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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了劍鞘,然后轉身離開。慕榆本還做好了跟少年再過招的準備,這會見他轉身離開,心里還有點摸不到底。過了一會,不見少年和其他人來此地,慕榆才將地上的兩具尸體都用樹葉托起到半空中,將他們都帶回了客棧。第二天一大早,原本以為昨晚事情已經平息,壯著膽子出來開門營業(yè)的小二,馬上就被大堂中央的兩具尸體嚇破了膽!顧不上喊其他人,自己轉身就沖回屋子里,“砰”的一聲關上房門,躲在桌子下方抖抖索索。“這是誰運回來的尸體?哎,還真是晦氣!”“怎么他們的眼睛都被挖了?”“哎?還真是!”“都讓讓……我要退房!”“這么吵,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聽到聲響的青石門弟子打開房門,就看到樓道上擠滿的人,不由好奇向旁人詢問。待他人讓開一人位置供他們望見樓下的景象時,他們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憋了好久,硬是說不出一句話。然而容濯的反應顯然和他們不一樣,只見他漫步走出房間,望向樓下兩具同樣被挖了雙眼的尸體時,饒有興趣的觀察起來,并招呼起身后的眾弟子,“你們也過來好好看,這兩具尸體的眼瞳部位還在流血,說明死亡時間并不久。但是,你們再仔細看,他們裸|露出來的皮膚上面的斑。”有大師兄打頭陣,青石門的弟子們都壯了膽,走出來跟樓道上的其他人互換位置,其中他們之中唯一蓄短發(fā)的弟子第一個做出回答,“那是羊皮紙樣斑!”“這樣的斑點出現時間大概需要六個時辰?,F在快到冬季,氣候干燥清涼,如此天氣之下,尸體腐爛程度時間應該會更加緩慢,也就是說這尸體實際死亡時間起碼要超過七個時辰!”有一人作答,便很快會有其他人的應和,疑惑之情很快就將適才的懼怕給壓了下去。“七個時辰,尸體是絕對不可能會流出這么新鮮的血液了!這……”剛一個弟子接上話,就被容濯制止了他繼續(xù)說下去,因為他,看到了慕榆。慕榆看了看青石門的幾人,見容濯對他點頭,他也禮貌性的回了一禮,上前便加入了討論,“你們說的只是大部分的情況,死亡狀況也可以分很多種。有些人在死亡過后的幾小時,因肺部積壓收縮,也會流出鮮血?!?/br>“還有這種情況!”幾位青石門的年輕弟子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情況,馬上就將慕榆圍起來,七嘴八舌在追問他。“對世間萬物充滿強烈的好奇心,是青石門的最大特點?!饼堎ネ低荡蜷_門縫,看了看外面狀況,便對身后的白曜感慨道。白曜撇了撇嘴,“這有什么好奇的,他們都是死于魔的手中,就算是死相再怎么跟他們所認知的不同,那也算是情理之中的?!?/br>“所以你就用‘死于魔之手’來總結他們死后怪異的表現?”龍佶關上門坐到了白曜的對面,這間上房只有一張床,而床上此刻躺著的是左家兩兄弟,他們就這樣坐在凳子上,面對面過了整晚。龍佶原本以為等慕榆回來,他就能告別現在的狀況,卻從沒想過,慕榆回來同時,還抬了兩具尸體回來!還是兩具被挖了雙眼的尸體!他抖了抖自己一身的膘,原本還想等龍景雅醒來之后,向他們幾人好言好語幾句,放自己走?,F在可好!平白無故又多出了兩具被挖了眼的尸體,而他身為虎嘯堂弟子的身份已經暴露,這下好了!他都不知道接下來事情會向怎樣的方向發(fā)展了!“不然呢?”白曜瞟了龍佶一眼,“我又沒學過醫(yī),更不像門外的那個人一樣,面對這么專業(yè)的詢問還能答得上話,不用‘魔’來代替回答,用什么?”“那個人”指的自然是慕榆。“魔已經千年不現于世了,為什么偏偏在星宿閣廣招弟子的時候出現?”龍佶想來想去,目前能將最詭異的事情扯上關系的大事,也就是星宿閣招門徒一事了。白曜側了側頭,認真思考了龍佶的話,而后又搖了搖頭,“星宿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招收門徒,之前都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情,現在突然扯上關系也不大可能,你這個說法不成立?!?/br>龍佶本來也就是拼的一絲希望。說不定這事是因為星宿閣出了個魔修搞出來的呢?這樣自己就能從這件事上脫身而出了!但經白曜這么一說,他也不真的覺得這件事會跟星宿閣有關。“你們……”龍景雅晃了晃神,坐了起來,他將手搭在了自己的臉上,發(fā)現面具被人撕開后,他神色一震。“嘖!失去雙眼你都不怕,面具被人撕開了你就怕成這樣?”龍佶嘖了一聲,對左景雅的舉動很是反感,“又不是大姑娘家,你還怕自己一張臉被人看了?”“……”白曜聞言便看向左景雅,只見他安靜的坐在床上,像是在思考龍佶剛才的話。他的一番舉動倒是提醒了白曜一件事,“你們之前是不是認識?”頓時室內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第18章第十八章跟室內的安靜不同,客棧大堂此時可是熱鬧非凡。有了掌柜還有青石門坐鎮(zhèn),店小二大著膽子開了店門,還去衙門報了官。接到報案,縣令立馬派了仵作和官兵前來查看,后官兵見有仙家坐鎮(zhèn),又派人回去通報縣令,縣令馬上親自上門。此時小小的一家客棧,聚集了不少人。以往這里也是仙氣滿滿,但也只是吸引一些有資質的人來報名星宿閣,這還是第一次聚集了這么多喊得出名頭的大門派仙家??h令當了這么多年的父母官,今天還是頭一回覺得自己撿了個好差事。一般人哪能見得到這么多的仙家?此生無憾!“為什么我總覺得那個縣令有些古怪?”短發(fā)的青石門弟子悄悄的跟慕榆說道:“一般見發(fā)生了命案不該是愁眉苦臉?這縣令倒好,止不住的樂!”“他樂的不是死了人,而是有你們這些特征明顯的青石門弟子在這里?!蹦接芸戳怂谎?,無奈的解釋。本來大家也就認識不過幾個時辰,這孩子也太自來熟,現在跟他說起話來,竟是如此口無遮攔。“前輩還請不要跟師弟他們計較?!比蒎f話的同時,側身將跟慕榆說話的弟子擋在了身后,見他們之間的距離隔開來后,慕榆神色較之前自然許多,便又讓身后的弟子向慕榆道歉。慕榆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現在修為高且還會察言觀色如容濯般的修士已經不多,也怪不得他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青石門的首席弟子。而如今他得了人家的關切,自然也該表示一下自己并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讓他不要多想。容濯聞言又客套跟慕榆說了幾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