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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他醒后給他喊了值班醫(yī)生過來檢查,同時打了電話通知他的家人。他昏迷了三天,又失血過多,這會兒有些虛弱,積攢了好一會力氣才開口問:“跟我一起送來的那個人呢?”季詩禮那側(cè)撞上了對方的車側(cè)應(yīng)該傷得更重一些。護士正躬身給他測血壓,剛好聽清了他的話,問:“你是問季詩禮嗎?”郝競先費力地點了點頭,護士回答他說:“還沒醒?!?/br>“他在哪?”郝競先想要起身一用力就感覺一陣眩暈,又躺了回去。老太太和老爺子這會已經(jīng)趕到,老太太神色焦急地過來看他,郝競先喊了兩人一聲倒把老太太喊哭了。醫(yī)生護士做完常規(guī)檢查就要離開,老太太抹了眼淚讓醫(yī)生去寫注意事項送過來,醫(yī)生點頭答應(yīng),然后出去了。老太太在他床邊抹眼淚,郝競先等她稍微平靜了點,才開口問:“奶奶,季詩禮怎么樣了?”老太太他們接到消息趕過來已經(jīng)是車禍第二天,當時就被嚇得不清,對于孫子一醒來就關(guān)心個陌生人多少有些不滿,但還是回答說:“沒有生命危險。”聽到?jīng)]有生命危險,郝競先松了口氣,想起他夢中季詩禮跟別人走了,心又提了起來,生怕那是一個不好的預(yù)言,他提出要去看下季詩禮,被老太太和老爺子兩個拒絕了,又跟他說季詩禮家有人陪著讓他不用cao心。第二天郝競先精神稍好,有警察來詢問車禍細節(jié),郝競先一一答了,隨后說:“停車場有攝像頭,你們?nèi)フ{(diào)過錄像嗎?”“那塊區(qū)域的攝像頭壞了?!?/br>“你有沒有跟什么人結(jié)怨?”郝競先皺了眉頭,看看還在病房的老爺子說:“沒有?!?/br>警察離開前給了他聯(lián)系方式,讓他有事可以打電話過去。郝競先的手機摔壞了,他用病房里的電話給秘書打了過去,讓他買只新手機送來,秘書這幾天也擔心著他昏迷的事,畢竟是頂頭上司出了事,萬一有個好歹,公司必然是大洗牌,聽得郝競先的吩咐,很快就把手機送了過來,手機卡也想辦法給他補了一張。郝競先下了備份通訊錄先給偵探社打了電話,問他們出事那天之前或者當天郝季平的動態(tài),隨后打電話給李樹新問他拿周彬那里拍到的照片,隨后又讓秘書去他電腦里調(diào)郝季平那邊的賬務(wù)的加密文件,郝季平挪用的公款一事老爺子并不知道,所以這個空缺還沒有補上,他讓秘書把他挪用公款一事透露給董事會,秘書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深吸了口氣才答應(yīng)了下來。下午的時候俞丞帶著未婚妻來看他,他被家里老人看著,出不了病房,就拜托俞丞幫他去看看季詩禮那邊是什么情況。俞丞說:“不用去看,最近不都有報道嗎?被碎玻璃劃了臉,傷口很深,他那個職業(yè),其他傷跟這個比都是小事?!?/br>俞丞這句話讓郝競先是無論如何也在床上待不住了,老太太還是不愿意讓他出病房,他有些煩躁地說:“奶奶,我又沒傷到腿。你不讓我去看一眼我怎么躺得下去?!”老太太這才同意由護工扶著他過去看看,護士見他出門,忙過來問什么事。在得知他是去看季詩禮時她說:“他家人替他辦了轉(zhuǎn)院,已經(jīng)換醫(yī)院了啊?!?/br>“他不是還沒醒嗎?”“救護車送走的?!?/br>“轉(zhuǎn)去哪里了?”“這個我就不清楚了?!?/br>郝競先又問了那人的形態(tài)特征,確定是季詩禮的姑父,他家人里沒人能長久在這里陪著,所以給他轉(zhuǎn)了醫(yī)院。郝競先被硬壓在醫(yī)院住了段時間才出院,公司的董事會為郝季平挪用公款一事已經(jīng)鬧了起來,他回去后很干脆地代表公司遞了律師函,為了防止郝季平又求去老爺子那里,郝競先很暴力地讓人堵著他把人打傷到住進醫(yī)院,又保證接到傳票的時候能起身出庭。老爺子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孫子剛在死亡線上掙扎了一回,他也沒敢說重話,只板著臉說了幾句家族興旺之類的大話,郝競先這幾天都沒聯(lián)系上季詩禮正是煩躁的時候,任老爺子說什么他也只冰著臉不理。老爺子說完這些又問了郝季平具體挪用了多少金額。郝競先猜他又有幫郝季平填補虧空的意思,冷哼了一聲說:“夠他在里面享受個十年了。”老爺子打發(fā)他出書房自己打聽去了,第二天老爺子就收到了郝季平有些尺度的照片視頻,對方給自己的臉上打了馬賽克,郝季平在畫面里就尤為突出,對方跟老爺子敲詐了筆巨款,老爺子氣得撕了照片,他大概是真沒想過他小兒子還有這個愛好,為了郝家的臉面,他也不能報警說出去。老太太本就不滿他對郝季平偏心,這次老爺子有追去女兒那里把她接回來,她想著自己也有幾分分量又跟著哭鬧了幾場,老爺子也沒直接松口說不管,只說走了歪路也有他教導(dǎo)不當?shù)脑颍荒芊湃巍?/br>稍晚偵探社傳了郝季平之前接觸人的照片給郝競先,他們知道他出車禍的事都著重查了下,替他排除了一番,郝競先把這些有嫌疑的都報給了警方那邊,剩下的就由警方來做。法院發(fā)傳票那天郝競先跟著一起去了。郝競優(yōu)撲上來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翻來覆去地罵他是壞人,郝競先聽著好笑也就當真笑了。郝季平事情的后續(xù)他沒有再管,回去收拾了東西就乘火車去了季詩禮老家,他按照上次的路線,摸索了一天才找到了地方。季姑姑家的門開著,他走過去扣了扣門,心中喜悅憂愁五味雜陳。季姑姑聽到敲門聲出來,看到他時愣了下,用不太自然的普通話問他說:“來找小禮???”“姑姑,我是來找他的。他……在哪?”本想問對方有沒有醒,到了嘴邊又換了語句,不管醒沒醒,他還是他的,這點永不會變。“他在樓上,你上去找他嗎?”季姑姑偷偷打量著他手里的行李,猜想他會不會留下住幾天。“嗯,我去找他?!彼麕撞娇缟蠘翘?,覺得太過急躁又回頭對季姑姑說,“謝謝姑姑?!?/br>季姑姑笑笑表示沒什么。郝競先直接上了三樓,等到了季詩禮里房門口停下,開始做深呼吸,他剛才跑得太急,呼吸有些急促,他在心里想,假如他還沒醒怎么辦?在他想著的時候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季母在門里問:“怎么半天不進來?”“阿姨?!?/br>季母往旁邊讓了讓,郝競先越過她進門,屋里的擺設(shè)沒有變,只是多了些日常用品,窗簾拉著,光線昏暗,季詩禮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