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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的是什么。他并不笨,只是之前完全沒往那方面去想。他的表情有著極為豐富并且細微的變化,先是愣了下,一股股熱氣沖向天靈蓋,整張臉通紅地猶如滴血,然后就是唇微微顫抖,眼瞳猛地收縮了一下,好似控制不住過于震撼的表情,也許想要擺表情又想要克制,頗為古怪。猛地埋入被子里,也顧不得胸口的疼痛,肩膀還在一抽抽的,看著又像哭又像笑的,不過有時候哭和笑無論是聲音還是動作都有形似之處。梁成文眼皮輕輕一跳,看著鴕鳥一樣把自己埋進去的邵華池,從剛才說完到現(xiàn)在就一句話都沒再開口過了大約一刻鐘,邵華池才從被子里把臉給鉆出來,除了臉頰上還浮著兩抹潮紅,眼睛有些濕潤外,看起來是已經(jīng)恢復平常的樣子了。但在梁成文看來,那掩都掩不下去的笑意簡直太明顯了,這還是那個冷面閻羅嗎。邵華池聲音也恢復平常的樣子,理智回歸后又覺得這還是不像傅辰會干的事,難不成真的失憶到性情大變了。“你剛才說,我……的那些,都不是夢?”邵華池確認道。您已經(jīng)確認了第三遍了。“臣親眼所見,包括您身上拔出的飛刀,他也是在場的?!?/br>其實這會兒,邵華池的思維還有些亂,傅辰就這么答應給機會了?為什么?可還沒等邵華池細想,梁成文就格外莊重地坐在床沿邊,“瑞王殿下,可否聽臣說幾句?”梁成文的目光太攝人,邵華池點了點頭。梁成文將自己在湖邊看到的大致說了下,沒夸大也沒刻意渲染,也不等邵華池反應繼續(xù)把要說的說出來,他覺得以殿下這么多年下來的堅持,有了這樣一份希望,很有可能會頭腦發(fā)昏做些什么。這也怪不得他要這樣想,實在是之前發(fā)生類似的事太多了,殿下的唯一底線就是傅辰。“您要知道,男人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币娚廴A池的表情像是有點聽進去了,恨鐵不成鋼的梁太醫(yī)總算有一種欣慰的感覺了,其實他一個沒看上過誰,家里連個小妾都沒有的男人,說這種類似經(jīng)驗談的話也是很變扭,“您也看到,不是還有皇貴妃心心念念著嗎,我記得傅辰身邊的美人也是不少,幾個屬下不但容貌好性格也是極富魅力,無論是青染、恨蝶,還是后來的靈瓏,您就是比他們美,但您依舊是男人啊。”邵華池發(fā)光發(fā)熱的大腦,被這樣一說,也是清醒些了。“你想說什么?”“就臣來看,他現(xiàn)在對殿下已經(jīng)松動了,那么您就要裝作忘了湖邊的一切,權當是夢境,之前怎么對他后面就怎么對他,越是不理會他,他越是記掛著您?!?/br>“這招可用?”沒追過人的邵華池,表現(xiàn)的再強勢,在感情方面也只是個初學者。慢慢陷入思考,傅辰也不知為了什么軟化,但顯然不是因為愛他,反正無論什么原因能松口就是契機。他必須要讓傅辰這一點點心動變得更多,讓他真正被自己所吸引而無法離開,現(xiàn)在若是答應了,就像梁成文說的,傅辰依舊隨時可以變卦,那到時候,他……該怎么辦?“您何不試試,等著他追逐您,不是很有意思嗎?難道您都不想看看嗎?”梁成文唇微微一勾。傅辰臭小子,我讓你狂,讓你目下無塵,總有人能治治你這臭毛病,都是慣出來的。殿下自己不心疼,我們旁邊人還心疼!梁成文的提議太誘人了,邵華池知道他是心動的。這份不確定,這份雀躍,這份怦然心動,若是從來沒得到還不會有什么,一旦有了得到的機會,那些欲望就像長草一樣在心中爭先恐后地冒了出來,就再也停不下來了,邵華池忍不住壓下狂亂跳動的心臟,“試試……吧?!?/br>看邵華池這沒出息的樣子,梁成文嘆道:“您可以嗎?”這五年他也是和景逸一樣切切實實地看著邵華池的轉(zhuǎn)變,人前的風光人后的凄涼,只憑著那么一股執(zhí)念始終找著傅辰的身影。“我只是有些不敢置信。”邵華池笑著擺了擺手,“放心吧,我不會露出破綻的,這世上可不是只有傅辰會演?!?/br>就在此時,整個屋子都震動了起來,伴隨而來的是爆破聲。“怎么回事!”邵華池眼神閃過一抹犀利。“臣出去看看,您現(xiàn)在……”還沒說完,就看到已經(jīng)下床的邵華池,“您不能起來!”“我沒事,以前在戰(zhàn)場上我什么傷沒受過,這點算什么!”邵華池只要不談到傅辰,就還是那個他,笑得冷然,“也幸好他們不知我本身的融毒體質(zhì),攻敵不備!也總算讓我們扳回了一城了?!?/br>錯失了殺他的機會,他們和李派的人本就是在這情形中,誰握的底牌更多,誰就勝出把握更大一些。鹿死誰手,誰又能評判。梁成文看了看邵華池的模樣,的確臉色好了許多,想來是融毒完畢了。之前在湖邊,邵華池也是因為融毒期間產(chǎn)生的痛苦才陷入昏迷,越是霸道的毒越是消融的時間長,也越是痛苦。“您這樣,還怎么好好養(yǎng)病。”脖子上的,胸口的,一個還沒好,一個新的又來了。“這話你應該拜托李皇,讓他們行行好?!痹谧约旱膰曳Q王稱霸不好嗎,非要肖想別人的地盤,不過邵華池也明白,若不是有了傅辰,他或許想法與李皇也差不多,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哪個男人不想要。邵華池打開門,看到火光冒出來的方向,總有一種緊張的錯覺,握著門的手漸漸收緊。那方向,是景陽宮附近……“我去一趟,定是傅辰又做了什么!”李派的人還沒殺完,但暗殺的精髓在于一個暗字,還不會明目張膽地出來,可邵華池擔心的是傅辰又干了石破天驚的事,傅辰從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還是個瘋子。“您還記得剛才說的嗎?”看著像轉(zhuǎn)眼就忘了。“自然,但這與我去確定傅辰安全并無干系。”邵華池離開的腳步頓了頓,轉(zhuǎn)頭,“成文,我知你的意思,這件事上我有分寸。只要他能對我有那么一點別的,我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br>本來已打算放棄,他斗不過人的天性。但若是傅辰有一點松動,情況就有本質(zhì)不同了,他又為何放棄???如果傅辰是有可能愛上男人的,為何那個人不能是他?邵華池看著重華宮的偏殿,那里是傅辰曾經(jīng)做他近侍太監(jiān)時住的屋子,五年前就成了重華宮的禁地,“我比你更不允許我與他之間出意外,他必須是我的!我其實比任何人……都貪心。”“您……”真是沒救了,你這么說我更擔心了怎么辦。梁成文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態(tài)是怎么變化的,從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