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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究竟如何治好了二少爺?shù)淖蚤]癥?”“你真是心急,我這就要講到了?!?/br>霍三不緊不慢地說:“有一天晚上,老爺和夫人出門辦事,大少爺又開始欺負(fù)二少爺。但是那一次,大少爺玩得太過火,不小心釀出了一起意外。俗話說,‘重癥要用猛藥治’。在那次意外過后,二少爺?shù)淖蚤]癥就神乎其技地痊愈了?!?/br>小煥又害怕又好奇地問:“‘意外’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事件的目擊者都被老爺和夫人處理掉了。”霍三聳了聳肩,道,“我們所知道的,就是在那次意外過后,二少爺?shù)淖蚤]癥就被治好了。那時,二少爺已經(jīng)十三四歲了。他終于變成了‘正常’的少年,雖然還是不太愛說話,但已經(jīng)比從前好太多了?!?/br>小煥對同父異母的兩個哥哥的事情簡直太好奇了。大少爺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才刺激得二少爺突然變“正常”了?難道說……小煥驚呼一聲,道:“難道大少爺把二少爺給——”霍三立即捂住小煥的嘴,罵道:“你這個小東西,你知不知道天底下有句話叫做‘好奇心害死貓’?嗯?”霍三的指縫間還夾著正在燃燒的香煙,半截?zé)熁屹康芈涞搅诵ǖ囊聰[上。小煥掙扎著發(fā)出“嗚嗚嗚”的叫聲,霍三連忙松開手,小煥趕緊抖落掉衣擺上的煙灰。還好,因為兩人反應(yīng)迅速的緣故,小煥的衣服并沒有被煙灰燙壞。小煥珍惜地?fù)崦约旱纳弦?,這是霍正信把裁縫請到家里來,專門給他做的新衣服。小煥從來沒穿過這么好的衣服,他可不想把它弄壞了。少年松了口氣,正要埋怨霍三,卻聽到霍三提醒他:“二少爺來了。”話音剛落,一只黑犬就顛顛地跑到了兩人身邊。它蹲坐在草地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靜靜地看著霍三和小煥。不一會兒,樓梯上走下了一個孤獨(dú)的身影。霍正信來了。小煥不動聲色地與霍三拉開了一些距離,霍正信像是沒察覺到兩人的小動作。他不緊不慢地走到小煥身邊,淡淡地說:“該吃晚飯了?!?/br>霍三用外語向霍正信道了晚安,霍正信沒有理他。霍三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又對霍正信說了一大堆話。小煥聽不懂外語,他猜測霍三是把大少爺要回來的消息告訴了霍正信。聽完哥哥要回來的消息以后,霍正信也沒有表露出任何特別的情緒,只是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于是,霍三匆匆地離開了霍正信的別墅。等他走了以后,小煥仰起小臉問霍正信:“二少爺,你看完書了嗎?你是專門來叫我吃飯的嗎?”霍正信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煥覺得好開心,霍正信對他果然是不太一樣的。但是霍正信卻不怎么高興的樣子。他走到籠舍旁邊,仔仔細(xì)細(xì)地檢查內(nèi)里的鋪陳,一副不愿意跟任何人說話的模樣。小煥亦步亦趨地跟在霍正信身后,殷勤地向他搭話:“今天晚飯的時間好早啊。”霍正信解釋道:“因為明天是禮拜日,父親說,每個人都要早起去教堂做彌撒?!?/br>小煥傻住了,問:“我也要去嗎?”霍正信淡淡地說:“‘每個人’。”不知為什么,小煥覺得霍正信似乎是生氣了。霍正信仔細(xì)地檢查完每一只狗舍,準(zhǔn)備回餐廳用餐。小煥想要牽他的手,卻被他不聲不響地躲開了。小煥抬起頭,霍正信依然平視前方面無表情,那對冷翡翠般的綠色眼瞳好似高傲的貓眼。二少爺果然生氣了。他一定看到了小煥與霍三交談的場景,所以誤會了什么。小煥趕緊追上去,解釋道:“二少爺,霍三和我只是在說話而已,并沒有做什么其他事情?!?/br>霍正信沉默片刻,才說:“霍三摸你的臉了。而你就站在那里,乖乖地讓他摸你?!?/br>小煥嚇了一跳,連忙辯解:“霍三不是在摸我的臉,他是在捂我的嘴不讓我說話。”霍正信立即追問:“為什么他不讓你說話?”小煥被哽了一下。他不敢告訴霍正信,自己和霍三的話題是不為人知的黑手黨密辛。霍正信立住腳步,垂下眼眸,冷冷地看著小煥。小煥被霍正信那雙漂亮的綠眼珠盯得渾身發(fā)涼,只能如實招來,說:“我們是在討論你的話題……嗯……就是……”霍正信挑了挑他那淡金色的眉毛,道:“既然是關(guān)于我的話題,那還能有什么新鮮事呢?反正又是十幾年前那起‘意外’吧?!?/br>小煥實在看不出來霍正信的喜怒,便試探地問他:“所以,那次‘意外’真的治好了你的自閉癥嗎?”霍正信淡淡地說:“難道霍三沒有告訴你,大多數(shù)知情者都死了嗎?”小煥不敢再問了。霍正信也不說話了。小煥又去牽霍正信的手,這一次,霍正信沒有推開他。兩人牽著手來到了餐廳?;粽诺氖譀]有用很大的力氣,卻讓小煥感到一種不容拒絕的力度。禮拜日,霍家一大早就準(zhǔn)備出發(fā)去教堂做彌撒。黑手黨出動了一整個車隊來運(yùn)載人員。小煥早早起床,和霍正信一起來到屋外的空地等待上車。人們正在幫助行動不便的霍景森。健壯的男人們攙扶著霍老先生的胳膊,幫助他坐進(jìn)后車座,又為他蓋上毛毯,再將輪椅折疊好放入后備箱。等到霍景森大費(fèi)周章地入座之后,一個紅頭發(fā)白皮膚的小姑娘也鉆進(jìn)車?yán)?。她低眉順眼地坐在霍老先生旁邊,那里原本?yīng)該是霍夫人的位置。小煥認(rèn)識這個女孩。她也是瑪利亞娼館的娼妓。人們都叫她安妮,但這不是她的本名。當(dāng)初被養(yǎng)父母賣進(jìn)娼館時,安妮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但魏太太說,安妮的本名聽起來像一位高雅的貴族小姐,而不像賣yin的妓女,所以就把她的名字改掉了。其實,安妮真的是一位貴族小姐。自此軍部掌權(quán)以后,安妮的家族就跟許多古老的家族一樣慢慢沒落了。安妮的父親是一位品德高尚的貴族紳士。小煥聽說,這位貴族老爺在病死之前,將他最信任的家仆夫婦叫到床前,對他們說:“你們兩個必須對上帝發(fā)誓,你們會好好照顧我的獨(dú)生女?!?/br>家仆夫婦對著上帝起誓,他們會像親生父母一樣疼愛大小姐。于是,安妮的父親簽下了一份財產(chǎn)托管協(xié)議,然后撒手人寰了。等到他的葬禮結(jié)束以后,家仆夫婦就將安妮賣進(jìn)了瑪利亞娼館。小煥覺得很不可思議,安妮的父親怎么能相信這種誓言呢?真是太愚蠢了。難道這位貴族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