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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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過后,大赦天下與七王黨成員的封官加爵都沒有引起什么轟動,最令人津津樂道的還是陛下創(chuàng)了史上先例,封了一宦官為王,哪怕一一訴說這位宦官的功績,也抵消不掉對方出生的污點。這可不是前朝宦官成為九千歲那樣的自立為王,而是真正被皇室認(rèn)可并足以載入史冊的郡王。封地是以前皇上還是瑞王時候的屬城寶宣城,非虛封,為實封,這就與許多只有封號的郡王有天壤之別了。由于這位郡王的特殊性,皇上還將宮內(nèi)原本自己居住的景陽宮賜給了這位外姓王,可謂開朝第一例。并且寶宣王擁有隨時出入皇宮的特權(quán),從這點也能看出皇上對這位宦寵的盛世榮寵。儀式結(jié)束后,無論大臣如何求見,新帝一律不見。就算他們對宦官封王頗有微詞,但礙于新帝威望一時無二,他們并不敢大動干戈。動新帝他們也要想想自己的生前身后名,與新帝對著干可得不到一個諍臣的好名聲。想出現(xiàn)以前晉成帝在位時的朝堂平衡基本不可能,新帝可不是一個會被制衡的皇帝,這位皇帝雖年輕,手段卻層出不窮。邵華池自然不會聽這些老臣子的進(jìn)言,有些老臣忠誠是忠誠了,就是太迂腐,接受不了也要接受,再糾纏不休就做好被罷黜的準(zhǔn)備,他已經(jīng)看準(zhǔn)了不少好苗子來代替。封傅辰為王是他早就計劃好的,誰都無法阻止這件事。他的人,怎能屈居在他人之下?他清楚傅辰并不喜歡自稱奴才,現(xiàn)在他終于登上御座,當(dāng)然要讓傅辰活得更自在些。不然,這御座有何爭奪的必要?邵華池根本沒理會登基大典后的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某人應(yīng)允的進(jìn)一步……他風(fēng)塵仆仆回到了養(yǎng)心殿后殿,也是被他改名為甘泉宮的寢宮。喊來了了王寧德,“朕有話問你?!?/br>王寧德神情一一緊,“陛下請說?!?/br>“你覺得傅辰可愿……”邵華池斟酌了半天,都沒適合的詞,傅辰答應(yīng)的太快,他一開始還沒想明白,再仔細(xì)回想就感到不真實了,傅辰那性子算得上目下無塵,怎會愿意在自己身下承歡?還答應(yīng)的如此爽快?怎么也該糾結(jié)一段時間才比較符合現(xiàn)實情形吧?王寧德熬了良久,都沒見陛下說下去,您到底要問什么?邵華池覺得這種私房事根本問不出口,煩躁得讓人退下,后又補(bǔ)了句:“他來了立刻通報?!?/br>王寧德一頭霧水,莫名地退出殿內(nèi)。每次遇上他們傅哥的事,陛下就這么難以捉摸。不過他謹(jǐn)記傅哥的話,少問少看多聽多想。邵華池讓人準(zhǔn)備了湯池,將自己一身塵埃洗去,再次出來只襲輕薄里衣,外罩黃袍,襯得他風(fēng)流非常,魅色橫生。殿外,依舊沒有一絲動靜。坐在龍床上,猶豫著是否飲酒,最終還是讓人拿了下去。還是先見著人,再詢問一遍意愿為好。又過了一會,問了守夜的王寧德,“他還沒回來?”王寧德第三十二遍回答沒有,保持著自己大內(nèi)總管的淡定自若,眼睛卻活絡(luò)地朝著外頭瞧,有時候真心佩服他傅哥,誰敢讓皇帝等那么久還不降罪的啊,這就是獨一份啊,無分號。邵華池在殿內(nèi)來回踱步,“這家伙到底有沒把朕放在眼里?不是說好了嗎,難不成是忘了?還是后悔了?”殿中時不時傳來自言自語聲。邵華池為緩減跳動不停的心臟,從床頭拿出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避火圖,這是特意讓自己的隱王手下收集的,里頭全是關(guān)于男男的雜書,書中配圖姿勢多樣,比起男女的更為露骨,拿到手之后邵華池只看了幾頁臉就燒紅了臉,怒斥道:“不知羞恥!”直接用內(nèi)力將手上的書轟成了齏粉,讓搜集的屬下欲哭無淚,這龍陽之好的書籍本就少,主子如若毫無興趣怎的讓他們?nèi)フ?,燒一本少一本啊?/br>抹不開臉面的邵華池再一次扔開了避火圖,這些畫圖的人可還有半分廉恥心?真該將這些無視禮法的通通關(guān)入牢房。邊想著,又不自覺地盼了盼外頭。為什么他這個皇帝都回宮了,傅辰卻遲遲不歸,居然比他還忙碌。其實并非傅辰晚歸,而是邵華池回得太早了,誰能想到登基大典本該最忙碌的皇帝會出現(xiàn)在寢宮。邵華池來到邵瑾潭進(jìn)貢的琉璃鏡前,這種鏡子是按照傅辰給的方法制作出來的,第一批就送到了皇宮,這種鏡子與銅鏡不同,可將人的每一處照得纖毫畢現(xiàn)。他退下了外袍與里衣,望著鏡子里美得不似真人的挺拔男子。鏡子里的男人有著如緞般的飄逸銀發(fā),為了方便傅辰撫摸,披散在肩頭,流瀉著淡淡光華,精致如畫的五官無一不是精雕細(xì)琢的華美,深邃的目光透著些許威嚴(yán),一雙丹鳳眼好似能勾住魂兒,那淺淺一笑中盡是皇家的矜貴與勾魂的魅力。修長有力的四肢,流暢的肌rou線條,戰(zhàn)場上受的傷都被仔細(xì)用梁成文的祛疤膏淡化,瓷白又光滑的胸口泛著誘人的色澤,尊貴的氣息配上毫無瑕疵的容貌,幾乎能讓任何女人為他趨之若鶩。這是一具女人無法拒絕的身體。但傅辰是男人,男人看到這樣絲毫不女氣的身體可能有反應(yīng)嗎?他不由得捏了捏自己胸口的肌rou,手感和彈性都不錯,不過和女人肯定有很大差距,比如不夠軟……邵華池考究地研究著自己的身體。夏風(fēng)乍起,銀白的發(fā)絲拂過臉頰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氣,傅辰撩起一縷白絲,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語氣低沉,像藏著無數(shù)小鉤子,絲絲入魂,“皇上在做什么?”邵華池這才看到鏡子里多出來的人,正站在自己身后。意識到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臉簡直要燒起來,他都在做什么,怎的如此放蕩不羈,這讓傅辰如何看他?捏著胸部的手瞬間放下,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將衣襟拉上,卻因為退得太快險些撞到身后的鏡子。傅辰長臂一伸,將快摔倒的人攬到自己懷里,“皇上小心。”“什、什么時候來的?”輕輕將人推開,企圖恢復(fù)一絲平日的威嚴(yán)。“您開始更衣的時候,臣讓寧德先行休息了,請皇上贖罪?!备党綇纳迫缌鞯貙⒆苑Q改了。更衣?什么更衣,分明是說自己開始脫衣服的時候……邵華池只覺得羞恥得恨不得逃離,傅辰該不會以為他渴望的……這王寧德跑那么快做甚,還敢抗旨不尊,他是誰的太監(jiān)!“哦?!鄙廴A池悶悶應(yīng)了一聲,哪里還挽回的了帝王威嚴(yán)。想到剛才自己撫摸自己的樣子被傅辰看到,就想自戳雙目。“不知今晚臣可否伴駕?”說著,傅辰就脫去了外袍掛在架子上,看上去反倒像是這寢宮里的主人一般,笑語著解釋,“方才遇到幾個以前的熟人,您今日可讓臣出盡了風(fēng)頭?!?/br>邵華池簡直沒眼看這樣渾身散發(fā)著不明氣息的傅辰,若是到了現(xiàn)代這種氣息會被稱為移動的荷爾蒙,哪里還有心思回答傅辰的話,腦中胡思亂想著,隨口答道:“這是你該得的,他們有何資格置喙?”傅辰被封為郡王后,遇到不少半路攔截的,那些皇子大臣自是不必說了,好不容易脫身一群以前的監(jiān)欄院的太監(jiān)都興奮異常,半路就劫走了人說是一定要慶祝一番,傅辰推辭不過去,到場了一會,再回來就晚了一些。沒想到剛進(jìn)宮就看到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這人還帶著濕氣的身體,就這樣這半露半遮地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這樣超越性別的美即便圣人也難以把持。他,情動了。傅辰不再說話,似在醞釀著,邵華池也為剛才尷尬不已,兩人沉默了,氣氛凝滯著。邵華池剛坐上龍床,就意外坐到剛才拿出來的避火圖,被燙到一樣將這堆書掃到床腳,腳像是不經(jīng)意地又將它們踢得更遠(yuǎn),卻不知道自己明顯的動作已經(jīng)讓傅辰看到了書的封面。皇上居然在看這種書?傅辰心頭的那點火熱被點燃了,目光也染上了火熱,猛地?fù)涞酱采?,將人壓在龍床上,撩開衣角,在邵華池滑膩的腰間輕輕一點,敏感部位被傅辰碰到,邵華池不由得拱起身體,唇無意識地微張,傅辰精準(zhǔn)地捕捉到對方的唇,以最激烈的方式勾住對方的舌攪動著,帶著薄繭的指腹在邵華池沉淪的時候?qū)⒁陆筇糸_了去。邵華池對傅辰的熱情感到受寵若驚,唇上越來越火熱,想著不能再讓傅辰這樣下去,今日也該是他引導(dǎo)傅辰才對,他怎么也算是看過避火圖的人,傅辰應(yīng)該比他更不明白這些吧。傅辰早在曾經(jīng)幾次的親近中摸準(zhǔn)了邵華池的敏感點,邵華池被吻得迷醉,身體也在傅辰的撫摸中軟成了一汪水,他清晰地感受到身上的男人那強(qiáng)壯的體魄,以及腹下guntang的昂揚……嗯???不、不對,昂揚?他醍醐灌頂般睜開了眼,對上傅辰黑黢黢的眼眸,暗不見底,明明接吻的動作那么狂熱,目光卻是極度冷靜的,似乎在等著他發(fā)現(xiàn)真相。同是男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傅辰怎么可能!?傅辰輕柔地挑起他被汗水浸濕的鬢發(fā),俯身勾住那人落下的汗珠,紅舌一勾將之卷入口中,情色中的妖冶令人口干舌燥。可邵華池現(xiàn)在哪里還有心思看這個妖氣四溢的男人,他呆滯著,沒回過神。這個秘密,在今日也終于可以沒有顧慮地將之展現(xiàn)了。傅辰主動牽著邵華池的手,帶到自己堅硬的地方。邵華池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手掌似乎能透過薄薄的布料感受到那形狀,口中無法流利得說出一句話,雙目圓睜得盯著下方,“你你你你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