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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有不少支持者是三年前,那時候,他就對邵華池起了戒心,只是苦于他的弱點(diǎn)太少,接近馬泰氏就成了他播下去的種子,他還不確定老七真實(shí)想法,防患于未然罷了。不過看來這次老七要陰溝里翻船了。語氣更加放輕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她抬頭想要把自己害怕的事一股腦兒傾瀉出來,她相信九王爺很愿意接受磐樂族的歸順,也能安排好她的去處。她哭著撲到邵子瑜的身上,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邵子瑜沒有推開也沒有抱住她,就好像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愿,不過在激動處的馬泰氏完全沒發(fā)現(xiàn),“瑞王……他瘋了,他愛上了……”她的話語忽然被全數(shù)壓了回去,就好像有一塊鐵板把她剩下的話給從中截斷了。像是嚇到了一樣用力推開了邵子瑜,連連后退。她驚恐地看向邵子瑜身后的某個地方。那是一張微微笑著的臉,看著她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而她看到在那人衣袖里藏得是一枚藥丸,若隱若現(xiàn),就在剛才她要脫口而出真相的時候,此人幽黑的眼眸就這樣神秘地朝她瞥了過來。她意識到,這個所謂邵子瑜的親信,其實(shí)是瑞王的人!而邵子瑜顯然沒有察覺到這個親信有問題。她還是感覺的到邵子瑜的手段的,他可是朝野上下都一致夸贊的神童,連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么瑞王該是如何深入這個地方。她想用磐樂族當(dāng)籌碼的想法是否太簡單了?發(fā)現(xiàn)她自以為的一切都成了笑話,她才認(rèn)識到瑞王真正的恐怖的地方,他能連譽(yù)王府都安插人,那么又怎么會不了解整個瑞王府。她向邵子瑜再次行禮,看上去猶如一只喪失希望的木偶,當(dāng)生命安全被提到最高程度,其他的一切都可以靠邊,誰說只有男人狠的,女人狠起來也一樣可以快刀斬亂麻。“妾只是迷路了……恰巧路過王府?!闭f著,她就要告辭。前后的反差太大,邵子瑜往自己身后看了看,那是他培養(yǎng)了七年的親信,在他身邊待了很長時間,沒有背叛他的可能,但剛才馬泰氏看的就是這個方向。狠厲的視線如刀鋒般,老七,看來我真的小瞧了你!這個時候奴才來報,說是瑞王爺來接迷了路的王妃回府。她前腳才剛來,瑞王后腳就到了,要說不知道誰信?邵子瑜帶著人去了正廳,與邵華池寒暄了幾句,把表情僵冷的馬泰氏送到了邵華池身邊。兩人依舊是說著問候?qū)Ψ降脑?,兄友弟恭的任誰在現(xiàn)場都要夸上兩句。瑞王帶著夫人離開后,邵子瑜才看向那個親衛(wèi),如水的眼眸輕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緩解心中的躁動,剛才只差那么一點(diǎn),他也許就能知道至關(guān)緊要的情報,功虧一簣,“把他給我?guī)氯?,?yán)刑拷問!”啪嗒,膝蓋撞地的聲音。那親信抽搐了幾下,好像被雷劈中,忽的一下一動不動。而后,聽到兩個侍衛(wèi)忐忑道:“譽(yù)王,他……死了。”只見那被懷疑的親信嘴角流出黑紫色的血液,掰開了他的牙,他的臼齒里鑲了毒藥包,這是死士為了不透露信息在特殊情況武裝入牙齒的東西,這種藏毒方式以前也只是聽說過,這樣的技術(shù)并不容易實(shí)現(xiàn),這親信要萬分小心才能保證自己平時不會因為誤咬而意外死亡。更重要的是這種愿意付出性命的死士幾乎都是從小洗腦培養(yǎng),需要多大的精力和時間。手中的茶盞砸向地面,炸開無數(shù)細(xì)小的碎片,邵子瑜蓄著一抹嗜血笑意,“老七,你夠狠!”七年前,就開始算計我,你那時候才幾歲?要是曾經(jīng)還覺得邵華池是在異想天開,但從他早早做了諸多安排來看,這才是那只黃雀。.瑞王與王妃是走路回去的,難保剛才王妃去譽(yù)王府的時候沒被人看到,為了杜絕不必要的麻煩那么兩人一起回去成為必要,這美如水墨圖的畫面讓不少百姓駐足,瑞王的識別度在京城非常高,屬于一出現(xiàn)就會引起sao動的,而在他身邊的女子,雖然蒙著面,但看她能與瑞王并排走,必然是瑞王妃無疑了。想來,明日就會流傳瑞王與王妃伉儷情深的流言,天氣雖然沒入冬,馬泰氏卻覺得格外冷。難道這點(diǎn)小事難道都在邵華池的計算內(nèi),也許是剛才從出逃到發(fā)現(xiàn)端倪來的刺激,她已經(jīng)快把瑞王這個人想的妖魔化了。而一路,邵華池都沒有說話,依舊不緊不慢地與她走著,看著像是陪著夫人逛街的丈夫。馬泰氏覺得心備受煎熬,像風(fēng)干在冬天冷風(fēng)里的枯葉。連她逃走都能算到,那是不是代表他早就發(fā)現(xiàn)她與譽(yù)王的那些事,只是隱而不發(fā)?又或許他早就明面九王黨,暗中自立為王?兩人回到府里,破天荒的邵華池去了西府,兩人屏退了仆從。邵華池看著站在門口離得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馬泰氏,好像他是毒蛇猛獸,雖然某種意義上邵華池也不否認(rèn),“坐吧?!?/br>馬泰氏堪堪坐下,輕微顫抖著。一路上被邵華池營造的沉默氣氛,逼的她已經(jīng)將原本破釜沉舟的勇氣消耗殆盡了,心早沒了那瘋狂,只有無盡的恐懼。“磐樂族的人已經(jīng)被我派到了邊境前線作戰(zhàn),你說若是我從中做些什么,你的族人還能平安回來嗎?”打蛇打七寸,這正是馬泰氏最害怕的點(diǎn)。果然,馬泰氏慌了,那是她最在乎的族人,是她的家?。?/br>“殿下!妾錯了,妾不該……”不該背叛你。邵華池也不管她,只是淡聲道:“這幾年你和田氏有多出格,我可曾管過?”是的,指腹為婚的這個時代,又有哪對夫妻能做到瑞王這樣,至少給予妻子足夠的面子與尊重,除了不能妨礙他的公務(wù),整個西府也是王妃說了算。馬泰氏淚流滿面,跪著來到邵華池跟前,“妾這都是因為愛您啊……”邵華池彎身,直勾勾地看著她:“愛?馬泰氏,不要侮辱這個字,我出生到現(xiàn)在對我說這個字的人太多了,可惜每一個都有他們的目的。如果你所謂的愛就是去找九弟……”“妾不是……!”她還想爭辯什么。一指堵住馬泰氏的唇,搖了搖頭,“你還記得婚后沒多久你看到我那半邊毒素的臉時,嚇得暈過去的模樣嗎?我想你應(yīng)該是忘了,那么你肯定也不會記得你后來看到我時總盛著嫌棄的目光了,就是我碰過的地方事后也一定要擦好幾遍消毒。我想你也是覺得我配不上你,雖然你掩藏的很好,也嘗試著喜歡我,表現(xiàn)的愿意與我好好過日子。我是個半邊殘疾,你看不上我我不怪你。但你還記得自己動過多少人嗎,她們又為何因你的迫害而喪命?西苑里莫名失足的兩個女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