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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滴在他的臉上,順著高挺的鼻梁流下來,劃過臉頰又親吻過秀氣的脖頸,最后消失在那引人遐想的鎖骨間。他抬了抬手又放下,但最后還是抬了起來攤開掌心,細(xì)細(xì)的雨滴一滴滴砸進(jìn)手心,癢癢的,又化成一汪。見他這樣花梅令收起笑容又慢慢舒展開來,但這次的笑容明顯比以往溫柔許多?;蛟S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大家都匆匆找地方避雨的街道突然安靜了下來,眼中只剩下那個水霧中的絕麗佳人,耳旁只聽得到綿綿的細(xì)雨。不想去打擾那人難得的自由,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的花梅令低頭笑了笑,正巧不遠(yuǎn)處便有一個買雨傘的攤位,他便大步走過去挑了兩把漂亮的花傘。浮堯知道的東西遠(yuǎn)比他見過的要多,比如,他知道春雨冬雪、五谷食糧,可在出洞之前卻從未見過。他只是從洞中歷代流傳下來的書籍中窺伺到外面的世界,但貢獻(xiàn)給先祖的書籍種類真的很少很少。于劍宗而言,他們只需要先祖明是非、知善惡、識人言便夠了,關(guān)于外界的描述少之又少,畢竟他們擔(dān)心先祖懂得太多了會無法無天難以管束。但很不巧,浮堯偏偏就是這么一顆長壞了的瓜。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浮堯轉(zhuǎn)過頭卻看見一把白色的小傘,傘面抬起來,雨霧之中露出一張如星月般迷人的笑臉。漂亮的手指握著傘柄,花梅令笑著遞過另一把傘。浮堯看了看傘又看了看花梅令,花梅令笑盈盈地朝他怒了努嘴,浮堯這才接過來學(xué)著花梅令的樣子將傘支在頭頂。“這個叫做傘,下雨天用的,不過還是會淋濕,所以雨天很少有人出門……”花梅令在一旁說著,浮堯看向他卻只能看見一扇展開的傘。花梅令說這些他都知道,他曾在洞中的某本書上見過“執(zhí)傘而行”的句子,從而也猜測出應(yīng)該是一種用來避雨的東西。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沒有阻止花梅令說下去,也不知為什么,忽然覺得有個人在自己身旁喋喋不休的也不壞,尤其是平日并不多言的花梅令。此時街上的人幾乎都跑光了,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見路旁跪著一個小姑娘,手中拿著一塊牌子,上面隱約看得出是“賣身葬父”幾個字?;妨羁戳艘谎坜D(zhuǎn)頭看浮堯,浮堯卻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你不可憐她?”花梅令饒有興致地問。“你可憐她?”“我沒有父親,沒法感同身受?!被妨顓s道,見浮堯看向他便反問道,“你呢?”“被我殺了?!?/br>聲音被掩埋了在雨聲中,兩人走后沒多久一個黑衣人停在剛才那小姑娘面前給了她一袋銀子,小姑娘哭著道謝那人卻打斷了她的話,“這是莊主的意思,要謝,也與我無關(guān)?!?/br>春雨聲聲,兩人走了沒多久迎面走來一對男女,撐著一把傘,那男子摟著女人兩人縮在一起??蓚悴⒉淮螅腥税脒叺纳碜佣急涣軡窳?。這一幕花梅令本來都沒注意,但他走的好端端的突然被人攬過肩膀一把拉到懷中,手中的傘一個不穩(wěn)掉在了地上,整個人撞進(jìn)了浮堯的懷中。花梅令簡直沒反應(yīng)過來浮堯今日怎么如此主動,迎面便看見那對男女走了過來,同時那兩人也看向了他……們。與那兩人的錯愕和震驚相比,花梅令的表情算是好看的,他一派淡然地抬頭便看見浮堯板著臉目視前方的樣子要多大義凜然就有多大義凜然。雖然這是一個扭曲的結(jié)果,過程也不算美好,位置和身高上更是狠狠地戳了花莊主的心窩子,但絕頂聰明的花莊主還是舉一反三地想到了更有趣的事。“前面有一家歌妓坊,要不要去坐坐?”“好。”花莊主勾起嘴角,量你也不知道歌妓坊是什么地方。這家歌妓坊叫“萬紫千紅”,名字很奇怪生意卻很好,一是這里的舞跳的好,二便是這里的酒釀的好。這京城好酒并不少,但有好酒的歌妓坊卻只此一家。當(dāng)然,這里的生意好還有另一個原因便是舞跳的絕對香艷。花梅令要了一個二樓的雅座,又點(diǎn)了些酒菜。越過扶欄便看見一群舞女正赤著腳跳舞,大紅的長袍轉(zhuǎn)的有如盛開的玫瑰?;妨钚χ噶酥赶旅娴奈枧?,“這叫,是我最喜歡的曲子?!?/br>浮堯斜了眼下面,舞女的衣服領(lǐng)子開的很大,從上面望去一覽無遺。他又默默地轉(zhuǎn)過頭看花梅令,花梅令見狀笑了笑,正巧小二給他們上酒,他便拿起酒壺為兩人倒了杯酒。“這叫長安酒,詩中有云:‘高歌長安酒,忠墳不可吞’,也算烈酒了。”花梅令說著笑盈盈地舉起杯,“干一杯。”浮堯看了他半響才拿起酒杯卻沒了下文,花梅令笑著主動撞上他的杯,清脆的響聲聽的浮堯又是一愣直到花梅令喝干才仰頭喝掉自己杯中的酒。“如何?”花梅令笑著問他。浮堯卻不言,花梅令也沒再問,第一次喝酒的經(jīng)歷都不算多愉快,但酒這種東西只有喝的時間長了才能讓你感受到它的美妙之處。此時臺上又換了一出舞蹈,而這才是花梅令帶浮堯來的目的。是這歌妓坊最有名的舞蹈,不過與其說是舞蹈倒不如說是現(xiàn)場房術(shù)更貼近。臺上的一男一女跳了沒多久便糾纏起來,兩人不停地親吻著,那女子的衣衫已經(jīng)褪去了一半。花梅令的余光瞥向浮堯,后者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臺上看,只是那毫無任何羞恥之色的臉一下便可看出他根本就不懂。不過,不懂可以學(xué)嘛!“這又是什么舞?”浮堯問。花梅令等他開口已經(jīng)很久了,此刻笑瞇瞇地答,“這不是舞?!?/br>“那是什么?”花梅令一手托腮,聞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俊俏的面孔朝浮堯那邊湊了湊,“你想知道?”浮堯看著花梅令的笑容感覺忽然很想知道了,他本來對這是什么舞并不在乎,可看見此刻花梅令眼中那狡黠的笑意,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只是一個回答那么簡單。但他又實(shí)在是很好奇,他對這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想知道一二,于是盡管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絕不算善意的火坑,他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人道?!?/br>“人道?”“人之道便是傳宗接代,曹望舒供奉給你的那個女人沒有教過你嗎?”花梅令瞇起眼睛。“她想殺我,就被我殺了?!备虻氐馈?/br>“她想殺你?”花莊主覺得那個女人絕對沒有笨到這個地步。看出花梅令眼中的不信任,浮堯一抬眼皮道,“她扯我的衣服?!?/br>花梅令的笑容一僵,看了浮堯半響才干咳一聲舉起面前的酒杯道,“喝酒、喝酒?!?/br>浮堯雖然不愛喝酒,但面對花梅令的頻頻勸酒也是來者不拒。他看得出花梅令是在灌他,但如果拒絕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