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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跪在地上的戈代云身上。 “朕竟不知道后宮成了你戈家的天下了,謀害后妃,殘害龍嗣,戈氏你可真是好樣的,戈相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天知道駱樅在看到龍案上突然出現(xiàn)的東西時內(nèi)心是有多震怒,他恨不得殺了戈代云和她那權(quán)傾朝野的爹。 他后宮這么多女人,竟只有一個公主,還是戈代云生的,別的妃嬪皆無所出,要么是遲遲不懷孕,要么就是懷了孕半途中小產(chǎn)了。 他一開始因為不能綿延子嗣這件事而煩惱不已,還傳了太醫(yī)過來查了身體。 太醫(yī)也確定了他身體很好,但就是沒有子嗣。 駱樅還以為是天命如此,卻沒想到竟是他的皇后如此做的。 “陛下......” “你給朕閉嘴!朕且問你,是不是那些小產(chǎn)的妃嬪都是你的手段?” 戈代云無暇顧及滿身的臟污,膝行著來到駱樅面前,伸手抱住他的小腿,哭著道,“陛下,臣妾錯了,這一切都是因為臣妾太愛你了呀!” 她見不得那些賤女人生下駱樅的孩子,見不得駱樅喜歡別的女子。 第8章 暴君吃藥(26) “下次?還有下次?朕看你這皇后也不要當(dāng)了,退位讓賢好了!” 駱樅也是氣急了,也不顧忌戈相在朝中的地位,一腳踹開了戈代云。 戈代云聽到這話,立刻慌了。 她可以忍受駱樅有別的女人,但那些都是上不了臺面的妾,她正妻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 可要是連正妻之位都被剝奪了,她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在后宮繼續(xù)待下去? “陛下不要!臣妾知錯了,日后臣妾定會與后宮姐妹們好好相處的,臣妾再也不會做讓陛下不開心的事情了!” 駱樅這時候也清醒過來了,要是就這么廢了戈代云的后位,戈鴻羲定不會善罷甘休。 駱樅嘆了口氣,起身彎腰扶起戈代云,“皇后還是好好在景仁宮思過吧,至于后宮事務(wù),暫且交給貴妃負(fù)責(zé)打理?!?/br> 然后也不再看戈代云詫異的神情,毫不留情的抽回手,轉(zhuǎn)身出了景仁宮。 戈代云看著駱樅離去的無情背影,身子晃了晃,跌坐在了地上。 皇后被罰閉門思過,掌管后宮的權(quán)利交到了貴妃手上。 同時,前朝戈相也因為御下不嚴(yán),教女無方被罰閉門思過三月,同時罰了三年的俸祿。 雖然這些懲罰對戈鴻羲來說是不值一提,但對戈代云來說,就是大事了。 后宮人人皆道皇后母家被陛下罰了,皇后估摸著要失寵。 要知道,就算是為了平衡前朝,駱樅納了二三十位妃嬪,駱樅一個月也起碼有十多天是在皇后宮里的。 現(xiàn)如今駱樅連續(xù)十天都在別的妃嬪那里,一時間后宮猜測不斷。 景仁宮門庭冷落,只是每日都要往外送出很多碎了的華貴瓷器。 - 在這十天里,姜郁代替酆璞去宮里和駱樅談求和條約。 面對要搞死的對象,姜郁是一點都不手軟。 先是逼著駱樅割去了邊關(guān)五座城池,然后又讓南陵每年都要對天朔上交南陵特有的絲綢等物品五萬件。 要知道,那邊關(guān)五城每一座拿出來都比得上嵇都的發(fā)展。 姜郁此舉,就是在割駱樅的rou。 但是作為戰(zhàn)敗國,駱樅只能打碎牙活血吞。 駱樅每次和姜郁談完之后,便會召見酆璞,跟酆璞商討該怎么弄死天朔皇。 酆·天朔皇本皇·璞:“......”朕本人就在這兒,你這么說真的好嗎? 連著拔除戈鴻羲在朝中兩位心腹大臣,酆璞近來心情倒是挺好。 沒有了血蠱的干擾,時不時還能暗地里做些壞事,酆璞覺得如此下去也不是不行。 上次晚上他去驛館拜訪姜郁,見她批奏折批的有模有樣的,所以換不換也無所謂。 唯一不好的就是駱樅時不時對他進行惡心吧啦的sao擾。 酆璞琢磨著什么時候找個犄角旮旯把他套麻袋打一頓。 他懷疑姜郁之前是不是真的和駱樅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不然那駱樅為何語氣那么曖昧,還說要封他為后? 酆璞覺得上次被姜郁忽悠了。 姜郁不是說喜歡的是他嗎?為何又會跟駱樅之間不清不楚的? 酆璞覺得姜郁是世界上最會胡說八道的女子,光能在一張嘴上,事后一點行動都沒有。 第9章 暴君吃藥(27) 酆璞思來想去,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月至中天也沒有入睡。 到了后半夜,酆璞終于受不住了,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掀開被子,穿上便于行動的黑色常服,出了侯府。 到驛館的時候姜郁也沒有睡覺,隨著離開南陵的日子越來越近,每日里前來暗殺姜郁的殺手死士也越來越多。 姜郁先前剛應(yīng)付完一波死士,血蠱又有些蠢蠢欲動,便在侍衛(wèi)居住的地方跟那一個僅剩的活口玩了一會兒。 那死士之前就受了傷,被姜郁這么一折騰,沒半個時辰就翹辮子了。 酆璞來的時候,便看到外間那幾個噤若寒蟬,面上帶著懼色的侍衛(wèi),“天朔皇呢?” “陛下在凈手?!?/br> 聞著空氣里還未散盡的淡淡血腥味,酆璞嘴角抽了抽,肯定又在審問犯人了。 說話間,姜郁走了出來。 “你怎么來了?” 酆璞動了動唇瓣,總不能說他是因為她睡不著覺,所以才來的吧? “閑來無事,便來瞧瞧。” 姜郁不著痕跡的略過酆璞下眼瞼處淡淡的青色,慢吞吞哦了一聲。 就是這一聲“哦”,酆璞覺得他心里的那點小九九全被姜郁給看了個透。 酆璞捏了捏指骨,裝作沒看到姜郁的目光所投方向,“去你房間?” 姜郁知道酆璞大概是有事要說,用巾帕擦了擦手,便和他一道回了房間。 “想說什么?”姜郁見酆璞光坐這兒喝茶也不說話,還時不時偷看她,最后實在沒忍住,問酆璞道。 酆璞放下茶盞,輕咳兩聲,“你要回去了,朕怎么辦?” 姜郁眨了眨眼,“今晚換回來?” 酆璞捕捉到其中的關(guān)鍵,眼神一動,“你是說可以換回來了?什么時候的事?” 姜郁似乎一點都不心虛,手里的勺子舀著侍女送來的夜宵小餛飩,“前幾天。” 酆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