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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白帝教拱手奉上,一展鴻鵠之志!”孟三千說著,竟然規(guī)規(guī)矩矩地拜了下去,大堂鴉雀無聲?;妨钗罩茸哟袅艘凰膊盘羝鸫浇?,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這神刃何種風(fēng)姿竟然能讓不可一世的孟三千俯首稱臣?花莊主愛看戲,對于他來說,江湖就是一個戲園子,每個人都是他園子中的戲子,而對于那些別出心裁樂意給他演戲看的戲子,他向來寵愛有加。神刃并未說話,只是目光冷冷地盯著跪在地上向自己誓忠的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曹望舒反應(yīng)過來連忙大罵道,“一派胡言!我劍宗先祖乃武林崇高之典范,怎么會與你這等宵小同流合污?戰(zhàn)盟主!孟三千死性不改,在與這廝糾纏下去也是徒勞無功,不如就地正法,為青城一派報仇雪恨!”沒有得到神刃的回復(fù),孟三千直直地望著神刃,聲音儒雅,“神刃既不言,我孟三千也不再強(qiáng)求。但求神刃高姓大名,也算死的明白!”“你這等罪人也配知曉我劍宗先祖的名諱?況且……”曹望舒還欲再罵,正位之上卻突然傳來一道蕭冷的聲音。“我叫浮堯?!边@是神刃出洞以來說的第一句話。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先祖大大終于承認(rèn)小花給起的名字了呢~不過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小花完全是按照小受的標(biāo)準(zhǔn)給你起的名字嗎……☆、百密必有疏“我叫浮堯?!鄙袢械馈?/br>花梅令搖著扇子的手一頓,然后慢慢地勾起嘴角,最后忍不住越來越深只得用扇面掩住唇。沒有什么比自己的獵物認(rèn)了主更讓人高興的了。孟三千聞言竟笑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絞在背后的雙手忽的一用力,身上足有一指粗的麻繩竟瞬間四分五裂!在場的弟子立刻拔劍,一時間整個劍宗大堂都是拔劍聲。離他最近的曹望舒嚇的連忙跳開,顫抖著手指指著孟三千道,“你你你……你明明喝了我派秘制的化功散!怎么會……”花梅令的笑容更深了,掩在唇角的扇子輕輕搖了搖,一雙漂亮的狐貍眼瞇起來,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兩人。對于現(xiàn)場一觸即發(fā)的形勢孟三千倒是視若無睹,他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浮堯,微微挑起嘴角,最后甚至悠閑地抱起肩膀道,“我的眼光從來不會錯,如果哪天神刃想起我今天說的話可以到白帝山來找我,哦,不,是浮堯?!?/br>他話音剛落大堂外忽然響起了震天的吼聲,猶如四面楚歌、八千精騎。冷風(fēng)忽的從雙開的大門吹來,帶著沉積的雪花,倏地吹起了孟三千那飄白的衣擺,如煙如縷,瞬間炸裂開來。人群傳來一陣驚呼聲,浮堯哪見過這場景?只見一陣煙霧升起人就不見了,他提劍便追,腳下一點(diǎn),劍尖劃破濃煙,眼見白衣一晃便知是孟三千,于是運(yùn)足了勁追上去。眼看著孟三千就要被追上了,他突然回頭一揚(yáng)手,撒下一片白粉。曹望舒驚呼“小心!”可浮堯并沒見過這東西,也不懂。腳下未停,猛地便沖了過去。孟三千簡直被他這不要命的架勢嚇了一跳,難道這劍宗先祖還有百毒不侵的本事不成?兩人何仇何怨竟要如此置他于死地?可下一秒?yún)s見浮堯捂著眼睛從白煙中墜了下去。他松了口氣,笑瞇瞇地勾起嘴角,身前的屬下忙提醒道,“教主,不宜久留!”“走!”一聲令下眾人如散去的狼群,很快便消失不見了。“神刃!神刃?。 辈芡娼兄闩苌先?,可剛邁過門檻他又不敢上前了,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尷尬地關(guān)切著,“您沒事吧?”花梅令也禁不住伸長脖子向外張望著,濃煙散去,一青色的背影屹立在門外,粗長的頭發(fā)一圈圈繞在脖子上。半響,他才轉(zhuǎn)過身,狹長的雙目拼命地睜著,可那眼眶中已留下道道血淚,劃過整張臉嚇人的很。“??!”曹望舒頓時踉蹌了一步差點(diǎn)坐到地上,花梅令的臉色一變,萬年帶笑的面容難得擠出愁緒,他皺緊眉頭“嘩”地合起扇子氣呼呼地道,“白撫,我們走!”浮堯只覺眼前一片模糊,像浸了水,時而清亮,時而又殷紅一片?;秀遍g,隱隱綽綽地又看見了那雙漂亮的眸子,愈來愈近,只是這次卻帶著絲絲慍色。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一伸手抓住了什么東西,直到摸到手腕處那不厚不薄的軟鐵護(hù)腕時才松了一口氣,身子一晃暈了過去。緝拿孟三千的再次失敗使這件事不了了之,各大門派對此頗有微詞,但大家畢竟都是有門有派的人,也不能常耗在劍宗,最后紛紛悻悻離去。而劍宗無疑是最慘的一個,被里里外外糟蹋了一圈,上上下下少了多少糧食,最后神刃中毒,其他門派卻拍拍屁股走人了,還真是世態(tài)炎涼,一點(diǎn)虛情假意都不愿給。劍宗宗主頹然地走進(jìn)大廳,看見在此等候的花梅令心里有些別扭。六大門派都走,反倒剩下這么一個攪屎棍留了下來。花梅令圓木椅上卻走了神,他的大腦正不受控制的一遍遍浮現(xiàn)出剛剛浮堯突然抓住他時的場景。他真是一點(diǎn)都沒有想到,太意外了,甚至浮堯抓著他的手倒下去他都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可若不是浮堯在那時抓了他一把,他也不會留下來不是么?說到底是誰算計(jì)了誰?一陣輕咳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花梅令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曹望舒走了過來,“花莊主?!?/br>花梅令點(diǎn)了點(diǎn)頭立刻咧開嘴角,又是一副紈绔公子哥的樣,看的曹望舒擰起了眉毛。“神刃如何?”花梅令問。曹望舒搖了搖頭道,“中了化骨灰,大夫說他的眼睛可能治不好了。”“這樣啊,那宗主節(jié)哀順變,花某就不打擾您獨(dú)自療傷了,告辭!”說罷,他帶著白撫便走了。“站?。 辈芡娉林ぷ雍傲艘宦?。花梅令聞言嗤笑出聲,他轉(zhuǎn)過身玩味地看著曹望舒道,“宗主還有何吩咐?”他這么一說曹望舒便紅了老臉,他和花梅令向來不對付,如今卻要拉下老臉有求于人,若不是為了劍宗大計(jì)他是萬萬不會這么做的。在心里自我催眠了一番,曹望舒起身道,“花莊主天下靈通,梅令山莊更是藏龍臥虎,花莊主總不會連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都找不到吧?”“哈哈哈…”花梅令仰頭大笑起來,半響才神采奕奕地甩開扇子掩在唇邊道,“宗主真是抬舉梅令山莊了,若是山莊真有那么好的大夫,我就先治好自己這一身的老毛病了?!?/br>“你一定可以!”曹望舒攥緊了拳頭,神刃就是劍宗的招聘,他若是倒了,那劍宗就真的再無立足之地了。“就算真的可以,在下也未必愿意?!?/br>“難道我劍宗神刃還不夠玉貌花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