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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啊,你說是不是啊,屈鴻漸”說話之人看起來怎么也得十七八歲,面白無須。仔細一瞅,還能看出他的臉上敷了層粉。說話時,鉛粉蔌蔌的直往下落。 大梁男子敷粉化妝的不少,大多是文人sao客之流。所以這國子監(jiān)中的學子,也有不少人效仿。 但是閔應表示欣賞不來,畫的好看,賞心悅目也行??墒沁@紅彤彤兩片嘴唇子跟吃了死孩子似的,還有那白的嚇人的臉頰。 不敢看,不敢看。 “哼”那屈鴻漸不屑的看了兩眼閔應他們三人,只冷哼一聲,就抱著雙臂回了學室。 一旁看熱鬧的眾人也做鳥獸散,獨留那只差一身女裝的‘油頭粉面’,生氣的跺著腳。 “他是誰?”閔應看向怨懟的瞪了他們一眼,不甘心轉身回去的,那油頭粉面的男子。 “他……” “我知道”還不等薛啟銘說完,閔白卓接著道。他已經氣得牙根兒癢癢,后槽牙磨個不停,閔應三步外都能聽到?!八胀趺纾巳缙涿?,招人厭的緊?!?/br> “他祖父是當朝王太師,三朝元老,連當今皇上都要給他三分薄面。如今在我們隔壁,與那剛剛進去的屈鴻漸,同屬中甲班的學生?!毖懸婇h白卓沒有接著開口的意思,才將話給補全。 也怪不得閔白卓這樣咬牙切齒,當年他被降會初班,就是這家伙帶人起的哄。這小子仗著有他祖父撐腰,并不懼天高皇帝遠的淮南郡王,更何況閔白卓區(qū)區(qū)一個入京為質的世子。 有他帶頭,其他本來還有些顧忌閔白卓世子身份的人,徹底放下心來。反正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直接導致閔白卓這幾年來竟然連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那個屈鴻漸是什么人,看起來……” “看起來傲氣的很?”薛啟銘像是知道閔應接下去的話一般,勾了勾唇角插言道。 “嗯” 旁邊的閔白卓也是一臉好奇的看向薛啟銘,他也不認識這個面生的屈鴻漸,剛剛看起來人雖然傲氣,但是卻沒有出口傷人。與王宴那種貨色,倒是有些不同。 “他是這次各個州府選送上來的貢生中,年紀最小,學問最好的一位。要不然,他也不會直接跳入中甲班,但是國子監(jiān)中卻并沒有人出來提出異議。全是因為,他是第一位要求學正大人提前對他進行了晉級考核的監(jiān)生,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心服口服?!?/br> 薛啟銘的話中充滿了敬佩,果然天才都是與眾不同,獨樹一幟的家伙。 閔應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他其實在入國子監(jiān)前,也被他師傅陳先生帶去拜見過祭酒大人,也當著這兩位大儒的面接受過晉級考核。 他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陳先生帶去見的陸祭酒,當時的情況可以閔應只能硬著頭皮上。 這個屈鴻漸,倒是有幾分性格。若是閔應沒記錯,他應該是清豐二十四年的狀元。 當然,這么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猜對了,又是女主備胎軍團中的一員。最后選擇效忠原書中的閔應。女主求他,他不忍心看到心愛之人傷心,遂答應了女主荒誕的請求。 真是不想說什么,閔應至今想起女主的那番話,還泛惡心。 什么‘你若是愛我,就請幫幫我所愛之人。我她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會獨活’,這是女主的原話。閔應當時看的時候,說實話還是有一點點感動的,但是后來一品咂,就覺察出這話中的不對來了,是真的婊啊。 你愛的人,管我毛事?若閔應是屈鴻漸,一定會這樣回擊女主。什么玩意兒? 傍晚,閔應沒有去后院周氏那里。他簡單的吃了兩口,就開始翻看今日夫子所講的內容。 這國子監(jiān)中的天才不少,讓閔應有了不少的緊迫感。尤其是那個屈鴻漸,聽說他自幼失怙,由寡母省吃儉用養(yǎng)大。好在他讀書上確實有天分,以后謀個官職,他與他寡母也算是熬出來了。 閔應知道自己若是不努力,怕是還不如那屈鴻漸。 那屈鴻漸若是辜負他娘的含辛茹苦,只是個平庸之輩。他還可以憑勞力過活,雖然日子苦些,但好在活的一個安心。 閔應則不同,他自從出世,就由不得他平庸。他必須鞭策著自己,努力些,再努力些。 “公子,小的是樂湛” 門外,樂湛的聲音打斷了閔應的思緒?!斑M來” 閔應放下手上的書本。 “公子,您所料不差,昨夜我讓小凌去聽二公子的墻根兒,今日又讓他跟了二公子一整天,果然有了收獲。我剛剛又讓他去繼續(xù)盯著了,有什么消息他即可回來稟告?!睒氛坷暇毜幕氐溃樕弦呀涬[隱有了幾分沉穩(wěn)之色。 至于小凌,則是閔應三年前在隨周氏去青山寺上香的途中,被他從死人堆里救出來的。 文景十七年大旱,許多京城附近的田地顆粒無收,大量難民涌入京城,當時的情景閔應還歷歷在目。 當時小凌也就和閔應一般大的年紀,是個面黃肌瘦的小小子。 閔應將他救下,他醒來之后就心甘情愿的成了閔應的隨從。他在武學上的天分要比閔應高的多,所以他也是唐駿唐師傅的得意弟子之一。 “你說說吧” “是”樂湛頓了頓道,“與二公子暗中聯(lián)系的人正是二皇子。昨夜小凌親耳聽見二公子與親隨的談話?!?/br> 樂湛將那談話與閔應又復述了一遍。 “果然是二皇子嗎?”閔應的眉頭微皺鎖,這次這件事這么清晰明了,怎么有種感覺是有人故意給他下了餌,將他引入的感覺。 …… “二公子,您喝茶”心腹將茶放在閔庸的桌案上,不動聲色的往外看了兩眼。 “嗯,昨日吩咐你的事怎么樣了,二皇子可有回話?”閔庸也看了看窗臺上那盆被他剪禿了的文竹一眼。手指上則是沾上水在桌上不停的劃著。 桌上用茶水寫出了一串字‘他可信了?’ “嗯,是的二公子”那心腹看著閔庸,暗暗的用手指,指了指桌上的水字,點了點頭。 ☆、19.第十九章(捉蟲) 閔應本來想隱晦的提醒一下閔白卓,讓他提防一下閔庸,和二皇子的人。可是當時話到嘴邊,閔應又住了聲,事情調查的過程太過順利,有些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且還有一事,那個荷包既然是閔庸故意放在那兒??墒鞘潞?,他竟然都沒有發(fā)覺和追查這個重要證物的下落。 他就沒想過,這荷包是不是被閔應撿走?若被閔應撿走,不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暴露,可是他們并沒有給閔應一種著急慌張的感覺。 相反,他們倒是從容不迫的緊。 “阿應,想什么呢”,薛啟銘看閔應自己站在學室草簾處,一副出神的樣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