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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都有可能走散,他們的人已經(jīng)分了好幾批,分頭尋找李變天了,但依舊花了很久。將幾乎凍僵的自家主公的抱了下來,李變天這個時候還能保留清醒,他不會在這種時候昏迷。阿一等人一看到李變天居然傷得那么嚴重,更是將二皇子一行人給恨到了骨子里去了。“你們怎么找到我的?”李變天問道。“是李遇,他一路給我們留下了記號,您看……”阿三指著一路上的星河沙記號,傅辰之前抓的那把放進衣服里的星河沙就在這里派上了用。李變天看了眼,不置可否。“主公,李遇他……”李遇,是李變天給傅辰取的名字。“他為了幫我引開追兵,進了那村子里了?!崩钭兲毂緛砭蜕n白的膚色,看上去更像個凍人了。“什么!”所有護衛(wèi)都挺震驚的,其實一開始他們對傅辰的感官很差,這個小孩來路不是那么好,而且對主公態(tài)度也不怎么樣,小脾氣很多,實在不是個討喜的,他們也只和他不過是點頭交。但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傅辰居然在關鍵時刻為了救主公,而以身犯險,特別是那么危險的村子,那是兇多吉少啊,這是把命都交給主公了。如果在生死關頭還不能信任,那么還有什么人能相信呢?以前對那個少年的偏見,都不由得有些松動了。“那么殿下,我們還要去救他嗎?”“他是譴族的。”李變天淡淡地說。所以要救。幾個護衛(wèi)對望一眼,如果按照以前的,要救后面定會跟著一句隱含的意思,救不了并無關系。在得知連扉卿煉制的唯一一個保命的丹藥都給了李遇后,他們都明白李變天的意思,主公是不希望那少年遇害的,不然不會在緊要關頭把唯一的保命藥丸先給了少年。譴族,曾經(jīng)被屠殺殆盡的種族,也是曾經(jīng)飼養(yǎng)犀雀的飼主,和犀雀一樣生活在熱帶,是一群驍勇善戰(zhàn)又智慧超群的人,只不過他們最后得罪了人,全族都被誅殺了,現(xiàn)在這個世界,甚至是史書上都幾乎沒了譴族的記載,只有零星的一些野史還有相關資料。李變天等人之所以能飼養(yǎng)犀雀,用的就是曾經(jīng)譴族人的食物。而全天下,只有譴族人的血液才能引起犀雀激動。所以,他們每次追捕需要追捕的人時,就會用譴香作用在那人身上,利用犀雀來追蹤。譴香就是從最后一個譴族的人身上的血rou凝聚而成的精華,相當珍貴。就在那只犀雀奄奄一息,被拿給李變天看之前,李變天就有所懷疑,因為那段時間犀雀已經(jīng)受了那么重的傷,但依舊很激動,所以他命人封了那只犀雀的嘴。而他們之中,沒有人是譴族,那附近都沒有,唯一的外人就是李遇。所以當阿三拿著犀雀籠子進了馬車里的時候,傅辰多看了幾眼,李變天就不動聲色,將這只鳥賜給了傅辰。李變天自然知道李遇是不可能中了他們的譴香,因為這種香相當珍貴,扉卿一共也只成功培養(yǎng)出了幾個死士有這樣的能力,沒道理會作用到市井出生的李遇身上,沒這個動機和機會。那么既然李遇不是被那些死士“感染”上的,就只剩一個可能性,李遇才是最后存留的譴族人。而譴族人,是開啟曾經(jīng)遺失的譴族龍窟寶藏的關鍵,他不會讓李遇死。“不過,從他剛才舍命出去的時候,朕就決定了,從今以后,朕需要他活著,他就必須活著。”李變天在外幾乎從來不用朕自稱,除非到有必要的時候或者他非常認真時,他的地位不需要靠一個稱呼來維持,他本身就是獨步天下的,不在乎虛名?,F(xiàn)在用了朕,含義不言而喻。阿一等人都發(fā)現(xiàn)李變天話語中的不同處,如果之前只是把那少年當做一個玩物,或者說開啟寶藏的鑰匙,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皇上是真的上心了。這是生死中建立起來的情誼,哪怕他們每個人都有為李變天豁出命的覺悟,但那終究是不同的,他們是屬下,為主公獻命那是理所當然,而李遇不同,他從來都是表面上做著下人的活計,但心里就沒臣服過,再加上主公是把他當徒弟看待的,是沈驍和沈彬生命的延續(xù),身份是不同的。那么他能豁出命救主公,這份情誼就不可同日而語了。被阿一等人喂了藥后,緩解了身體的不適,李變天朝著一個方向看去。“這條黑水河的源頭,應該就在這附近?!备鶕?jù)土壤濕度和河流的長寬、深度的不同,李變天判斷出河流源頭的位置,“用你們的辦法,把那造起來的土壩毀了。”這里處于山谷,水往低處流,加上前段時間連著好幾日暴雪和大雪,最近又化雪了,山上的水匯聚在一起應該是相當可觀的,很有可能沖垮這個山谷,但這個村子居然還是地坑院的結構,這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他們難道不怕被水淹嗎,那么就只有一個解釋,哪怕水位上漲,都有什么來阻擋。來阻擋的,就是類似于土壩之類的東西了。毀了,還怎么擋?李變天冷颼颼的眼神,嘴角卻微微揚起,望著村子的方向,看著令人毛骨悚然。曾經(jīng)起兵殺了在皇帝寶座上的二哥時,他也是這樣的表情。他要處理他人,或是要毀了這樣一個村子,可以從頭到尾都表現(xiàn)不出任何殺氣,將自己的氣息收放自如。阿一等人離開,如果真的有土壩,河流必將改變流向。這難道是要淹了……他們眼底都透著一絲崇拜、敬仰和隱隱的畏懼。村民幾乎將這個龐大的地坑院給翻得底朝天了,依舊沒找到傅辰的蹤跡。村長當機立斷,覺得那個少年是逃出村外了,吩咐了一批隊伍前去追殺,而其他人想留下狂歡的就繼續(xù)狂歡,想回自己屋子休息的就繼續(xù)休息。村長帶著村里的四個干部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村長,您前些日子抓的那兩個人真的不能殺嗎?”說的是薛雍父子。“到底那年輕的,救過我。而且不還有幾個飼料嗎,再說我覺得那個小子和咱們不一樣,知道的東西多,說不定有用?!贝彘L是個高壯的中年人,皮膚黝黑,肌rou發(fā)達,雖然兩鬢有些白發(fā),但穿著夾襖看上去也是孔武有力。“您說的是!”幾個干部附和道。“如果沒有您,咱們村子的人,可早就和外面人一樣,給活活餓死了!哪里能活到現(xiàn)在!”特別是因為這個事,他們把持著這附近村縣的一些權力,很多村每年都要“上供”一些祭品。說這個村長的權力很大,那也的確是實話。這些村子也是沒辦法,這里的位置太難找了,常常是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