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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動容。活人怎么去和死人爭?第270章傅辰是悲慟的,他與穆君凝之間哪怕沒有情愛,但一個讓自己感念幾年的女子,又死在自己手上,怎可能毫無感覺。她正是太了解傅辰,此舉在算計中又充斥著真心實意,傅辰是個看似冷情卻無法忽視別人真心的人。若是沒有心又怎可能算計到這份上,對她而言能死在傅辰手中才算是了無遺憾。傅辰微微擰著胸口,控制著自己,呼吸慢慢平穩(wěn),他意識到什么,轉過身就看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邵華池。那緊緊攥著的拳頭,是在忍耐著什么。傅辰稍稍回想了剛才的事,他家主公的在意實在表現(xiàn)的太過隱晦。想到邵華池在外一直是威嚴的樣子,似乎從不將兒女情長放在心上,若不是現(xiàn)在自己往那方面去觀察也許又會忽略了去,到時候這傻子是不是又要自己在那兒生悶氣了?當傅辰再一次抬頭就看到人已經(jīng)站在自己面前,“殿下?!?/br>邵華池唇角一勾,笑得譏誚,痛苦壓在心底不顯露分毫,“心痛了?剛才怎么不直接說你在乎?讓她到死都不甘心,現(xiàn)在可來不及了,這人,怕是再也看不到你傷心了?!?/br>心痛,還不至于,這種感覺就是每一個熟悉的人離開自己的感覺,經(jīng)歷了那么多生離死別,依舊無法習慣。這是自然的,死亡永遠無法令人習慣。這滿身的刺,還真有點不像現(xiàn)在的殿下,但卻像剛認識那會的模樣,也是這么張揚肆意,其實回想起來那時候的邵華池雖然囂張跋扈多是演出來的,但卻很耀眼,不像如今,恢復了本性又或者說壓抑了自己,為了成為所有人眼里合格的君王,逼迫著自己成長。怎么看都有些逞強,如此一想,傅辰就有些心軟,一掌將人攬到自己懷中,邵華池有些不自在,聞到傅辰的氣息,又放松自己的肌rou,半靠著半支撐著自己,以免自己太重壓到傅辰。原本墜入谷底的心因為這個簡單的舉動又飄飄然地飛到云端。這個男人,輕而易舉地掌控了他的喜怒哀樂。“奴才曾說過一句話,不知殿下可想聽一聽?”一聽到傅辰的自稱,邵華池就一陣頭皮發(fā)麻,橫眉冷對,“你再提奴才二字試試?”傅辰莞爾,他本來就是奴才,有什么可否認的,這宮里認識他的人太多了,就是想否認也會有一堆流言蜚語。一個人是不是奴才,可不是靠這些稱呼來決定的。邵華池氣不打一處來,“你當我開玩笑?”“只是覺得殿下,很……”很可愛,令人心動。一個說一不二的上位者,執(zhí)拗起來的樣子,是稀罕見得的。很什么?傅辰的聲音上翹,勾著邵華池不自覺的想聽到后面的話,但傅辰偏偏不說下去了,可愛這種名詞若是被殿下聽到了,可不知要如何暴怒了。邵華池的眼眸很美,在光線下有一絲淡淡的魅惑,讓他有一種吻上他眼皮的沖動,取下邵華池的單邊面具,看著面前這張臉,手指輕輕描摹著邵華池的眉形,繼續(xù)道:“殿下還想聽嗎?”“什么話,說!”聽上去氣勢十足,實則色厲內荏。“皇貴妃問的是哪方面的在意,我明白,您也明白。于我而言,若是無心又何必徒增誤會,便是死在我面前……亦是如此?!彼矔凶运降臅r候,所有心思都被眼前這個毫無道理的霸占著,哪里還有別的心思。有句話傅辰卻是沒說,當時他要是回答在意,也不知殿下會想歪到什么地方去。傅辰這話,在間接表明他的心意,邵華池又怎會聽不出來,他感動于傅辰的敏銳,更感動于如若不在意傅辰根本不會那么快發(fā)現(xiàn)他的狀態(tài)。以前他也是這般不敢有絲毫表露,傅辰卻只以為他陰沉心機重,從不會從感情的層面考慮,如今,卻是徹底不一樣了,傅辰對他的種種態(tài)度正在潛移默化的變化。邵華池忍著表情上激烈的波動,心中的溫暖流淌到全身。做事向來不愛解釋的傅辰,說了那么長一段話,已經(jīng)說明傅辰的心思了。無論傅辰出于什么考慮,是真心的還是為了哄他,他并不在乎,他得到的已經(jīng)比他曾經(jīng)以為的多太多了。他好像比昨天、前天、前面的每一天都更在乎這個男人,這樣的感情越來越濃郁,多到他不知道該怎么去乘放,只懂得橫沖直撞,用自己一切力量去守護傅辰,即使頭破血流。穆君凝用她的命,成了邵華池心里永遠的一根刺,哪怕現(xiàn)在還是刺,但邵華池覺得這根刺哪怕不拔掉也沒關系,傅辰?jīng)]有心動,更重要的是這根刺能夠提醒他,永遠都不要變成穆君凝這樣,處處算計傅辰。帝妃相繼離去,在此以后傳為一段佳話,甚至編纂入史,野史中更是將之奉為晉成帝在位期間最受歡迎的愛情故事,被后人傳頌。宮里的帝妃后事由梅賢妃以及劉縱等總管公公把持,而邵華池已經(jīng)帶著傅辰等人出宮。此時,城中氣氛緊繃著,到處是巡邏的士兵,看到是瑞王府的座駕才放行通過,整個街道都顯得靜謐無比。羅恒上前報告,“殿下,大部分城民已經(jīng)轉移。”所有城中居民不是逃到自家的地窖中,就是躲在磚瓦上,還有的在傅辰安排的山洞以及由馮藺管轄的衛(wèi)城,能轉移的都轉移了,所以整個京城看上去才會那么空曠,空曠中透著莫名緊迫感。邵華池當然清楚自己沒下過這樣的命令,他看了一眼身后沉默的傅辰。對羅恒道:“知道了?!?/br>等人離開后,才道:“你下的令?”傅辰默認,邵華池神色幾度變換。就像傅辰一開始想的,他能代替邵華池下令,是承蒙主公看得起,將自己的勢力交于自己管理,卻不代表邵華池允許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代替自己下命令,還是這種關乎全城百姓存亡的命令。這件事重點不在于對錯,說重了那就是藐視主帥,在軍營里就是軍棍打死了也是罪有應得,任何一個擁有實權和勢力的主帥,都不會允許出現(xiàn)這樣的屬下,再才華橫溢都不會用。而邵華池是一個習慣發(fā)號施令的主帥,他身上帶著皇家的威嚴也帶著戰(zhàn)場的鐵血,帶出來的隊伍軍紀嚴明,比一般將領更重視規(guī)矩,最無法容忍的就是無視軍令。他深深望了眼傅辰,見這人還是那不為所動的模樣,重重喟嘆一聲,輕聲訓著:“進馬車里去,你還嫌自己不夠醒目嗎?”就因為那個到死都不讓我們安生的女人,現(xiàn)在你都快成為靶子了,還這么大搖大擺的站在外頭,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我幕僚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