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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畫卷,識貨的人就能看出它們的價值連城,居然全是名家所繪,而這些名家出自各個國家。若是盜墓賊自然會心動,也等不及再走下去就要拿,拿了就可能碰到不該碰的,但可惜他們這群人不是。沒有人隨便亂摸亂看,雖然這里看上去就好像是皇宮里的普通通道,但他們知道這里恐怕都是有門道的。即將要走完通道,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陣陰風(fēng)躥了過來,他們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那是一扇門,門外站著一個人影,這大約是邵華池等人來到這個洞xue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人”,那人全身套在頭盔里,就好像是鎮(zhèn)守在那兒一樣,哪怕看不清容貌,哪怕看起來已經(jīng)死去很久了,但依舊能感受到此人的威風(fēng)凜凜,還有那說不清的天潢之氣,這是只有上位者太久的人,哪怕死后也能讓人感受到的氣勢。身上的穿著讓人想到之前在譴族城下看到的晉國士兵,但又有差別,至少從手法和裝扮上,邵華池能肯定完全是兩批人馬,只是也許有什么聯(lián)系。邵華池越是走近,越是心驚,看著面前的“人”,全身微微發(fā)顫,他有一種強(qiáng)烈的熟悉感。他想到了幼年時,那時候麗妃還受寵的時候,他去過的御書房,晉成帝將他抱著,來到那被當(dāng)做寶物剛剛做好的青銅雕像前,揭開了幕布,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皇祖父,高大、強(qiáng)悍,好似無堅不摧。那青銅雕像是要放到城中,被崇尚晉太祖的民眾祈禱、膜拜的,幾乎只要是晉國百姓就知道自己的祖師長什么樣。青染等人試了試簡易的走動和出聲,沒有什么動靜,才看著邵華池慢慢靠近那具尸體。邵華池端著那頭盔,拿了出來。哐啷一下,頭盔落地。邵華池緩緩跪了下來,看到那具幾乎還能看出生前容貌的尸體,淚水慢慢滑落下來,哽咽地張了張嘴,卻因為太難過和憤怒而發(fā)不出聲音,[皇祖父……]青染目光潛伏在邵華池身上,似乎在沉思著什么。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具身體的頭部面貌,雖然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多久,但依然能看出是晉國的開國皇帝,只要是晉國的百姓,都不可能無視。所有人都忍不住跪了下來,與邵華池一起。說句大不敬的,為何,晉太祖的尸體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guī)资炅?,為什么好像腐爛程度并不高?邵華池悲痛捂著臉,每個人心中都有信仰,特別是幼年的記憶,在自己父親無法讓自己崇拜的時候,年幼的邵華池因為常常聽著自己祖父的事跡,繼而就有了崇拜的對象。哪怕現(xiàn)在長大了,卻看到自己崇拜的人,被如此折辱的放在這陰暗的地下,鎮(zhèn)守著這個地方,依舊不能自已。邵華池抓著地面的沙土,因為過于用力,鮮血溢出,他堪堪忍住了繼續(xù)下滑的淚水。是什么仇恨,能做這樣讓人死了也不安生的事。他想起已經(jīng)被遺忘了很久的事,他出生之前,那時候皇祖父剛剛下葬后,就出現(xiàn)了盜墓賊,然后皇陵中似乎被盜竊了什么,但晉成帝卻粉飾太平,是啊,他那父皇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了。麗妃在一次侍寢的時候卻聽到了不得了的密辛。通常妃嬪侍寢是不能留宿的,但麗妃是寵妃,寵到什么份上呢,就看能晚上留宿便知道了。有一晚,卻聽到晉成帝在做噩夢,迷迷糊糊地說著什么,麗妃才知道被盜的是晉太祖的墓,似乎還偷了什么寶貴的東西,只是麗妃是個看得清情勢的女人,明白知道的越多越?jīng)]有活下去的理由,所以這事情也只對好奇的兒子說,告誡自己聰慧異常的兒子千萬不能提這件事。現(xiàn)在邵華池總算知道了,被偷的當(dāng)然是寶貴的東西,應(yīng)該說是晉國的無價之寶,是所有民眾,哪怕到了現(xiàn)在也有萬千人民崇拜的不敗戰(zhàn)神的真實軀體。晉成帝不敢說真相,若是說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他的皇位岌岌可危,只能將事情壓下來。這一壓就是幾十年。收拾好悲傷,他現(xiàn)在還要找出口,要讓祖父得到安寧。正當(dāng)邵華池準(zhǔn)備背起那具死尸的時候,嗯?他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了,也不顧得禮儀,快速脫掉了尸體身上的鎧甲,看到那明顯和頭顱完全不匹配的身體,還有頭和脖子用線縫合住的地方,他知道了,只有頭是祖父的,身體卻是拼湊上去的。當(dāng)年的盜墓賊,居然直接把身體砍成兩半,只偷走了頭!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祖父那么大的軀體,能從皇陵搬運出來。如果只是一個頭可就方便多了。看了縫合的傷口,邵華池自然也觀察到別的,比如祖父后腦勺的頭發(fā)被剃掉,里面似乎縫合了什么。他抖了抖手,拿出身邊的刀,將那縫合的線挑破,看到了覆蓋在空腦殼上的殘留物。水銀……這是在傅辰曾經(jīng)的時空歷史上的秦朝就出現(xiàn)過的保存尸體辦法,在那個時代保存尸體是對死者的尊重,這被稱為“潔身”,一般后人都會竭力去保護(hù)好,以免落了失孝的名聲。那時候,在始皇身邊有一位醫(yī)術(shù)了得的御醫(yī),叫夏無且,他就運用了水銀灌注到尸體體內(nèi),來殺菌防腐。而且那時候煉丹的師傅們將水銀稱為“不敗朽”的神物,那么被灌注了此物的人也會是不朽的。這個時空里也同樣有過這樣的過程,但后來人們發(fā)現(xiàn),這東西被拿去做了盜賣尸體的勾當(dāng),漸漸的被認(rèn)為是不祥之物,要是什么人家里用水銀來灌注尸體,就是對尸體的褻瀆。身后的人堪堪穩(wěn)住邵華池有些搖晃的身體,邵華池吸了一口氣,才將那具身體與頭顱分開。剛剛分開的剎那,邵華池就感覺到地面的震動。熟悉的鐵輪轉(zhuǎn)動聲,頭上又一次出現(xiàn)了局部塌方,邵華池抱著祖父的頭,指著那扇門,“我們沖到門里去!”當(dāng)所有人堪堪進(jìn)入的時候,外面的通道再一次被毀了。眾人喘著氣,特別是一些受傷的人,都覺得自己簡直命大。但這哪里是命大,邵華池知道并非如此。連續(xù)兩次,顯然這是人為的。只是第二次與第一次不同,第二次其實看似沒有陷阱,但只要動了那頭顱,就是一場死亡絕殺。如果不是那機(jī)關(guān)有些生銹了,放了太多年有些緩慢,他們這些人早就被活埋了。仔細(xì)想想,邵華池慢慢驚覺背后之人的縝密心思。這種看似沒陷阱其實是最危險的陷阱才是高招,換了任何一個他們的自己人,都不會想要拔頭顱,但只要是晉國的人,進(jìn)了這里,若是看到他們最為崇拜的人的尸首被如此對待,只要還有良知就一定會想辦法拔下頭,那么必然觸動機(jī)關(guān)。一個盜墓賊砍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