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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搬去何處,一家人是真心沒有底子。鄭爹心里似乎是有打算,卻也一直沒有開口。就連柳涵也有些急了。“文韜,難道大阿爹背著大阿么置辦了私產(chǎn)?”做出這么個大膽的猜想柳涵下一秒就吃了個暴栗子,卻是鄭阿么過來聽到了這話。“你這哥兒,怎的……”鄭阿么不怒反笑。這人腦子整天倒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能想得出來,不過鄭阿么并不會因為柳涵這么一句小小的話,就對鄭爹起什么懷疑。都說有錢容易迷人眼,往些年有錢的時候,鄭爹尚且未曾收過下,如今又怎的會?“老頭子,不過這要搬到哪里去,你可是有了章程?”鄭爹不是個做事沒底的人,既然這人能做出這種決定,那便是已經(jīng)有了想法才對。鄭爹還是沒將話說明白:“過些日子你們便知道。這些天把家里的東西收拾收拾?!?/br>話說到這種地步,鄭阿么倒是也不好問了。柳涵心里癢癢,總想知道鄭爹這葫蘆里想的是什么,好幾次都想追著鄭爹屁股問了。鄭文韜瞧著這人心急如焚的小模樣,也是無可奈何得很。吳大夫那邊最近似乎也很忙,沒怎么上鄭家來打秋風(fēng)。甚至連村長召集人開會,都沒有去。不過吳大夫是知道村里人這么對待鄭家的這事兒的,百忙中還是挑了個日子,來鄭家表明了姿態(tài)。村長在鄭家吃了一次虧,倒是也沒再來找麻煩。據(jù)說那些被柳涵坑了的村民,最近都在找村長麻煩,村長連家都不敢出。總之這些都同柳涵無關(guān),鄭爹有一天去找村長辦文書的事情,回來后心情不錯,看樣子是辦好了。柳涵估摸著,他們離開鄭家村的日子也快了。沒過幾天,李阿么他們也陸陸續(xù)續(xù)來了鄭家,都是災(zāi)后,大家伙兒家里都忙。幸好田里的稻子這個季節(jié)還矮,稻田的水也還挺深的,遭災(zāi)的程度算是小的。不過架不住有的人家的稻田周圍帶了幾顆大樹,被風(fēng)掛斷的大樹砸到田間,那可憐兮兮的稻苗就算是毀了。沒折斷的倒是還可以趕緊扶正了,拯救過來。“小涵啊,李阿么家里最近忙,這些雞蛋你拿著?!崩畎⒚疵奸g也帶著倦意,想來最近也沒怎么休息好過。他壓低聲音,同柳涵道:“你家里人多,這些東西全分了,估計分不過來。便同你阿么分分,分不上的便算了,知道阿么的意思嗎?”柳涵心里一暖,李阿么這是在教他多想著點自己,又要把大阿么給討好,說白了,就是讓自己在家里過得好些。李阿么帶來的雞蛋確實不多,明面上也給了鄭阿么一些,這些算是藏著塞給柳涵的。“李阿么,我知道的。成子他們有沒有事情?家里的糧食情況怎么樣?”李阿么吐了口氣:“哪能好啊,不過也沒什么大事。你李叔反應(yīng)快,家里倒是沒人傷著?!焙竺娴脑捓畎⒚礇]說,不過看情況,糧食方面定然情況不會好。但柳涵現(xiàn)在真拿不出什么來幫李阿么,只能勸慰了李阿么兩句。在鄭家待了沒一會兒,李阿么便回了家。家里的活計多著,他可不能躲懶。鄭阿么時候似乎塞了什么東西給李阿么,柳涵沒看清楚,反正李阿么走的時候很欣慰地看了他一眼。其實鄭阿么塞給李阿么的是一些銀錢,不多,但是這個時候能想著塞點兒,可見鄭阿么對柳涵的在意,也算是安撫了李阿么替柳涵擔(dān)心的心。至少柳涵在鄭家不會遭苛刻不是?錢阿么孫阿么陸陸續(xù)續(xù)也來過,多多少少都帶了些東西來,真心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貴在用心。瞧著錢阿么臉上的rourou都少了,柳涵心里也難過得不行。這天,吃完早飯,鄭爹叫住收拾碗筷準(zhǔn)備忙活的鄭阿么:“一會兒收拾收拾,咱們搬家?!?/br>這個重磅炸藥來得有些意外,柳涵正喝水,當(dāng)即嗆了半條命下去。“大阿爹,你找好房子了?”這些天鄭爹偶爾是會出門的,柳涵他們不知道鄭爹去了哪里,不過這么快,想來也是買的房子吧。那錢是從哪里來的?鄭爹微微點頭:“房子是現(xiàn)成的?!?/br>柳涵同鄭文韜對視一眼,都從雙方眼中看出了吃驚。就連鄭阿么,手也是一頓:“老頭子,那房子……”“你們呀,怎的就想那么多?房子是小涵小阿爹的,咱們先住著,算是欠著?!编嵉统恋纳ひ糁袔е鴰追譄o奈,鄭阿么卻紅了眼眶。他雖不知道那房子在哪里,什么樣子,但是家里這么多人,再依著莊函萬事喜歡包辦的性子,那房子定然不會太簡陋。鄭爹接了莊函這么一個大人情,心里會舒坦嗎?他太了解這人有多驕傲了,為了一家子,這人當(dāng)真是受了委屈。哪怕那人是莊函,他們?nèi)缃袼闶切市氏嘞У男值?,鄭阿么也知道,換做以前,這人定然是不會同意的。鄭爹伸手輕輕拍了拍暗自傷神的鄭阿么,柔聲道:“莫要多想,這事是我同函弟提及的?!?/br>鄭阿么一怔,心中那濃烈的傷感也如同影片似的卡碟了。“你同函弟提及的?這……這是因何?”鄭爹不急不慢道:“這地方,不適合你,也不適合孩子們。”這一句簡單的話,讓鄭阿么什么都說不出來了。第99章且不說鄭爹是如何同莊函商量的,總之鄭家人算是震驚了一把。然后等一群人到了念函莊時,一家人又震驚了,難不成鄭爹說的就是這里?這怎么有點超乎想像?就連柳涵,也震驚了。震驚的日子就這么過去,在鄭家?guī)讉€勞動力每日來回鄭家村搬運家里的存糧、日常用品中過去。偶爾柳涵腦回路正常了,也會問鄭文韜一句:“咱們真的要上念函莊???”問這話時,他一雙眼睛里寫滿了糾結(jié)。好像希望鄭文韜給他一個肯地的回答,又好像希望這人告訴他是他搞錯了。“不喜歡嗎?”鄭文韜對住在哪里是沒有什么要求的,但是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倒是希望能夠同柳涵單獨住在一起,但顯然,現(xiàn)在并不是個好時機。這句反問,問住了柳涵。塵埃落定時,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這些鄭家村的人都知道,鄭家搬了家,還搬到了一個特別高大上的莊子里。羨慕的嫉妒的比比皆是。村長據(jù)說被村里的人鬧得下了臺,新上任的村長柳涵不認(rèn)識,不過聽說人品還不錯。在念函莊穩(wěn)定下來的第N個早上,柳涵醒來,揉揉眼睛,然后盯著繡花的床頂發(fā)呆。鄭文韜從外面進來,他衣服整潔,臉上不帶絲毫睡后的愜意,應(yīng)是起來有一會兒了。見自家夫郎在床上發(fā)呆,便坐到床邊,輕輕捏了捏柳涵的鼻子:“怎的了?”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