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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僅僅就是趁機離開而已。這邊大概是宮殿的娛樂地段,相當熱鬧。艾倫簡直就像丟了魂似的走在人群之中,臉色極差。一群帶著胭脂香味的女人經(jīng)過這邊,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快去看啊,聽說下場會出現(xiàn)的是曾經(jīng)的人類最強?。∷坊⑼跄?!”“什么人類最強啊……那個矮子不僅是殘廢,腰上還中彈了看起來簡直慘不忍睹啊……唉他也真慘,誰叫他竟敢殺了總統(tǒng)大人呢?這樣的死法算便宜他了……”“可是這樣也太殘忍了一點吧!老虎會當場將他吃掉的!”“喂你小聲一點……”艾倫的步伐突然停住了。格里沙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警覺地轉(zhuǎn)頭:“怎么了?”可是他直接被艾倫的表情鎮(zhèn)住了。艾倫就像突然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必須呼吸一樣,他張口,猛地吸入了一口氣,緊接著,他的胸膛快速起伏,全身發(fā)抖,他的眼睛越瞪越大,充斥著紅血絲的眼白顯得極其可怕……格里沙以及兩個士兵攔他,勸阻他,可是艾倫根本不聽……斗獸場爆發(fā)出來的嘲笑聲、歡呼聲簡直就像火藥,在艾倫面前洶涌爆炸。他已經(jīng)看不到任何人。他忘記了所有,比如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比如自己的身份和職責。他大步穿過人群,然后,快步奔跑了起來……十多秒以后,他站在小型斗獸場最上面,臉色慘白地看著斗獸場中央的人——圓形的斗獸場中央。那個人正倒在地上,義肢,已經(jīng)消失了。猛獸的嘴巴里,是一個人的手臂——很明顯,那是上一場失敗的人。它幾下就吞吃了那個手臂,然后張開血盆大口狂吼。利威爾用木劍撐起身來,他半邊衣服都被鮮血染紅。野獸朝他沖過來,他一個閃身躲開了,卻還是在下一刻被野獸咬掉了手掌……大片大片的嘲諷聲響起。艾倫的臉頰快速扭曲,他猛地咬向自己的手掌,強烈的鐵銹味溢滿口腔,可是依然沒用。這么多年,他曾感受過無數(shù)次疼痛??伤€是頭一回,感到這般痛苦。因為……他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心中最強大、最愛的人被成百上千的人侮辱、踐踏,看著他承受著痛苦,看著他的生命快速流失……在這個剎那,他的心臟簡直就像被死死攥住死扭一樣,痛到難以自制。伴隨著不斷從眼白冒出的紅血絲,兩行血淚直接滑下臉頰。【啊啊啊啊兵長……兵長……等我……我馬上就來……救您……】艾倫簡直快瘋了,他不要命地往下跑去,中途撞上了無數(shù)人。這么大的動靜,怎么可能沒人看見,實際上,離他不遠的侯爵,還有那可惡的金發(fā)執(zhí)事馬上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站起來,對著士兵大吼:“抓住那個人?。?!”大量士兵朝艾倫沖來,而在他們抓住艾倫之前,艾倫就已經(jīng)翻入了斗獸場。那頭猛獸本來還想再襲擊利威爾,可在它看到艾倫之時,它突然停止了動作,然后嗚嗚兩聲,夾著尾巴便自己逃回鐵籠。艾倫將倒在地上的利威爾扶起來,緊緊地抱在懷里。不斷有血液從他的眼眶里冒出來,然后落在地上,與利威爾不斷流溢的鮮血交融。懷里的人完完全全沒有動靜,就連溫度也在快速流逝。艾倫下意識摸他的手,卻只摸到了不斷冒血的腕骨。艾倫輕聲笑了笑,然后溫柔至極地撫摸著利威爾的后背,就像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干涸的嘴唇不斷開啟閉合:“兵長,很疼對吧……放心,我馬上就帶您離開這里,馬上就幫您治療……現(xiàn)在,您只需要睡一覺就好了……等您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真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三分鐘以后,在大門口等候多時的皮西斯司令看到渾身是血的艾倫面無表情地橫抱著利威爾走出來,很快,他們就被侍從帶到離這邊最近的醫(yī)療站。十分鐘后,利威爾被推進急救室。艾倫站在門外,不斷徘徊走動,不跟任何人交談。十五分鐘后,醫(yī)生打開醫(yī)務(wù)室的大門,印堂發(fā)黑:“……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艾倫什么話都沒說,直接沖進急救室。雪白色的床鋪就像連綿的冰雪,其上的鮮血猶如紅蓮一樣綻放,簡直觸目驚心。利威爾的臉比床單還要蒼白,他安靜地躺在床上,睫毛安靜,不再顫動。有護士過來拉艾倫,而艾倫甩開她們,直接跪在皮西斯司令面前:“求您了……求您授權(quán)將新開發(fā)的藥劑給兵長用吧!那藥劑在調(diào)查兵團,但是韓吉手中應(yīng)該也有……它包含巨人之力……只要給兵長用了,兵長說不定就可以……”可是醫(yī)生的話馬上就讓一切可能變得虛無,因為他說:“利威爾兵長的脈搏已經(jīng)非常微弱了,他大概,只能活五分鐘了?!?/br>艾倫張開了嘴巴,又緩緩閉上。他跪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木雕一樣。周圍的人也無能為力,他們只能離開病房,給艾倫留下與利威爾相處的最后五分鐘。很快,除了墻上掛鐘僵硬的響動,整個房間一片死寂。不知過了多久,艾倫終于站起身來,緩緩的,他艱難地坐在利威爾身邊,凝視著利威爾。他的聲音是如此之輕,就像在草原上滑過的微風,就像清澈流水的安靜呢喃:“兵長,您真是全天下最會嚇我的人呢。哈哈,在我面前哭泣將您母親頭顱給我看的那次,在戰(zhàn)場上差點犧牲的那次,跟您分開八個月的那次,突然逃跑的那次,當然,最后就是這次了……您真是,次次都把我嚇得不輕呢。”艾倫俯□去,輕輕地吻了吻利威爾冰冷的額頭。然后單手撐在他耳邊,近距離看著他,時不時,輕輕地用鼻尖蹭蹭對方的,用手玩著對方柔軟的發(fā)梢。那動作,就像平時一樣親切自然:“為什么您老是這樣呢?因為對于您來說,我只是個麻煩嗎?啊啊……我知道了。您是想用這樣的方法擺脫我吧?兵長?畢竟,只有我單方面狂熱地愛著您,病態(tài)地纏著您……您已經(jīng),無法忍受了吧?”時間還在快速流逝,利威爾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艾倫緩緩地撐起身來,逆著光盯著利威爾。他那雙眼睛逐漸瞇了起來,其中的顏色越來越暗,越來越陰沉,然后,只聽他緩緩嘆息:“不過,真是太遺憾了啊。兵長,您這一生都注定被我這個麻煩糾纏。只要您還有一口氣,我都會竭盡全力讓您活著,片刻不與您分開;如果您死了,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跟您一起死,您知道嗎?”他停頓了片刻,然后輕聲笑了,他聲音竟然有些天真,又有些哀傷:“利威爾,我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