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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落敗是早晚都要發(fā)生的事情?!?/br>趙夫人冷冷地看著他,“就算你再有理由為你們開脫,你娘也是存著壞心來的,先是勾引了伯爺,再是把齊家軍的秘密泄露了出去。”齊云若道:“是我娘問了,紫陽伯就說了么?這難道只怪在我們母子身上?一切都是紫陽伯自己惹出來的!”齊霓裙冷哼一聲,“別什么都怪在父親身上,如果不是你們母子,紫陽伯府根本不會到如今地步!”趙夫人則道:“你根本不知道,紫陽伯府輝煌的時候,年年有數(shù)不盡的珍寶從各處送來,紫陽伯府名下的田莊、商鋪數(shù)之不盡。而我們的軍權(quán)被奪后,紫陽伯府一落千丈,都是你們母子害的!你有什么資格來要回那些東西......”趙夫人的目光像毒蛇一樣看著齊云若,“這些本就應(yīng)該是紫陽伯府的!”“......這全部都是你為你自己的貪婪找的借口?!饼R云若緩緩道。一個不算完整的故事的框架終于在齊云若面前慢慢展開,數(shù)年前,知雅樓的水玲瓏也許是帶著什么目的接近了紫陽伯齊肅蕭,孝中嫖娼只是個引子,紫陽伯世代掌握的一個關(guān)鍵籌碼也到了水玲瓏手上,所以皇上這么容易就把齊家的軍權(quán)奪回,把齊家軍打亂分散給各處。齊云若想起水玲瓏臨終前的場景,想起這么多年齊肅蕭不管不問,漠視他,任由他被伯府的人欺凌,最后把自己打發(fā)出去,自己不再是紫陽伯府的人。......可是齊云若覺得,事情不會是這樣簡單。齊云若看著趙夫人,語氣是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平靜,他問道:“夫人,你覺得我母親接近紫陽伯的目的,紫陽伯知道么?”趙夫人渾身一僵,齊云若看著她,“你們知道我母親身后的人是誰么?”趙夫人身體有些顫抖,齊霓裙不解地看著她,齊云若忽然能把事情貫穿起來了,他不相信一個女子的舉動,真的能迷惑了繼承了多代紫陽伯意志的齊肅蕭,就算是在齊家沒有了軍權(quán)后,齊肅蕭仍然會到青枝胡同那里,只是隨著時日久遠(yuǎn),他厭倦了水玲瓏,或許是終于開始恨她,所以就算是在水玲瓏病危的時候都沒有出現(xiàn),而是守著自己生病的愛女。“我母親,是為皇上做事的......”齊云若沒有悲傷,只是嘆息。這也許是皇家和齊家的博弈,可是最終只有水玲瓏一個人走進了死局。紫陽伯到底沒有動心,可是水玲瓏念著“齊肅蕭,你負(fù)我”,念著這一句話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睛。多年前水玲瓏在知雅樓接受皇上的命令,她本該守著本心冷靜地完成任務(wù),可是卻真的愛上了那個年少郁郁的新任紫陽伯,他不能像父輩們那樣永守疆場,早年在西北跟著父親鎮(zhèn)守邊關(guān)是他最深刻難以釋懷的回憶,可是當(dāng)齊冉齊將軍死后,他意識到自己無法與皇權(quán)抗?fàn)?,于是他順?biāo)浦鄣亟邮芰怂岘嚒?/br>他放任水玲瓏從自己這里探聽消息,放任言官彈劾自己給皇上理由,放任水玲瓏對他的迷戀越來越深。他比齊云若想的遠(yuǎn)遠(yuǎn)都要惡毒,他讓水玲瓏越來越愛他卻離開她,他讓水玲瓏的兒子以最低賤的身份來到皇上的兒子身邊,讓他一輩子不能翻身——他要讓皇上親眼見證這一切的發(fā)生。齊云若看著趙夫人,問道:“這是誰的主意?你們刻意賣了我母親的仆婢,把屬于我的財產(chǎn)帶到了紫陽伯府,夫人,你知道,你們其實沒有任何理由霸占屬于我的東西?!?/br>趙夫人嘲笑道:“一個妓女的東西,你說她怎么積攢出這么多的財物來的?”齊云若憤恨道:“一個妓女的東西,你嫌臟么?那么你還把這些骯臟的東西留住,給你自己的女兒?”趙夫人一時啞然,齊霓裙沒有弄清楚整個事情始末,她只知道如果自己的嫁妝要讓給別人,這是極大的恥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恥笑她——就算齊云若沒有要回東西,只是把事情宣揚出去,別人都知道自己的嫁妝中竟然會有妓女積攢的寶貝,自己也不能出去見人了,她不假思索道:“來人!把他抓起來!”齊云若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齊霓裙屋里卻沒有動靜,齊云若沒有回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看見齊霓裙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王爺......”李琛走進來,冷冷道:“王妃,你要抓起誰來?”季桓進宮述職后回府,前院的人送來拜帖,他一看拜帖上的名諱,先是疑惑地皺了皺眉,之后馬上明白過來,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看完帖子,他吩咐自己的小廝,盡早地叫廚房做好宴席的準(zhǔn)備,三日后務(wù)必妥當(dāng)?shù)赜幼约旱牡谝粋€客人。這封帖子是送給季府的主人季寒松的,季寒松看過以后派人送了來,不久后季寒松背著手走來,對季桓道:“后日,為父還宴請了你外祖父,到時候莫沖突了才好?!?/br>季桓手頓了頓,而后點頭道:“兒子知道了?!?/br>季寒松坐下來,輕嘆一聲,“現(xiàn)在皇上允了淳王回府自省,司德與夫人都自盡而亡,情勢對淳王可毫不樂觀啊?!?/br>季桓剛回京,對這些事情并不知分了解,皺眉道:“可無論發(fā)生什么,淳王功績不會被抹除。”季寒松道:“正是因為淳王功大,現(xiàn)在才有各方勢力紛紛落井下石,不給淳王喘息的機會......這個齊玉澤,莫不就是......”季寒松沒有說完,季桓曾入淳王府的事情,在這父子間是不能提及的禁區(qū)。可是季桓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小齊在西北為淳王立下汗馬功勞,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小齊聰慧果斷,性格溫和,現(xiàn)在又有了官職,日后前途不可限量?!?/br>季寒松臉上現(xiàn)出猶豫之色。季桓道:“父親有什么直接說吧?!?/br>季寒松輕咳一聲道:“是你meimei前幾日送回一封信,王爺把大少爺帶到了前院去,和這個齊長史同居一室,你meimei深感不安。”季桓皺眉道:“父親是什么意思?”按季桓的想法,靖兒在季茹身邊學(xué)不到什么好,在小齊身邊倒是不錯。季寒松道:“你meimei想讓你跟王爺說,不要把靖兒與......多接觸,那是個妓女養(yǎng)的孩子,十來歲開始伺候男人,性情必然不與常人一般,靖兒是淳王長子,身份尊貴,這個......”季桓冷冷地打斷他,“季茹既然這么想,怎么自己不跟王爺說?”季寒松唯獨不敢對長子疾聲厲色,只道:“你meimei說,現(xiàn)在齊玉澤很能留住王爺?shù)男模笤喝缃竦乳e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