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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字的一半還沒寫完,甚至那一豎都沒有變成甲,是個完全不成氣候的“遇”字,就徹底斷氣,躺在地板上。李變天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他來到兒子跟前,用了這輩子第一次對大皇子溫柔的語氣,“父皇來了,安心睡吧?!?/br>就像是聽到了李變天的聲音,那雙死不瞑目的眼闔上了。忽然,李變天定睛一看,就發(fā)現(xiàn)一只黑色的蟲子從李錦程的嘴里緩緩爬了出來。正準(zhǔn)備讓人把那只蟲子抓住,黑色蟲子卻在爬出后,慢慢化成了一灘黑水,好似完成了一生任務(wù)。這是——蠱蟲?此等毒物不是早就滅絕了嗎。同一時間,正與十二皇子邵津言密謀的烏仁圖雅心臟抽了一下,口中念著什么咒語,全神貫注,那張臉像是被涂了一層白漆,待念完,站了起來,看向戟國的方向。十二看她滿臉凝重,跟了過來,“怎么了?”烏仁圖雅說了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死了一條,有人叛變了,李……家皇朝的方向?”李家,李錦程體內(nèi)的那條。他居然叛變了主子……倒是出乎意料,那樣一個懦弱的根本不像李皇兒子的人竟然是第一個背叛的,看來骨子里還有點血氣啊。“你到底在說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一臉蠻茫然的邵津言。“我需要去信,通知公子,此事不能耽擱?!睘跞蕡D雅說著,就走向書桌,提筆寫了起來。而在李錦程的手邊,似乎寫了什么。這是,李錦程在向他傳遞什么消息。讓護(hù)衛(wèi)和太監(jiān)們都退下,李變天抬起李錦程的手,將之挪開,看到了那個字。田?這是何意,姓?還是地名、事件的提示。只有這一個字,能夠聯(lián)想的東西就太多了。但李錦程的突然暴斃,黑色軟蟲,死前訊息,都透露著某種若有似無的聯(lián)系,也是某種聯(lián)系,是一場陰謀,而這陰謀不是針對李錦程的,而是針對他來的!就在這時候,忽然有禁衛(wèi)軍在外面求見。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是個壞消息,也是李皇最不希望聽到的。自從被人放出譴族當(dāng)年留下的寶藏在戟國后,周圍的國家明里暗里都派了人過來,頓時冷冷清清,幾十年都安安分分過自己日子的戟國變得熱鬧了,包括晉國皇帝也讓人跑到了戟國首都打探消息。譴族寶藏的秘密被捅了出去也就罷了,重要的是現(xiàn)在所有人都虎視眈眈著這里,戟國無法做任何大動作。他當(dāng)然清楚,譴族寶藏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他這些年已經(jīng)將搜索范圍慢慢擴(kuò)大,甚至派人到了譴族原址去調(diào)查。放出這個消息的人,必然是知道這個秘密的。譴族人,亦或是他的隊伍里有叛徒?李變天銳利的視線掃過身邊的人,均感到一股涼意。而這次禁衛(wèi)軍報上來的消息,更是讓李變天開始懷疑是不是這么多年自己的錯覺,在戟國邊境州出現(xiàn)了一條地道,聽說這是一條分支,但已經(jīng)讓原本將信將疑的人得到了好處了,里面的寶藏讓他們相信,譴族當(dāng)年遺留的寶藏一定就在戟國。得寶藏者,必能強(qiáng)盛富國,這是留言。“先趕走所有人鬧事的江湖人。”李變天下達(dá)了第一條圣旨。“但是他們?nèi)羰欠纯埂钡紫氯艘彩请y辦,那些江湖人非常難打發(fā),只是言語上的,反而被攻擊的是他們,而戟國是禮儀之邦,這么多年對任何前來戟國的人那都是以禮相待的。“不聽勸的——殺無赦?!?/br>眾士兵像是被寒風(fēng)刮過,謹(jǐn)慎抬頭,看到的就他們溫文爾雅的陛下,散發(fā)出的殺氣。真正的猛獸,已經(jīng)不想再偽裝了,他撕下了那層和平的面具。要是說起這個地道,當(dāng)然不是突然出現(xiàn)的,那是地鼠用了五年時間,讓傅辰秘密找來了各國工匠共同挖掘的,無他,就是為了傅辰五年后的計劃,讓想要隔岸觀火的戟國也加入戰(zhàn)局,傅辰自然是不會讓戟國這么稱心如意的,“想要旁觀,就別怕引火燒身?!?/br>你們不是想找譴族寶藏嗎,既然如此,我送一個給你。也因此,在和工匠們?nèi)找岳^夜挖掘了通道,完成了傅辰交代的任務(wù)后,地鼠就盡快撤退,但李皇的人馬也是相當(dāng)警覺,還是在其中一個地道快要完工的時候被察覺了,將他們殺的殺抓的抓。地鼠在要被抓住的時候,鉆入了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暗道,才逃過一劫。而后在戟國暗線的幫助下喬裝改扮離開了戟國,一路朝著晉國的方向狂奔而來。而在他離開的時候,戟國那條被發(fā)現(xiàn)的地道的周邊州縣已經(jīng)徹底亂了,每個想要尋找寶藏的人都?xì)⒓t了眼,寶藏的吸引力,巨額的財富,讓江湖人、各國的首腦都為之行心動,不斷暗殺企圖獨吞寶藏的人,不知不覺中就形成了亂象。五年的布局,哪怕是李皇再只手遮天,這時候也會焦頭爛額。在這樣的情形下,李變天明知道時機(jī)不對,為了不讓亂象加劇,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鎮(zhèn)壓他們,而這也同樣暴露了戟國的真正實力。特別是前來尋寶的晉國官員,看到了那個曾經(jīng)依附著晉國的小小戟國,如今的強(qiáng)大。地鼠逃回晉國,隨著暗號而來,來接的是他的居然是頭號幕僚薛睿,薛睿常年居住在欒京,只有到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出了那塊地界,而且居然在他臉上少見的看到了慌亂的情緒。又是兩天過去,在里面的三十三人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依靠著朱儒留下的一點水維持著僅剩的生機(jī)。在這樣黑暗陰冷的地方待太久,讓他們不自覺的產(chǎn)生了等死的錯覺,黑暗侵襲著他們的腦子,察覺到他們的狀態(tài),邵華池試圖調(diào)節(jié)著氣氛,讓幾個狀態(tài)不錯的人,鼓勵著剩下的人,話語多了起來,活下去的信念漸漸建立起來。但沒人發(fā)現(xiàn)邵華池略顯灰敗的臉色,他感覺到自己隱藏在衣服下的傷口已經(jīng)潰爛。他硬挺的背脊,堅毅的眼神,讓他看上去無堅不摧。咚、咚咚。是不是快要死了,不然為什么聽到幻覺。他們居然聽到敲門聲。邵華池?fù)u搖晃晃站起來,饑餓以及少量的水讓他的體能急速消耗,甚至因為將水讓給了身邊的三十二個人,他是最虛弱的那個,他的背脊緊繃著,警惕的依舊危險十足,暗含著爆發(fā)力。他死死盯著武器庫外的門,那是通往通道的地方,通道后方就是那間被下了陷阱的石室。通道兩頭各有一扇門,現(xiàn)在發(fā)出沉悶聲響的是離他們最近的這一扇。聲音還在繼續(xù)。不是錯覺,非常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若是敵人,是不可能敲門的,難道是傅辰?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