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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花梅令率先邁開步子走在前面,山洞很寬敞,但拐角卻有些多,越是往前走便越能聽見一陣“嘩嘩”的流水聲,像是瀑布,水流聲大的兩人甚至彼此聽不見對方說話。起初,花梅令以為是快要走出山洞了才會聽見如此震耳欲聾的流水聲,可在他們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后還沒有看見出口時花梅令就不這么想了。南山有多大他還是見過的,就是再深的山洞也不至于走了這么久還絲毫沒有要走出去的跡象吧?而且從剛剛開始水聲便忽近忽遠(yuǎn),雖然差別并不是很明顯,但聽覺一直很好的花梅令十分敏銳地感覺到了。奇門布陣,花梅令很快便想到他們是遇上高手了。這么說來華子通這個名字他也是聽過一些,此人耿直的很,一直看不慣鶴子成那陽奉陰違的樣子才隱居于此,除了出岫劍以外還很癡迷于奇門遁甲。花梅令停下來朝四周望了望努力回想他們剛剛走過的路,如果算上剛剛走過的那個,真正算的上是洞的只有四個,分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有九根十分巨大的撐梁石柱又分出多個分岔路,但此時想來這九根石柱呈七星排列而余下來兩根,這個陣法剛好是九環(huán)四象迷魂陣。浮堯見花梅令已經(jīng)停下來有一會了便出聲問道,“怎么不走了?”花梅令被推了一下才回過神,“什么?”“我說你怎么不走了?”雖然浮堯又說了一遍,可洞中的水聲實在是太大了,“嘩嘩”的瀑布聲吵的人心煩意亂,更是聽不清。于是他皺起眉湊近浮堯又問了一遍,“你說什么?”花梅令湊的很近,肩膀眼看著便要貼上了他的肩膀,他蹙著眉,心情不大好的樣子,微紅的臉蛋卻顯得他就像個小娃娃,倔強又可愛。浮堯看著主動湊上來的花梅令心中早已暖成一片,有時候他真想將這么漂亮的人兒團成一團揉進懷里,不給別人看,只屬于自己。浮堯捧過花梅令的臉將唇貼在他的耳朵上說道,“我說你為什么不走了?”花梅令被他這么一弄頓時順著耳根子一直紅到脖頸,整個人就像只煮熟的蝦子一般。他連忙推開浮堯大喊道,“不會好好說話嗎?貼那么近做什么?!”“你說什么?”“…………”花梅令已經(jīng)放棄溝通了,用手指在石壁上寫下“奇門遁甲”四個字,浮堯看著他的筆畫最后竟然看懂了,用口型問道,“那要怎么辦?”花梅令笑盈盈地又寫下兩個字,“我會。”九環(huán)四象迷魂陣是一個十分經(jīng)典的陣法,它能利用自然的地理條件迷惑入陣者的眼睛從而達(dá)到迷宮的作用。但其實這個陣法只要找到九環(huán)中處于北斗七星位的七環(huán),按順序便能走出去。而九環(huán)中還有重要的一環(huán)位于北極星的位置上,它是這個陣法的主干,與其他八根石柱明顯不同,這根柱的正北方便是天璇星。花梅令拍了拍身旁一路走來唯一一根沒有連接山洞上壁的石柱,順著正北方走了過去。這次兩人只花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出了山洞。眼前是大片大片的草地,茂密的草葉足有膝蓋那么高,這里的陽光似乎格外的明媚,曬的人暖洋洋的。正前方有一個巨大的瀑布,水流有如從云層拋下來的一般。兩人剛往前走了幾步一個聲音就突然響起,“你們是從鶴子成那只老狐貍那過來的?”兩人轉(zhuǎn)頭只見瀑布下面的石頭上盤坐著一個人,那人已十分年邁,白花花的眉毛甚至蓋住了眼睛。見兩人不語,那人又開口道,“怎么?他派你們來拿出岫劍?黃毛小子,也不先看看你們的本事!”華子通說完布滿褶皺的手猛地拍向身下的石頭,頓時騰空而起,一把劍瞬時破水而出,他握住劍柄幾乎是同時便俯身朝浮堯飛來。浮堯連忙拔劍,華子通內(nèi)力深厚,浮堯的武功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這一擊險得很,劍背壓上胸膛,最后還是一個后翻才躲過這一擊。“哼!這種程度就敢來南山見我,鶴子成其實是讓你們來送死的吧?!”華子通每次說話都會用上內(nèi)力,這使得即使是在如此嘈雜的瀑布聲環(huán)境他的聲音也十分清晰。浮堯聞音冷下臉運足內(nèi)力迎上去,一手云雨轉(zhuǎn)勢使的得心應(yīng)手,劍劍直逼華子通的腰肋,他雖內(nèi)力不足,但劍法路數(shù)實在古怪,華子通當(dāng)即陷入苦戰(zhàn)。兩人一連過了百十余招,華子通連出岫劍都用了出來,卻沒料到浮堯忽的左右手一調(diào),一個不妨被一劍劃破了手腕,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了出來。華子通一步后躍了十余米,半蹲著馬步,瞪圓了雙目盯著浮堯道,“云雨轉(zhuǎn)勢……沒想到老朽有生之年還能看見失傳已久的武功絕學(xué),你到底是什么人?”“浮堯?!备蚴談Φ?。“浮堯?”華子通默念著,花梅令卻上前一步鞠躬道,“華老前輩,在下花梅令?!?/br>立刻得到一聲不屑的哼聲,浮堯皺起了眉,對這人的好印象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花梅令倒是不甚在意,花莊主臭名遠(yuǎn)揚,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小子,你怎么惹了鶴子成,他給你們喝了化功散吧?”華子通說著,花白的胡子隨著他的動作一動一動的。“武林盟對我下了追殺令。”浮堯想來也只有這一個原因了。“追殺令?”華子通上下打量了浮堯一番,實在沒從這人身上看出半點罪大惡極的樣子。但他見浮堯沒有接下去也就沒有再問。這時花梅令又開口了,“華老前輩,晚輩有事想要問您?!?/br>花梅令難得這么恭敬卻換來了華子通的一個白眼,“說!”花梅令也不管對方的眼色,厚著臉皮問道,“晚輩想問孟廣陵。”“哼!”這回是更響亮的哼聲,華子通眉毛一揚看向花梅令道,“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么總對別人的事這么刨根問底,胸?zé)o大志!”花梅令笑笑,但目光卻慢慢嚴(yán)肅了起來,“晚輩想知道,孟廣陵與戰(zhàn)天下是否有淵源。”“無可奉告!”華子通吹眉瞪眼地回了這么一句話便腳下一點飛回了石頭上。花梅令鍥而不舍地走到瀑布旁,華子通看了他一眼立刻瞪著眼睛道,“你纏著我也沒用!我絕不把別人的秘密告訴無關(guān)緊要的人!”花梅令聞言卻笑了,他淌著水也跟著爬上那塊石頭,“既然如此我們就平等交換吧?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如何?”華子通直接閉上眼睛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花梅令卻低頭湊到他耳旁笑道,“其實戰(zhàn)天下……”瀑布聲嗡嗡震耳,浮堯站在遠(yuǎn)處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只能看見花梅令極其曖昧地趴在華子通身上,明知道只是角度的錯覺,可浮堯還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