樣的態(tài)度也常常影響到身邊人。掃了眼四周,不遠(yuǎn)處的亂石堆中躺著一群村民,都是睡夢中被帶到這里的,到現(xiàn)在還沒醒,目光在掃到躺在其中的傅辰時稍稍一滯,又轉(zhuǎn)開了。邵華陽聽到李變天的話,反應(yīng)了會。這是傅辰平日偶爾出口的話,帶著現(xiàn)代人的烙印,說話方式自然有些古怪,不過仔細(xì)咀嚼又有些莫名味道。“哈哈哈,陛下不愧是陛下,就是到了如今這番境地還能談笑風(fēng)生,您都沒有什么要問我嗎?”“那么,你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又把我?guī)У竭@里?”李變天從善如流,很配合。“我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這還不是拜您所賜嗎!?”只是一句話,都點(diǎn)燃了邵華陽的怒火。亂石堆中,蜷縮著的傅辰手指微微一動,隨即呼吸與動作又回歸沉睡的狀態(tài)。邵華陽怒極反笑,走近李變天,那臉上夾雜著畏懼與憎恨的情緒,“若不用這種辦法,恐怕我也無緣再見您一面。其實(shí)幾年前您派來的人助我之時,我是萬分感激的,若沒有您的打點(diǎn)與幫襯我這幾年我也無法在晉國過得如此順利,幾乎讓父皇把皇位傳給我!也怪我把豺狼當(dāng)做了盟友,真以為你是有心助我的,但我真沒想到,您居然打著別的主意!”“主意?二殿下的話恕在下聽不太明白?!?/br>“呵呵,不明白?這世上有什么是您不明白的,這次總算是見到您本人了,那么我千辛萬苦熬著這個人的命也算有價值了?!鄙廴A陽一揮手,一隊(duì)人就將一個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人給拖了上來,此人出氣多進(jìn)氣少,雖然因?yàn)榭嵝躺砩系娜A服已經(jīng)極盡破損,又因?yàn)殚L途跋涉,只給此人吊著一口氣,一把拎起此人的頭,那容貌居然和邵華陽幾乎一模一樣!傅辰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這個時候也無人會注意他這樣一個小人物,見到了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