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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間的陌生人,只是顧及季清的心情,季懷初從來沒有表達(dá)過對于容休漠的不喜。容休漠對于季清的意見,十分順從的接受,季清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清楚的告訴過他的修煉方法。不像其他的魔界秘籍一樣,需要倚靠凡人的靈魂、血rou、骨髓等等這些常見卻異常殘忍的東西修煉,修煉需要的東西十分的特殊,甚至在此之前,容休漠從沒聽說過。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容休漠,沒有經(jīng)歷魔界的一切骯臟和陰暗,對于魔界的所有修煉方式都處于一無所知的狀態(tài),只直覺需要的東西十分特殊。言歸正傳,以凡人的欲望為養(yǎng)料。佛家常說的四大皆空、六根清凈,四大指的就是酒、色、財(cái)、氣,而六根專指眼、耳、鼻、舌、身、意。正是因?yàn)榉踩穗y以舍棄這四欲六貪,才不能放下自在,立地成佛,也是因?yàn)檫@四欲六貪,凡人總難以平常心面對事情。在失去平常心的時候,容休漠修煉需要的氣就產(chǎn)生了。酒氣、色氣、財(cái)氣、習(xí)氣、眼根貪色產(chǎn)生的晦氣、耳根貪色產(chǎn)生陰氣、鼻根貪香產(chǎn)生死氣、舌根貪味產(chǎn)生俗氣、身根貪細(xì)滑產(chǎn)生尸氣、意根貪樂境產(chǎn)生怨氣。這只是世間千種氣最主要的幾種,也是容休漠修煉最需要的幾種,就像是愚公移山時說的一句話,子子孫孫無窮盡也,凡人只要還是存在世上,還在繁衍生息,容休漠修煉的養(yǎng)料就不會消失,而容休漠也不會因?yàn)樾逕挼脑蛟煜職⒛?,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容休漠修煉的時候,吸收這些對于凡人有害的氣,于凡人而言反而是一種好事,渡劫的時候也能輕松許多,天道也不會刻意為難容休漠。季清告知容休漠這些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與容休漠分開的準(zhǔn)備,容休漠也明白,季清不可能隨著自己到凡間,兩人雖然是好友,卻都不是強(qiáng)求對方必須待在身邊的類型,束縛不是季清交友的原則,容休漠更沒有理由限制季清。季清簡單的交待容休漠幾句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地點(diǎn)之后,三人道別,朝著兩個相反的方向走去。季懷初十分沉默的走帶季清的身旁,并沒有出言吸引正在沉思的季清。季清正在煩惱今后的去處,按說根據(jù)原劇情,季清從荒山出來的時候,過不多久就能夠遇見君重陌的師傅接著順利的轉(zhuǎn)移陣地,開啟師門副本。只是現(xiàn)在季清內(nèi)心很日狗,從荒山出來時候,身上拖著季懷初,季清哪里還有心思計(jì)較走那個方向能夠遇到容塵道人,只一心一意的想要盡快找到療傷的地方,安置季懷初。后來想起的時候,又遇見了容休漠,現(xiàn)在半個月的時間都過去了,季清更加沒有方向了,再加上這跑偏的劇情,季清很崩潰。想到最后依舊沒有方向,季清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去君重陌最初拜師的地方看看,至于找不找得到,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季清拿定主意,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季懷初,季懷初對于季清的提議沒有異議。這一路上倒是相安無事,雖然時常走錯路,但是有季懷初在身邊,兩人總能找到正確往鱗木鎮(zhèn)的路。只是這一路,季清倒是發(fā)現(xiàn)季懷初十分不對勁,倒不是他自戀,這小孩從小就喜歡粘著他,從兩人住到一起開始,季清就沒有見過季懷初對待他那么冷淡的時候,但季清又不好開口詢問,總不能直白的問季懷初,為什么對自己那么冷淡吧,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似乎像是爭寵的妃子。思來想去,季清也沒有得出答案,索性把季懷初突然的改變,當(dāng)成小孩青春叛逆期的到來。幾天之后,兩人就趕到了鱗木鎮(zhèn),季清第一時間就趕到君重陌拜師的樹林,雖然心里知道希望不大,但是總?cè)滩蛔”е唤z期望,看到那顆具有標(biāo)示的樹木,季清不死心的圍著樹木又走了幾圈,依舊沒有看到容塵道人的出現(xiàn),季清只能無奈的承認(rèn)確實(shí)和容塵道人錯過了,垂頭喪氣的回到季懷初身邊。“你來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嗎?”季懷初問道。季清有氣無力的搖搖頭,并沒有回答季懷初的問題。季懷初看到季清的樣子,眸中翻滾著激烈的情緒,又是這樣,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季懷初甚至能夠清楚地記得在君家的時候,季清對他毫無防備的商量一切的神情,只是出了君家之后,似乎他們之間剩下最多的,只有他無止境的追問和季清敷衍的搖頭或者干脆的沉默,到底有什么不能讓他知道的事情,如此避人耳目,當(dāng)初是不是不應(yīng)該撿回他這個跟屁蟲,反而妨礙了他行事。季懷初一顆心沉到看不見的深淵之中。面上依舊是季清最喜歡的乖巧表情。季清不死心,總是不相信這么一段重要的劇情,因?yàn)樽约旱膴檴檨磉t而錯過。畢竟這是后面一系列事情的轉(zhuǎn)折和鋪墊,真的消失了,那這個劇本基本上就廢了,劇情更是不知道要扭曲到哪里去,季清不愿意相信,只因?yàn)樗粫r的心軟,就阻斷了君重陌的榮耀。兩人在鱗木鎮(zhèn)徘徊了幾天,沒有任何的線索,季清不死心的詢問鎮(zhèn)上的人,有沒有陌生人的出現(xiàn),得到的答案依舊是否定的,季清強(qiáng)行壓下的自責(zé)。幾乎沖破他的理智,□□裸的嘲笑季清的偽裝鎮(zhèn)定。季清幾乎放棄的時候,轉(zhuǎn)機(jī)終于出現(xiàn)了。兩人像往常一樣,去鱗木樹林里尋找容塵道人,季清也像往常的任何一天一樣,圍著樹林中最粗壯的鱗木轉(zhuǎn)幾圈。說實(shí)話,季清心里也清楚的知道,不會有任何的轉(zhuǎn)機(jī),但是人總要有借口,才能安撫心里那些暴躁的幾乎掀翻理智的負(fù)面情緒。這樣的自欺欺人,不過是因?yàn)槊恳豢汤碇嵌加l(fā)清晰的提醒他,他因?yàn)樽约旱氖д`,害的那個人錯過了小半生的機(jī)遇和感情。“小子,你哭喪著臉干什么?天天見到你這樣,真是煩死我了。”一道跳脫的聲音,突兀的闖進(jìn)季清的耳朵,與此同時視野內(nèi)也強(qiáng)行插入一道身影。待在一邊的季懷初顯然也聽到了這道聲音,極快速的奔到季清身邊,警惕的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老頭。季清皺眉望著眼前的老人,花白的胡子和頭發(fā),眼角額頭幾道弧度流暢的皺紋,渾濁的眼睛,時不時閃過幾道精光讓人不敢小覷的睿智毫不遮掩的傳遞出去,身上一件襤褸的道袍,花白的頭發(fā)上簪著儉樸的木簪。看到季清和季懷初防備的姿勢,來人臉上露出興味的表情,似乎不全然把兩人的防備放在眼里,又似乎覺得有趣。“前輩,您是什么意思?”季清謹(jǐn)慎的問道,他沒在老人的眼神中捕捉到惡意,只有清淺的戲弄和看好戲的神采。“這幾天你不是天天都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