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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晚上可以陪你到夢里的星空?!?/br>蘇晏發(fā)出一聲欣喜若狂的叫嚷。“嗖”地從厲建國臂彎里溜出來,手舞足蹈地飛奔過去——光腳踩在木質(zhì)的地面上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響,像是過分激烈的心跳。“有點像鳥籠。”到了門口,他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一番,回頭對厲建國說——說罷推門跳進(jìn)去,“我是厲爸爸養(yǎng)的小鳥了?!?/br>厲建國笑得腳底差點打滑。一看手表,時間差不多,追上去拽住他的手,往扶梯上跑。“怎么了怎么了?”蘇晏嚇一跳。“噓——跟我上來就知道了?!?/br>扶梯鐵質(zhì)的。踩上去的聲音很清脆。回響在玻璃之間。像一首明快動人的短詩。穹頂上有個小小的觀景臺。厲建國拉著蘇晏并排站進(jìn)去,指著對的方向:“晏晏,看那邊?!?/br>——陸地城市的海岸邊,炸起一串磅礴絢爛的煙花。“生日快樂?!?/br>時間仿佛停止。一切都隨之凝固。連海浪都安靜下來。只有海平線上煙花帶著微弱的爆發(fā)聲起起落落。直到那邊歸于平靜,蘇晏才緩緩轉(zhuǎn)醒,長長地舒口氣,把一直壓在嗓子眼里的感嘆吐出來:“哇哦——”“好看嗎?”“超美——怎么,你不覺得呀?”厲建國笑而不答——他沒看煙火,他在看蘇晏。蘇晏rou眼可見地長大。他成天看著,視線最多離不了兩三個小時,可依舊總能發(fā)現(xiàn)不同,像早春抽著條的嫩竹,很快就要是另外的模樣了。不知道蘇晏會像mama還是像爸爸?mama很嬌小,蘇敏學(xué)卻和厲苛差不多高——如果遺傳爸爸,那以后估計要抱起來都沒這么容易吧?這么一想,厲建國忍不住彎腰把蘇晏撈起來,顛了顛,放到肩膀上。蘇晏被他抱習(xí)慣了,起先不覺得有什么,頭都沒回,眼睛直盯著海岸的方向,看有沒有新的煙花升上來——待被放到肩上才嚇了一條:“嘩——這又是……”“我早想試試了。趁還扛得動趕緊的。你現(xiàn)在一天一個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比我高了。”“我看難。我像mama呢。而且我又不愛動。”“你也知道不愛動啊。下個學(xué)期開始每天早上起來跟我跑步去?!?/br>“不——要!”“不動長不高,一輩子都是小矮子?!?/br>“我就想一輩子都當(dāng)小矮子?!?/br>“什么毛病。”“長高了你抱不住我啦!”“愛撒嬌?!?/br>“嘻~”這時第二輪的煙花炸起來。厲建國抬頭問:“上面的風(fēng)景怎么樣?”蘇晏低頭親在他的下巴上:“登高望遠(yuǎn),古人誠不我欺?!?/br>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厲建國都把蘇晏放在肩上駝來駝去。實踐中兩人還發(fā)明了動作訊號:揪左耳是向左轉(zhuǎn),揪右耳是向右轉(zhuǎn),揪頭發(fā)是剎車,拍拍頭是前進(jìn)。不亦樂乎。蘇晏個小。這么頂著既不費事也不礙事。厲建國就這么帶著他參觀了整個房子:巖石上的玻璃房間是臥室和觀星室,從中間的旋梯往下走,樓下還有兩層,高的一層是觀海的大廳和開放式廚房和浴室,最底下一層是家庭影院、健身房和娛樂室。都依地勢而建,掩在層層疊疊的灌木中,頂上蓋著裝飾用的茅草,在夜里沒開燈,與周圍的山體完美融合,幾乎難以發(fā)現(xiàn)。蘇晏不斷地發(fā)出各種各樣的驚訝聲。幾乎把人類所能使用的擬聲詞都用了一次。逗得厲建國忍不住一直笑。“你太神奇了!”“嗯?”“才一個多月!就建了這么了不起的東西出來!而且都沒有裝修的氣味還有樹的香味,好像魔法!”“有錢嘛。不是什么太難的事?!?/br>蘇晏搖了搖頭,輕輕地靠在他耳邊:“我知道沒那么容易的?!鳖D了一下用氣聲說,“不是有錢,是有心?!?/br>厲建國難得地臉熱了。熄了燈之后,星空陡然清晰起來,天穹壓得很低,星星仿佛就貼在玻璃墻外,觸手可及。蘇晏枕在厲建國身上,把一顆顆星星指給他,告訴他星星們中國的名字和外國的名字,還有各種故事典故……厲建國其實多半都聽過。但聽他說得興起,便也不打斷——蘇晏嘰嘰喳喳的果然像一只快樂的小鳥,同樣的事,由他說來,就格外有趣。蘇晏說著說著就迷糊起來。語句顛三倒四,最后終于睡著。大概是今天興奮過頭累了,還打起黏糊糊的小咕嚕。厲建國盯著他的睡顏看了一會。勾著嘴角,吻了他的眉心。臨近清晨忽然有淅淅瀝瀝的聲音。亞熱帶的島,一天二十四小時,什么時候開始下雨都不奇怪。厲建國本以為是日常陣雨,沒有在意。聽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似乎是有人在哭。厲建國一凜。猛醒過來。低頭一看果然是哭:蘇晏靠在他胸口,抽抽搭搭,顯然已經(jīng)哭了好一會兒,衣領(lǐng)和最上面兩個扣子旁邊幾乎都被打濕了。一瞬間厲建國的心就被打濕了,趕緊拽了床邊的紙巾給他擦:“晏晏怎么了?不開心?不舒服?受委屈了?哪里痛?”蘇晏沒想到他忽然醒了,一驚,下意識用手擋臉:“我沒哭……”厲建國小心翼翼地握著他的手,溫柔但不容拒絕地一點點挪開:“是我,又不是別人,你怕什么。”蘇晏抬起掛著淚珠的睫羽,看了厲建國一眼——那眼神真是無法形容,一眼能讓人心碎,也能讓人心醉,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厲建國還時常夢到這一天,這一時,這一眼。“我害怕。”他聽到蘇晏壓著抽噎,低低地說。“害怕?”“嗯……有點害怕……”“別怕,島上很安全的。我叫人排查了三四次了,而且也有安保人員在,只是沒叫他們就……”“不是怕這個?!?/br>“嗯?”“太幸福了,有點害怕?!?/br>“???”“好像做夢一樣,總覺得一覺醒來就會所有一切都會消失了……”蘇晏又抬眸望了厲建國一瞬,“對不起……”厲建國用力把他收進(jìn)懷里,摟得很緊,像要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貼著他的耳朵說:“晏晏永遠(yuǎn)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不管什么時候,做了什么事都沒關(guān)系?!甭曇艉茌p,卻很鄭重。厲建國在心里做了決定。蘇晏的情緒來得快去得快。窩在厲建國胸前撒了一會嬌,就又開心了,鬧著要投喂。厲建國起來親自給他做早餐。抱他在二樓的大露臺上,一邊逗清晨活潑的海鳥一邊喂給他:“真的是我養(yǎng)的小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