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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黏黏濕濕的掛著上邊。緊迫感,一觸即發(fā)。傅辰猛地,爆發(fā)出無與倫比的殺機,身體卻一動不動。幾乎在同時,李變天就睜開了眼睛,身上的肌rou也瞬間緊繃,就連躺著的姿勢都有細微的變化,這是在為撲倒獵物做準備。然后李變天之后發(fā)現(xiàn)周圍沒什么人,只有一個傅辰,他似乎忘了之前對傅辰的警惕,也許并不是忘了,而是他根本就沒把傅辰的攻擊力放在心上,鋒利如刀的視線掃過附近,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是安全的,又脫力地閉上了眼,再一次昏過去。從頭到尾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哪怕一如既往的強悍,卻顯然如傅辰所料的,目前算是落難了。李變天現(xiàn)在很累,沒有力氣,只有一次暴擊的能力,他到底是rou體凡生,沒到銅墻鐵壁,那樣刻意的撞擊,特別是傅辰之后還趁著他昏迷加了“料”,傷勢頗重。而在野外這樣的環(huán)境,就算他殺了傅辰也還有可能遇到其他意外,所以他干脆無視了傅辰。見李變天又一次閉眼,昏過去。傅辰一動不動,盯著那張臉。果然如此,剛才預料的不錯,李變天是感覺到“殺氣”才會醒來,他好像終于明白為什么李皇能夠躲過三百多次的暗殺還安然無恙,除了福大命大,命不該絕以外,應該還有一點,那就是在文弱的外表下那千錘百煉的反應力。這是需要花出常人所無法想象的過程,才能造就哪怕一點點殺氣都能醒來的動作,那是在危險中鑄就的,而全天下能做到這一點的,無一不是本身經(jīng)歷過成百上千自的生死徘徊,也屈指可數(shù),可以說傅辰這會兒碰到誰都有可能早就解決掉這個隱患了。傅辰知道自己只是個普通人,他手上有鮮血,也有眾生平等的觀念,不到萬不得已迫于無奈的情況下,絕不會傷害生命,這大約是每一個現(xiàn)代人士都有的基本道德和人生價值觀。這也就間接造就了他在這方面的稚嫩,他不可能將殺氣收放自如,他甚至不覺得自己在準備動手解決李變天的時候,身上有這種自己都看不到的氣息,但李變天就是能感覺到,哪怕只有一點點。放任李變天這樣死去,倒是個辦法,但從幾次試圖刺殺失敗后,傅辰已經(jīng)不想再猜這個人到底還剩多少攻擊力,每個選擇點前都有不同的岔路,只要下了決定,他就會做下去,無論對錯和后果。他準備了另一條路。一條他始終不想走的路,催眠可以說是可有可無的,但也算他最后所剩無幾的底牌,他只要不想被當成妖怪,就要永遠保護這個秘密,面對誰都是如此,而在成長的過程中,傅辰多次試驗結(jié)果下,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就是催眠的能力根據(jù)個體的不同有所差異,比如面對意志力比較堅定的人,很有可能被反噬的是他。就像那次催眠當時還是德妃的穆君凝,他從進了福熙宮的門就一直在做準備,到了穆君凝幾乎入了套,才動用催眠。這也是他自從出了欒京后,從沒有在路上催眠人的緣故,無論是暴露,還是進行絕地反擊,冒的風險都太大了。現(xiàn)在,一旦阿一、阿三找過來,他的活命機會就完全沒有了。以他對李變天的淺顯了解,但凡有一點點機會,他都不會選擇催眠李變天。傅辰跨坐在李變天身上,現(xiàn)在他必須孤注一擲,機會只有一次,這個月也只有這么一次,絕對不能失??!無論有多么不可能,他這次都要用全部的精神力,去催眠李變天!唯一慶幸的是,李變天措不及防,以及他現(xiàn)在非常虛弱,有了可趁之機。傅辰再次爆發(fā)出殺氣,眼瞳從純粹的黑色,變成了銀色,就在此刻,李變天猛然睜開了雙目,只要感受到有死亡威脅,這個男人就會醒來。精神上的刺痛,刺激著李變天的神經(jīng),密密麻麻的某種掌控力從傅辰的眼瞳中傳來,李變天已經(jīng)感覺到不對勁,但傅辰就是未防止他掙扎而前功盡棄,是完全壓在他身上的。李變天一開始的精神掙扎相當明顯,他的眼中還保持著理智,而傅辰這個時候也非常不好受,面對李變天浩瀚如海的意志力,他也同樣疼痛。但既然已經(jīng)開始了,就沒有放棄的道理。傅辰幾乎用了這些年積攢的所有精力,將那份記憶硬生生從李變天的腦海中剝除。你只記得我們跳崖入水,然后你在激流中被石頭撞暈了過去,我中途把你救了起來……傅辰的額頭流下的冷汗更多了,心臟和腦子更是前所未有的出現(xiàn)了神經(jīng)痛,青筋爆出。他忽然一手抓住李變天肩部的傷口,手指鉆進了血rou模糊中,那劇痛讓李變天終于一個細微的閃神,露出了破綻。漸漸地,李變天的神智終于在傅辰視線中慢慢迷失了,而這種迷失還在清醒和迷茫中切換。直到李變天徹底地放棄了抵抗。傅辰也虛脫地離開對方,趴在熒光石上大口喘氣。他從來沒有這樣疲憊過,李變天是他催眠的人之中最為難纏的,他還有一種不可言說的預感,他這次的催眠用盡了全力,但卻不是李變天精神的盡頭,遲早有一天,在將來的某個時間點,李變天會想起來。而在那之前,他必須盡可能保全自己。撕下了布料,傅辰為李變天做了簡單的包扎,大約是這個人本身就抵抗力很強悍,那么猙獰的傷口,竟有好幾個開始止血了,這個人身體素質(zhì)是他平生僅見的強悍。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來了。傅辰慶幸自己的選擇,沒有再一次殺了李變天,就憑著這樣的恢復力。夜晚的寒風讓傅辰感受到冬天的蕭瑟,風吹得他的腦仁都凍僵了,忍不住攏緊了衣服,穿著濕的衣服更冷了,催眠了李變天之后,傅辰就多少放下了心。他回想著一路的路線,上個月已經(jīng)到達了他在這世界的家鄉(xiāng)皋州,前后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了。回家自然是不可能的,皋州地域廣博,方圓四百里,下轄三個縣,也就比現(xiàn)代一個省稍微小一點。越往西走越是能感覺到荒原的風貌,與中原的地大物博不可同日而語,如果沒有二皇子的存在,也許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戟國與晉國的交界小國:蔭突國,戟國是西北部的巨無霸,也許是地域大,又人煙不夠密集,到了冬天遠遠比這里更冷。現(xiàn)在還沒到戟國,傅辰就覺得自己也許不用等傷口的惡化和肚子里絞痛,光是空氣就能凍死他。在這個熒光石河邊,按照時間來計算,恐怕已經(jīng)過了午夜了,刺骨的風已是零下的溫度,空氣像是蒙了一層厚厚的雪沖進鼻子里,讓人有一種在大自然面前格外渺小的感覺。在這偏熒光石的區(qū)域內(nèi),傅辰五感全開,也許是這條支流比之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