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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壓力,氣氛沉默,郝競先從另外一邊關(guān)了燈躺回床上,黑暗里季詩禮突然開口說:“我媽身體不好。”“嗯?!焙赂傁缺緛磉€在生氣,聽他開口又突然覺得不氣了。“不是普通的不好。”季詩禮說完后隔了好久才又說,“她做過開顱手術(shù),神智有些時候會有點小問題?!?/br>郝競先翻了個身,將季詩禮抱進了懷里試圖給他安慰,對方背對他側(cè)躺著沒有掙扎也沒有動,郝競先問:“你別難過,我們可以給她請有名的專家,一定能治好的。”“我知道的。”季詩禮輕嘆著說,“治不好了?!?/br>“可以再試試。凡事都有可能?!?/br>“郝競先?!奔驹姸Y說,“你怎么比我還幼稚?世上誰也不可能比我更愿意她一直神智清醒,連我都說不可能治好了,那就是真的治不好了?!?/br>郝競先沉默了很久,才說:“那新聞你真的愿意讓它發(fā)出去嗎?如果你不愿意,壓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br>“不用,我心里有數(shù)。”季詩禮說。郝競先伸手摸了摸季詩禮的臉,一臉干燥,他并沒有哭,郝競先因為這個認(rèn)知,心反而突然抽痛了幾下,痛到喘不過氣來,他記得季詩禮為他哭過,在他的病床前,又或者說是在他臨終前,再多三年磨礪的季詩禮應(yīng)該更不容易掉淚的,他的懷抱收緊,季詩禮掙扎了下,開口說:“放開,我不想死你懷里?!?/br>郝競先放松了力道,但仍不愿意放開,他說:“別把死不死掛嘴邊。”他還沉浸在剛才的想法里,語氣帶著幾分傷痛。季詩禮沒再掙扎,他說:“我聽說你從小就是孤兒,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就不要來同情我了。接收你的同情我覺得挺不忍心的?!?/br>郝競先不滿道:“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原本有些傷感的情緒立馬變得讓人哭笑不得。“我不接受這項點單服務(wù)?!奔驹姸Y回他。郝競先伸手在他腰間軟rou上掐了一把引得他輕呼了一聲,季詩禮直接手肘向后往他胸膛上撞去,郝競先擋著他的手說:“你自己想想你說的都是些什么話?還有理了?”“我一直就這么說話,不愛聽就滾,也不金貴金貴自己,非要把自己往別人床上送。”季詩禮掙扎出他的懷抱還不忘把他往另外那邊推一推。郝競先:“……”被他這么一說他也感覺自己很像是倒貼過來給他暖床的,他開始反思兩個人是怎么幾句話就說到這個效果的,一開始還有些傷感,后面就盡是哭笑不得了。衡量了下兩個人的心情,郝競先覺得季詩禮的應(yīng)該更差一點,他湊過去環(huán)著他的腰,軟了語氣說:“好了好了,是我錯了行吧?你明天還有工作再睡會?!?/br>季詩禮哼了一聲沒再說話,隔了好久郝競先才聽出他睡著了。后半夜季詩禮睡得并不好,一直在說夢話,郝競先聽他用他們那里的方言喊了“爸爸mama”,初時語氣還算平靜,郝競先也沒有喊醒他,后來他一迭聲地喊爸爸,郝競先輕聲喊他說:“季詩禮,季詩禮……”“嗯?”季詩禮在睡夢里回答了他一聲,又安靜了下去。郝競先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靠近季詩禮躺著,等了一會,見他不再說夢話,才閉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又聽見他喊了聲:“小旭?!?/br>這一聲猶如驚雷劈在他的腦海里,人立刻就清醒了,他坐起來盯著季詩禮問:“季詩禮,你在喊誰?”“小旭?!奔驹姸Y回答的時候睜開了眼睛,黑夜里看不清對方,郝競先只覺得對方的呼吸變了從而判斷他已經(jīng)醒了。☆、第55章“你……”郝競先話到嘴邊又克制了回去,他對季詩禮已經(jīng)到了無奈的程度,盡量平穩(wěn)了情緒,說:“你以后要是有想起亂七八糟的人就別跟我提了?!?/br>季詩禮大概沒想到他能這樣輕描淡寫地揭過這件事,看著他笑笑,說:“吵到你了嗎?要不你去隔壁睡吧?”郝競先嘆了口氣說:“不去,我陪著你,估計你也睡不著了?!?/br>季詩禮也不做聲,就躺在那里睜著眼,郝競先躺回去把他摟在懷里說:“你剛才還喊了爸爸mama?!?/br>季詩禮“嗯”了一聲,但沒有主動說起他父親的事,兩個人湊在一起安靜地躺著,后來還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天亮?xí)r被鬧鐘吵醒,季詩禮坐起身關(guān)了鬧鐘開始刷新聞,郝競先湊過去陪他一起看。新聞是早上七點多發(fā)布的,內(nèi)容大致是說季詩禮出身貧寒,母親身體不好,季詩禮從小就很懂事之類,并沒有配照片。“公關(guān)過了?”郝競先問。季詩禮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起身洗漱。他昨天從那里聽來的對方想要發(fā)布的新聞并不是這樣簡單的,他后來也跟家里聯(lián)系過,對方的閃光燈驚到了他的母親,因為離得遠(yuǎn)才沒產(chǎn)生正面沖突,但拍到的畫面也足夠讓新聞精彩了。他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把自傷八千的煽情戲碼在今天的談話節(jié)目演一遍,可對方卻發(fā)布了這樣的新聞,讓他有種有力無處使的無力感。郝競先很不滿他這種什么話也不說的態(tài)度,便問:“在想什么?告訴我?!?/br>季詩禮洗了把臉,額前的劉海微濕,側(cè)過頭看了他一眼,說:“我能解決。”“你能解決?”郝競先說:“上次經(jīng)紀(jì)人的事被人拿刀堵在巷子里這么快就忘了?萬一他們?nèi)硕嘁稽c,下手再狠一點,你現(xiàn)在還能這樣站在這里?”季詩禮把手里的毛巾砸進了洗手盆里,洗手臺上濺得滿是水點,他抬頭看著鏡子里兩個人的鏡像情緒又突然平息下來,他說:“我心情不好。”是解釋也是話題的終結(jié)句。郝競先看他沉著臉擰干了毛巾的水掛回原位,說:“今天不陪你去錄節(jié)目了,我還有事要辦,你錄完節(jié)目就回去嗎?”“嗯?!奔驹姸Y點頭,讓出位置給他洗漱,自己去換衣服。郝競先洗漱出來把隔壁房間的房卡遞給他讓他去退房,季詩禮接了過去坐在床上沉默地看他收拾行李,酒店房間的空間不大,兩個人的距離并不遠(yuǎn),郝競先卻覺得兩個人其實離得很遠(yuǎn),他問:“年前能拍完嗎?”“嗯?!奔驹姸Y點頭,可能覺得自己表現(xiàn)得太過冷淡又加了句,“可以?!?/br>“那回頭聯(lián)系你?!彼帐昂脰|西也過來敲門喊季詩禮準(zhǔn)備去節(jié)目,他昨晚也沒睡好,頂著黑眼圈出現(xiàn),跟季詩禮例行擁抱后說,“等下你自己應(yīng)付,我說不準(zhǔn)就能在現(xiàn)場睡著?!?/br>“辛苦你了?!奔驹姸Y笑著跟他說了這句,他要和去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