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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長眼的人必須要處理掉。 一切都是為了她和盈盈…… 扶嘉走后,沈盈枝就毫無困意,她眼前浮現(xiàn)端王渾身是血的模樣,閉眼睜眼好幾回,她驀地起身,叫人進(jìn)來,沐浴后換了身衣服,就坐在床頭,直到再次聽見腳步聲響起,沈盈枝抬眸。 “你回來了?!鄙蛴厝嵴f道,藏住心中亂緒。 扶嘉點(diǎn)點(diǎn)頭,他在沈盈枝的沈盈枝的床頭坐下,聞了聞她:“洗澡了?” 沈盈枝點(diǎn)頭。 扶嘉又問:“用膳了嗎?” 沈盈枝搖了搖頭。 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扶嘉朝著門口一喊:“來人?!?/br> 幾個宮女立刻走了進(jìn)來,她們的動作很快,但是腳步聲卻很輕,一看就經(jīng)過了很嚴(yán)格的訓(xùn)練。 扶嘉扭過頭:“今日是誰當(dāng)值,姑娘不吃飯也不知道提醒嗎?” 撲騰一聲,四個宮女立刻跪了下來:“奴婢知錯?!?/br> 沈盈枝連忙扯了扯扶嘉的袖子:“不關(guān)她們的事,是我自己不想吃。” 她知道扶嘉喜歡遷怒的毛病,又小聲說:“我不想做的事,總不能讓宮女勉強(qiáng)我?!币姺黾我琅f不開心,沈盈枝又補(bǔ)充,“再說了,我想等你回來一起吃飯?!?/br> 臉上的陰翳收了起來,扶嘉一腔的怒火就在溫言軟語中平息下來,他揉了揉沈盈枝的發(fā)頂,對宮女道:“傳膳。” “是?!鳖I(lǐng)頭的宮女福了福身,帶著身后的幾個宮女退了出去,她們心中冒出些忐忑不安。 先皇留下的人,除了幾個大太監(jiān)并著幾個關(guān)鍵人物,其余的宮女太監(jiān)并未受到苛責(zé),新皇還給了她們一筆豐厚的錢帛,放出宮外。 她們都是這兩日剛?cè)脒x泰安宮的宮女,本來心中還雀躍非常,來泰安宮伺候,相當(dāng)于一步登天,而且新皇善待前朝舊人,看來傳言中的暴戾狠毒,也不可盡信。 直到剛剛看見新皇肅殺的眼神,比起先帝還要威嚴(yán)幾分,她們才明白一個道理,新皇不是易相處之人。 領(lǐng)頭的谷雨走出殿外,看向身邊幾個宮女,叮囑一句:“大家務(wù)必要用十二萬分的心來伺候那位姑娘?!?/br> 自古帝王多薄情,先皇有三宮六院,但新皇目前看來,好像有癡情種的苗頭。 不知道……是好是壞? 扶嘉用膳不講食不言寢不語,他喜歡和沈盈枝說話:“今天禮部尚書說我的帝位名不正言不順,笑話,先皇的帝位又名正言順了” 他和沈盈枝聊今天下午的朝事,不過不是想讓沈盈枝和他同仇敵愾,只是想要讓她參與進(jìn)他世界里,世界里的方方面面。 沈盈枝的動作微僵,她剛挑了一塊魚丸放進(jìn)嘴里,食不知味。 她禮部尚書是大卸八塊了還是凌遲了?她想。 可結(jié)局,她不想問。 不過扶嘉的眼神亮晶晶的,就是在等著她開口,她現(xiàn)在就是不問,須臾后也會屈服。 “后來呢?”她心驚rou跳,生怕扶嘉給她描繪一遍慘烈的死相。 “后來,”說到這,扶嘉頓了一下,他朝沈盈枝柔聲笑了笑,指了指眼前的魚丸,和她談條件,“你喂我一個魚丸告訴你?!?/br> 不是什么難做的事情,沈盈枝聞言,就夾了一塊魚丸放進(jìn)扶嘉的碗里。 “可以說了嗎?” 扶嘉搖頭,略微長大了嘴巴,沈盈枝見狀,重新夾了一顆魚丸,親手用筷子喂進(jìn)了扶嘉的嘴里。 享受的吃完這顆魚丸,扶嘉這才道:“免了他的官,讓他回老家種田去?!?/br> 就這樣??! 沈盈枝有些不相信的看向扶嘉,按照常理,扶嘉不是應(yīng)該殺了他嗎? 怎么就只是免官罷職而已!! 雖然罷官免職完全能夠起到以儆效尤的目的,但是扶嘉可不是會給別人留后路的人! 扶嘉看著沈盈枝的表情,就知道沈盈枝想的是什么,他緊緊的看向沈盈,一眨不眨的解釋道:“因?yàn)槲抑烙幌胛覟E殺人?!?/br> 因?yàn)橛?/br> 沈盈枝心里驚了一下,她看著扶嘉,兩人的目光在空氣張交匯一瞬,扶嘉低下目光,夾了一塊鹿rou放進(jìn)沈盈枝的碗里。 “這幾日你瘦了,要多吃一點(diǎn)?!狈黾螠厝岬卣f。 沈盈枝魂不守舍,她哦了一聲,想著扶嘉的那句話,心亂無章。 扶嘉撕掉小河那層皮以后,只會威脅她,如果不這樣就會如何,如今他一下子變成柔情攻勢,拿出林河的那一幕來對她。 不得不說,沈盈枝的確心軟了。 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扒飯,扶嘉翹了一下唇,他剛剛所言沒有欺騙沈盈枝,的確是因?yàn)樯蛴Σ幌胨焯鄽⒛?,他才饒他一命?/br> 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他,最先站出來說他帝位不光明的大理寺少卿,直接被他摘了腦袋。 殺雞儆猴,殺雞的動作一定要又狠又毒,這樣才會有儆猴的效果。 不過這些,她就不用知道了。 用完晚膳,有太監(jiān)在垂著腦袋走了進(jìn)來:“陛下,林太醫(yī)來了,您該換藥了?!?/br> 沈盈枝朝扶嘉看去。 扶嘉抬手道:“讓他進(jìn)來。” “屬下參見陛下。”林鈺山低聲道。 扶嘉讓他起來,然后林鈺山看向沈盈枝,“沈姑娘?!?/br> “林大夫,不,林太醫(yī)?!鄙蛴?yīng)了一句。 扶嘉看著他們兩個言笑晏晏,其實(shí)也就是一句打招呼的話,他哼了一聲。 林鈺山聽罷,立刻扭過頭,不看沈盈枝,他迅速利落地打開藥箱,走向扶嘉:“陛下,請更衣。” 等扶嘉的胸口裸露在沈盈枝的眼前,她瞳孔驟然縮了縮:“怎么化了膿?!?/br> 她昨日問他傷口怎么樣了,扶嘉說無礙,她見他中氣十足,尤其是殺端王的動作干脆利落,真的信了他的狗話。 林鈺山邊換藥便答:“沈姑娘,陛下不按時換藥,天天費(fèi)心勞神,這幾日為了找您,又對自己的傷口不管不顧,所以才有此后果?!?/br> 林鈺山心中直嘆氣,今日得知扶嘉回宮,他帶著藥箱找他,扶嘉見了他一面,不讓他換藥,只說:“晚上你來。” 他當(dāng)時不懂,現(xiàn)在見沈盈枝在他面前,林鈺山還有何不懂。 居然示弱?。?! 沈盈枝聽罷,半車話卡住了。 都是因?yàn)樗?/br> 她說不出話來了,又看了一眼扶嘉的傷口,沈盈枝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如今下官先要把這些膿包捅破,腐rou剜去之后再重新上藥,這個過程會有些疼痛,陛下要忍住?!绷肘暽降?。 沈盈枝聞言,對扶嘉柔聲安慰了一句:“你忍著一點(diǎn)。” 其實(shí)再難再痛的傷扶嘉都經(jīng)歷過,針扎毒打,乃至更嚴(yán)重的傷,這么點(diǎn)不要命的小傷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不過看著沈盈枝擔(dān)憂關(guān)心的小模樣,扶嘉彎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