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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是前任被刺殺的臻國皇帝的幼子,辛夷當了九千歲后,就選了個年級最小的皇子上位了,一個三歲的小孩能懂什么東西,這也是辛夷認為好控制的原因。但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這樣的利處反而會桎梏夙玉、葉辛的發(fā)展,正因為皇帝太小了才更不好控制局面。自從辛夷被李變天一行人害死,臻國可謂是群龍無首亂成一鍋粥了,誰都想沖上去。這就是個簡單的蛋糕原理,一塊蛋糕有個強而有力的人獨吞,旁邊的人當然不敢窺覷,反之,若是這塊蛋糕失去了主要競爭者,下面的人又都勢均力敵,就會出現內訌的畫面,內耗中自己就滅了自己。同樣道理,辛夷死后,這個國家只剩下一個三歲的皇子,那么諸侯和有實權的文臣武將都想成為那唯一的“攝政王”,也就是那塊蛋糕,但分吃的人太多了,怎么都不可能均衡。對傅辰來說,臻國目前存在比滅亡要有用的多,所以他想的更多的是控制住臻國。等他們內訌的差不多了,傅辰就讓夙玉和葉辛扶持了前任皇帝的兄弟五王爺的嫡長子為新帝,十五歲這個年紀已經臨近了成年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權利,也想要爭取自己的話語權,如果加上性格蠢笨點、沖動點,就如同晉國的大皇子那樣,就cao控的多了,這樣情形分析下來就要比三歲的小皇帝在位明朗多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嫡長子的父親,曾經的臻國五王爺在文臣武將中頗有威望,曾經在幾次大戰(zhàn)中救了不少武將,有過多次旗開得勝的戰(zhàn)績,只是去世的早,現在在軍中威望不減當年,當這個唯一的嫡長子繼位,至少武將這方面的支持是隱形的,武將代表著軍權,軍權就是一個朝廷的命脈,這也是傅辰在一堆未成年和成年的皇子皇孫中,選中這個嫡長子的原因。兩人聊得差不多,傅辰又吩咐青染提前去戟國過度,他還有其他任務安排,另外又給了她關于薛睿的聯系方式,讓這兩人在他沒法全面控制局面的時候,適時見縫插針。“薛睿?那不是薛相的三兒子嗎?”青染語氣含著一絲蔑視,她向來看不起這類游手好閑的渣滓。一個紈绔子弟,胸無溝壑,怎么可能幫的了驚才絕艷的公子,不倒幫忙就不錯了。青染之前生活在欒京多年,自然清楚各個達官貴人的情況,對于這些公子哥還算了解,更何況,薛睿曾經高價拍下了她的好幾日,對她極為癡迷。沒想到曾經的情人關系,現在居然要成了同僚,怎么能不驚訝。“你可就小看他了,面對他,就是我,恐怕也會有陰溝里翻船的可能?!?/br>青染雖然依舊不信,但她信任公子,公子說薛睿不簡單,那么就是不簡單的。因為從認識到現在,公子的每一項決策,幾乎都沒有失敗過,哪怕失敗了,公子往往還有第二種、第三種補救方案。“如果,他不是真心投誠呢?”青染問道。傅辰的目光冷如冰窖,“————殺了?!?/br>“是,青染明白了?!鼻嗳久鎸Ω党蕉溉簧鸬臍鈩?,低下了頭,做臣服的姿態(tài),這是她所能表達的最有誠意的姿態(tài),到如今,并不僅僅為了師傅,她本身也想跟著公子,公子和她所認識的任何人都不一樣,這是個做大事的人,又有她看不清的特質在,她很想知道,公子的未來會是怎么樣的。“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您還記得上次的平安信嗎,那是泉州的信紙?!彼缇筒聹y是公子故意用的泉州的紙,公子總是這樣,會在細節(jié)中傳遞一些隱晦的信息,“奴婢首先到了泉州,沿途找到了您在泉州做的標記,一路上跟著來,直到關外才徹底消失,奴婢就猜測您是進了笏石沙漠。另外奴婢也聯系上了梁院使,對您的路線有所猜測,這片笏石沙漠接壤著四個國家,奴婢也同樣安排了其他人守在別的幾個國家的邊陲州縣,奴婢的運氣好,居然真的在丹呼城遇到了您?!?/br>青染難以形容當時喜極而泣的感受,她已經在這個城里乞討了很多天了,卻始終沒有遇到主子,就在她快要懷疑自己判斷錯誤的時候,主子就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了。“你還帶了其他人?”傅辰閃過一道精光。“奴婢帶著當年師傅留下的一些親信,一共八人,離開了欒京?!?/br>“說說他們各自擅長的,現在在什么地方,之前執(zhí)行過什么任務?!?/br>在青染說完后,傅辰忖度了一會,“派你認為最能魅惑男人的,我需要她潛入魯王府,了解魯王的一舉一動?!?/br>“那就是黑寡婦了,她最擅長魅惑之術,當年訓練的時候就是做這個的。”“黑寡婦?”面對這樣的名字,傅辰頓時笑了出來,“怎么潛入就不用我來教你們了,我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盡可能保住自己的命,我的部下本就少,少了你們任何一個,都是我的損失。”青染不知為何,明明傅辰說了理由,也很正當,但她就是覺得傅辰只是在表達另一種形式的關心,是怕她們沒了命,“屬下明白,只有留著命才能為公子效力。”傅辰知道青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是個聰慧的姑娘。又說了一些安排,在離開前,青染忽然提到了關于皇貴妃的情況。“你是說,皇貴妃以為我被七殿下害死,一直在我墓碑前祭拜?”“是,長跪不起,后來膝蓋磨破了,險些站不起來,是奴婢把她扶到宮門的,她與奴婢說了許多您在宮中的事?!毕氲疆敃r皇貴妃的模樣,同為女人,她想讓公子知道。哪怕只是知道而已。傅辰良久不語,一開始,他很反感被當做禁臠,一個以色侍人的男寵,但她對他的種種卻是真實存在的,兩人也經歷了不少事,真要說起來,也復雜了。“你去個信給她?!?/br>“您是要……”“告訴她,我沒死,總有相見的一天。至于怎么告訴,過幾天來找我,用我的方式告訴她,她會明白的?!?/br>“但若是被發(fā)現,恐怕對您不利?!?/br>“她……”傅辰笑了笑,又搖頭,“她不會說的?!?/br>傅辰已經要走了,他不可能離開李變天一行人太久,任何可能暴露自己的危險傅辰都不想做。見青染欲言又止,傅辰問道:“吞吞吐吐的,還有話要說?”青染像是做了什么決定,才對上傅辰平靜的眼眸,“是,這件事信中師傅并沒有提,但在師傅離開前,他吩咐我,如果您與七殿下情況有變,這件事必須要第一時間與您說,由您親自定奪?!?/br>“是我讓他找針的事嗎?”傅辰輕聲問道。青染猛然抬頭,“您、您知道?”她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也許公子他……“其實找到了是嗎?發(fā)現了什么?”傅辰說話習慣性空口套白狼,本來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