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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都是需要青壯年勞動力,而戟國既然送百姓進來,那么為了有效地威脅到京城,選的大多數是青壯年,就是瞎貓碰死耗子,只要他們放出十來萬的百姓出來,那么戟國這次計劃的威脅將大大降低。二來,他們既然送人來,他們?yōu)楹尉筒荒芊从眠@些人來鞏固自己的城墻,讓他們打落牙齒和血吞。三來,他們放出那么多百姓出去,其中當然也有無辜的,也正好保住這部分百姓的性命。兩人在這一點上,達到高度統(tǒng)一。這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令人心情暢快。只不過,現在的邵華池沒有這個心情來和傅辰互相欣賞了,他維持著窘迫和羞恥感終于和傅辰談完了,飛也似的離開了這間讓他窒息的屋子。羅恒打著傘快跑跟了上去,還有些錯愕,“您不在屋里歇下嗎?”傅辰昏迷的時候,不都同塌而眠的嗎?邵華池不知道被這句刺到了哪根神經,猛地轉身,“歇?歇什么歇!本王難道沒地方睡嗎,和他有什么好擠的!”羅恒被殿下訓得一臉茫然,他們殿下每天都是不同的臉。前些日子誰一定要歇一個屋的。邵華池越走越快,恨不得今天都沒來過。臉都丟盡了,一想到自己剛才的樣子,邵華池就想狠狠打向那個不知羞恥的自己。但在邵華池準備在自己院子里歇息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他目前完全不想聽到的聲音。“殿下,我是傅辰?!?/br>聽到這聲音的邵華池想都沒想就蒙住了臉,松易那個混賬東西,讓他們守在外頭是白守的嗎,有人來了不知道攔著點嗎?正在和其他士兵一起穿著蓑衣,面罩寒霜地守在院落外的松易,忽然打了個噴嚏,疑惑地看著面前的雨幕,這是怎么了?又全方位掃視了一下周圍,對旁邊經過的巡邏隊伍道:“再去西府勘察一趟?!?/br>如果不是這樣日以繼夜的巡邏,又怎能在最大程度下保證瑞王府的安全。完全沒被阻攔還被歡迎入內的傅辰,來到這個被看守嚴密的院子,這不是他第一次來,上一次是隨著景逸一同來的,前后也不過短短的時間,景色依舊,但物是人非了。傅辰等了會,又敲了會門。輕問道:“您睡了嗎?”傅辰的聲音被外頭落雨遮掩,并不清晰,但對于練武之人來說,只要想聽依舊能聽到。里頭還是沒什么反應。邵華池盯著那門,想了一會,做了個堅定的決定:不開!傅辰來之前他剛好熄了蠟燭,翻身蓋住被子,不想理會那人。又過了一會兒,外面的敲門聲就這樣停了。已經走了?那么會就放棄了?邵華池一陣苦笑,他是多沒自知之明。難道還指望傅辰會硬闖嗎,那人無論以前還是現在,在人前都是一副靜默守禮的姿態(tài),在本分和禮儀前傅辰從來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更何況那人幾乎算是被他逼到自己身邊的,能做到接受他的感情已經很難得了,還指望其他什么呢?人貪心的時候真是連自己都害怕。邵華池捂著被子發(fā)了會呆,身上還有傷也不好翻來翻去,卻有些睡不著。還是煩躁的起身,朝著門口走去。看了下門外,在轉到左邊的時候,視線一頓。就看到還在屋檐下的傅辰,額頭的青筋爆出,這種又被耍了的感覺是那么明顯,他更氣的是這個明明可以不開門還是出去看人走了沒的自己。抓著門框的手恨不得當著傅辰的面把門給狠狠拍上,最好能看到傅辰錯愕的表情。當然根本看不到,這人就是那種遇到什么事都面不改色的。氣得全身都疼,特別是之前的自作多情,現在又被間接看了笑話,兩廂加起來,邵華池覺得格外羞恥,也不理會傅辰,直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就闔眼,冷聲道:“有事就說,無事就給我關上門?!?/br>傅辰當然是進了門,他剛才還真的是被冤枉了,他知道自己之前的逗弄稍微有些控制不住,所以才會深夜過來安撫一下某人。只是被擋在外頭,正考慮著怎么讓邵華池開門,邵華池正好就這個時候來開門了,可不就認為他故意的站在外頭看他笑話。邵華池躺在床上睜著眼,就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果然走了。邵華池眼底一黯,可就在這個時候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某個人上床的氣息給驚到,“臣厚顏,欲與主公同塌,不知可否?”的確是厚顏,這種無恥的話你是怎么用這樣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的,你做都做了,還問我可不可以?黑暗中,邵華池感覺背后多了一個人的氣息,連吸入肺部的空氣都被那氣息入侵了一般,他一聲不吭地躺在床上。邵華池沒有轉身,不趕走也不同意,傅辰知道自己剛才的誤會真的把人“欺負”過頭了。“我的錯,去練武場讓你打到盡興好嗎?”一個輕輕的吻落在邵華池的后頸頭發(fā)上,帶著重視與珍稀。惹得邵華池一陣酸澀,他能感覺到傅辰的歉意,他知道這人在殘酷的同時,也很溫柔,如果不是被他纏得沒辦法,也許根本不會松口答應。其實也怪不了傅辰,剛才兩次不過是他的自作多情,與傅辰也沒什么關系,說到底傅辰是無辜的,被他遷怒了。邵華池無聲地嘆氣著。“你的床呢?”來這里睡總要有理由吧。“被老鼠咬壞了?!睂嶋H上是被內力震斷了,不然如何自薦枕席。“……”第259章這是多大的老鼠才能把床腳給磨斷?我記得你屋里那床還是我讓人給你新?lián)Q上的,特結實。面對這種信口胡謅,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才能顯得自己不愚蠢的邵華池保持了沉默。他實在無法做到像傅辰面不改色地在這樣的話題上對答如流,兩人都沉默了一些,這是他們難得能相處的時光,后面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他們都格外珍惜每一次短暫的相聚。哪怕不說話,也不愿意早早睡去,只要待在同一個地方邵華池就覺得異常滿足。“其實這不是我第一次來這個院子,之前景逸帶我來過。”傅辰先打破了沉默,自從確認了心動后傅辰常常先開啟話題,而不是像以前那樣主子說什么奴才回什么的模式。“他帶你來做什么?”景逸,邵華池聽到這個名字,心是止不住的疼痛,景逸和嶸憲先生是他少年時代不多的慰藉,他在嶸憲先生的身上看到了父親的影子,在景逸身上看到了兄長的影子,他們在他成長的過程中是無法取代的。哪怕后來的幾年,由于對傅辰的追殺令,他與景逸的的關系在他的刻意保持距離下越來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