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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圈回來。扉卿絕對不會危言聳聽,而這樣的事情絕對像是邵華池會做的。他這個弟弟,還真會干出讓他們先攻擊,然后“被迫”反擊的事情,到時候什么糟糕的情況都是他邵慕戩的錯,一想到這一點,邵慕戩通體生寒,老七真是越來越難測了,他這才朝著扉卿行了禮:“謝國師指點,某受教了。”簡短的分析中,他已經(jīng)對國師心悅誠服,有這樣的助力,何愁大業(yè)?.傅辰在單于的帶領(lǐng)下,一起從另一個出口出來,單樂醒來后一點也沒記得是誰昏迷前攻擊的自己,還一臉笑呵呵的,只是當(dāng)他們到了羊暮城,準(zhǔn)備要住店的時候,單樂那一身乞丐的模樣太過醒目,根本沒法進(jìn)客棧。傅辰無法,只有多付了銀子給掌柜,問人要了好幾桶洗澡水給單樂用。單樂大約是從被關(guān)在洞xue里,就沒有再洗澡過,一開始非常排斥,在傅辰的誘哄下,才稍稍緩解一些,傅辰盡可能溫柔地給他洗澡洗發(fā),每一桶水抬出去的時候都是黑的,甚至上面還漂浮著蟲子等物。見傅辰愿意親自伺候單樂,原本對他格外反感的單于,倒是和顏悅色起來了,雖然是沉默著的,但是卻很樂意去扔單樂洗下來的水。誰不希望有人能對自己唯一的族人又是唯一的兄弟好呢,再說現(xiàn)在也沒其他出路了,單于走南闖北那么多年,看的很清楚,眼前這個丑陋的男人看似好說話,其實性格脾性硬的很。當(dāng)換了第八桶水的時候,總算水不是那么渾濁了,青染這時候早就派了恨蝶準(zhǔn)備了衣物過來,他們在這羊暮城中也有些鋪子在經(jīng)營,都是為她們平日搜集情報用的。單樂并不排斥傅辰的氣息,整個洗澡的過程還算乖巧,洗了一個多時辰,傅辰才讓他出來,給單樂穿上了衣服,又梳了個發(fā)髻,這樣一看和孿生兄弟的單于幾乎一模一樣了,如果不知道的人,只從外貌上根本分不出這兩兄弟的差別,當(dāng)然一開口或者看得時間長點,就能很明顯分辨出這兄弟兩。傅辰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是一旁的單于眼神也柔和了許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傅辰開門后發(fā)現(xiàn)是從京城快馬趕過來的薛睿,薛睿旁邊還站著地鼠、胖虎兩人,青染卻不見蹤影。薛睿一下子直面傅辰那張滿是麻子和坑坑洼洼的臉時,還嚇了一跳,他記得這人五年前還是少年郎的時候就俊俏的不成樣子,現(xiàn)在怎么可能一下子變了個人。他和傅辰除了在地坑院那次生死逃亡后,后面幾乎都是他和夙玉以及青染等人在接頭,但中間也是見過一次傅辰的,沒長歪啊。他們?nèi)朔謩e在晉國欒京、戟國國都、臻國皇宮中度過,這期間薛睿接到最多的是傅辰的書信,本人已經(jīng)有些時候沒看到過了,乍看一下,還真以為自己走錯,青染那女人不會是故意說錯房間了吧。“公子?”隨即就想到,這是易容了。傅辰滿意地點頭,薛睿的觀察力和舉一反三,讓他在很多時候都感到輕松,揚(yáng)起薛睿最熟悉的笑容,薛睿這才放下心來。“先進(jìn)來?!弊屟︻_M(jìn)來后,看著比五年前更加豐神俊朗的薛三公子,傅辰笑得更深了,“長高了,也結(jié)實了,這些年沒荒廢?!?/br>五年前,他們一起在地坑院被那村眾人獵殺和逃亡,最后在李皇劃船過來接他之前,傅辰就先讓薛睿他們離開,并給了欒京的地址以及青染等人的方式。他當(dāng)然不會一下子信任薛睿,這人到底是以前是一品大員之后,還為二皇子身先士卒,一下子換了主子,變成了自己這個宮里的三品太監(jiān),當(dāng)然是不習(xí)慣的,不過這五年以來,薛睿出乎意料地做的每一件事都讓傅辰很滿意,對于這個詭詐之才,他也是漸漸交付了信任。薛睿被傅辰一提醒,也想到五年前的自己有多弱雞,還要傅辰一路背著薛雍,然后三人一起逃亡,為了血洗這恥辱,他也是在這段時間沒有荒廢練武,“待會您要不要和我比劃比劃,咱們也很久沒見了?!?/br>“今天恐怕沒什么時間?!?/br>“嗯?這兩是您哪兒找來的,是孿生兄弟?”薛睿也不過是說說,他知道傅辰五年沒回來,現(xiàn)在諸多事情都要他來把持,而他們所有人,現(xiàn)在也都有了主心骨,傅辰回來了!薛睿隨即看到傅辰身后的兩兄弟。傅辰笑了笑,指著單家兄弟介紹:“這是單于,這是單樂,身份特殊,具體的我會讓青染告訴你,也是這次和你一起去京城的,你要注意他們一路的安全,務(wù)必要小心。”“這沒問題,我辦事還不放心嗎?”傅辰點頭,對于薛睿,當(dāng)然沒太多不放心的,這么多人里面,唯有這個薛睿才有令傅辰都膽寒的心智。“青染?!备党捷p聲喊了下。他到了羊暮城,早就到達(dá)目的地的青染就在周遭暗中保護(hù)了。沒一會,就敲了敲門進(jìn)來,也不看屋里的人,像是在刻意回避著什么,“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幫我?guī)☆?,還有單家兄弟去安置,他們明日出發(fā),你幫忙安排下?!?/br>青染欲言又止,最后還是習(xí)慣性的應(yīng)了是。反而是薛睿,一臉高興,還向傅辰眨了眨眼,似乎在說[謝啦]。青染冷著臉,而薛睿屁顛顛地跟在后頭,笑得一臉燦爛。傅辰搖了搖頭,這兩個冤家。當(dāng)年薛家公子回到欒京成了一介布衣后,也有一段時間鬧出了不少話題,但薛睿非常低調(diào),不再那么張揚(yáng)。晉成帝也招他到皇宮去過,問他是否有進(jìn)入仕途的打算,但薛睿委婉拒絕,表示自己只是舍不得欒京,晉成帝也聽說他對瀟湘館里的某個死去的頭牌極為深情,看來傳言屬實,加上薛睿的確頗有才華,對這個青年才俊大加贊賞,晉成帝自然也就不懷疑薛相是不是對自己的告老還鄉(xiāng)不滿,將薛睿大大方方放回去了。薛睿這樣正大光明回去,反而沒有引起什么懷疑,各方人馬發(fā)現(xiàn)他只是開了書畫店的生意,當(dāng)起了老板,賣一些奇珍寶物外,還真沒有別的出格的事情,漸漸的,也沒人再注意他了,左右不過是個沒權(quán)沒勢的前任宰相額后人,而這個變化也就一年的時間。當(dāng)青染聽到薛睿不婚的理由后,嘴角一陣抽搐,這個薛睿到死都深情對待的頭牌,引得京城女人封他為玉面公子癡情郎,為他癡迷,薛睿口中的頭牌,該不會就是她吧。薛睿笑瞇瞇地承認(rèn)了,其實他以前只是喜歡青染的外表,誰不喜歡美人呢,但也不會放在心上,他當(dāng)年并不覺得這世上有什么女人值得他另眼相看。直到這五年來,和她間斷性的相處,兩人又共同效力同一個男人后,接觸多了,遇到這種世間少有的奇女子,身為一個眼高于頂?shù)哪腥?,還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