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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我都給你搬過來了?!彼婕驹姸Y開了車門護著他上了車,才轉身去副駕駛那邊。坐上車后季詩禮正在系安全帶,他說:“還沒開過這么貴的車,有點緊張怎么辦?”郝競先邊系安全帶邊說:“別裝得這么假?!?/br>季詩禮笑,隨后發(fā)動了車子,車子在街道上奔馳,他說:“現(xiàn)在吃午飯還早,去高速上開一段好不好?”“嗯。”郝競先看他開車開得開心自然是點頭答應,同時還說,“要是喜歡,這車就送你。”季詩禮皺著眉不滿道:“你就不能留點讓我奮斗的動力?”“隨你隨你?!?/br>車駛高速,油門踩下,時速表指針旋轉至最高限速停住,車還是很穩(wěn),郝競先卻說:“別開太快?!?/br>季詩禮點頭答應,開始減速,時速表上的指針卻不見動彈,他心下一驚,出了滿背的冷汗,踩了剎車也沒有反應,他用力踩了幾次依舊如此。郝競先在他身旁看到他握在方向盤的手在抖,朝他看了眼,臉上血色盡褪蒼白如紙,季詩禮抖著聲音說:“剎車……”郝競先腦海里“轟……”地炸開,隨后一片空白,或許過了幾秒或許過了很久,回過神來時窗外的世界在飛速倒退。他用力拉了手剎,手剎被他很輕易地拉斷。“報警……”郝競先拿了手機撥號,雙手顫抖,等待接起時,他跟季詩禮說:“對不起……”他這輩子應該更加小心的,從沒想過這一切還會來,這次還要連累季詩禮一起。接電話的是個小姑娘,語氣專業(yè)的問發(fā)生了什么事,郝競先盡量清晰地說了情況報出了位置,對方表示會盡快給予幫助,隨后掛了電話。車在高速上的超車道上行駛,季詩禮一路按著喇叭,手心里滿是汗,黏黏膩膩,他說:“郝競先……”“遇見你真他媽的……”話未說完前方有車輛從超車道超車,季詩禮打了方向盤,車往護欄方向避讓隨后又扭轉了回去,車撞上了超車車輛的車側,一切來得太快,郝競先的手只來得及握上方向盤就感覺到一陣劇痛,隨后就失去了意識。失去神智的最后一刻他在想季詩禮想說的是不是遇到他太過倒霉。世界一片黑暗,無論往前怎么走也走不到盡頭,有若有若無的說話聲傳來,他順著聲音往前,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黑暗也慢慢淡去。稀薄的灰暗里他看見季詩禮穿著黑色線衫米色風衣以及黑色長褲站在墓地手里捧著一捧百合花,郝競先喊了幾聲季詩禮的名字對方完全沒有反應,只低頭看著墓碑,他靠近想要看看是誰的墓碑,誰知一眼看上去,墓碑卻像是面鏡子照出來他的臉。他聽見季詩禮在耳邊說:“我一直以為我跟你也算有點感情的,沒想到最后這么可笑?!彼麖澭寻俸戏旁谀贡罢f,“這花送你的,據(jù)說有百年好合的意思,本來你訂婚的時候想送,又覺得有點酸,這會你一個人下去了,我就送這個來膈應膈應你。”他直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說:“你那個叔叔跟他小情人都進監(jiān)獄了,你瞑目吧,我走了?!?/br>郝競先伸手想要拉住他一伸手就穿過了他的身體,墓園里起了一陣風,季詩禮打了個噴嚏,遠處有人在喊他說:“詩禮,好了嗎?”郝競先往哪里看了一眼,一切都被濃郁的墨色遮掩,什么也看不到。“來了?!奔驹姸Y答應了一身,整了下風衣扣了??圩樱_往聲音發(fā)出的方向走了過去。“別走,詩禮,詩禮……”郝競先焦急地跟在他身后,走了幾步后便無法向前,他又提高聲音喊了兩句季詩禮,對方完全沒有反應,快步走進了黑暗。然后他聽見有人對季詩禮說:“披我的衣服吧,聽見你打噴嚏了?!?/br>☆、第86章季詩禮不說話,僵持了一會,他說:“你愛的真不是我這張臉嗎?”“我為什么要愛你的臉?就算愛也是因為那是你的臉?!焙赂傁瓤扌Σ坏玫卣f,“老婆大人,你先讓我起來行嗎?腿要跪麻了!”“我沒讓你跪著?!奔驹姸Y斜著眼睛看他。郝競先起身說:“這可是你自己答應了的啊,不能反悔了!”“答應什么了?”“求婚啊?!焙赂傁壤硭斎坏卣f。讓他起來就算是答應了?季詩禮抬頭看了他一會才輕聲“嗯”了一下。郝競先松了口氣,問:“你還有沒有哪里傷了?”季詩禮覺得他一來就先求婚,這關心實在是毫無誠意,因為不滿開始胡說:“腿斷了,以后走不了路,還傷了腰椎,大概頭部也有點問題,以后就真的是神經病了,還有哪里的,等我想想,傷了腦子記憶力也不好了。”“你別嚇我?!奔驹姸Y說一句郝競先的目光就看向一處,他說,“我來的時候就想好,不管你怎么樣了都是我老婆?!焙赂傁饶檬种更c了點他之前剛戴上的戒指。“別惡心了。”季詩禮別過臉說,“雞皮疙瘩都起一層了?!?/br>郝競先笑,隨后想起件事,收了笑容,蹲在他床邊看著他問:“你那天打算說什么?是遇見我后悔嗎?”他本來想回答說那天他想說的是遇見你真他媽的倒霉,可話到嘴邊又變成“我忘了”,他覺得遇見郝競先也是幸運的,能忍受他的真實的糟糕脾氣的人大概是真的愛他,能在那種時候轉了方向盤的自己又何嘗不是愛他的。失眠崩潰的夜晚,若即若離的試探,撒下的謊言,代表諾言的指環(huán),這些都是他給他的以及他給他的,給他幾近單調的生命添了各式的色彩。“忘了就算了吧?!焙赂傁纫娝呱瘢p聲問,“那你遇見我到底后悔不后悔?”季詩禮抿著唇,抬起手打量手指上的戒指,大概覺得光線不好又開了燈,他說,“看清我的臉了嗎?”他偏過頭讓他看清自己臉上兩道傷疤,燈光下可以看清每道傷疤都縫過幾針,尚留著印記。郝競先想要伸手碰觸又忍了下來,心疼地問:“傷口很深嗎?還痛不痛?”季詩禮仍在看著戒指,他嘆了口氣,說:“我沒后悔?!彪S后說,“這戒指真丑!”“怎么會?我請珠寶業(yè)有名的設計師設計的?!?/br>“有名都是吹出來的,我還有名呢。”季詩禮面不改色地說。他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想要轉移話題隨口說了一句。郝競先試探著說:“那……要不再換一個?”季詩禮偏頭看了眼他的神情,見他一臉認真,默默地想,要么是比我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