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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心。 可是,若是輕易放他回去,就要失去一個可以拿捏淮南郡王的重要籌碼。 皇上在書房中踱步了良久,連每日必服的金丹,都是在李公公的提醒下才想起來服用。 大年初二,皇上還是沒有做出決斷,但是有些人卻坐不住了。 淮南郡王世子遇刺,病情加上傷勢,差點沒有救回來。 閔應的人捏準了安郡王的人出現(xiàn)的時機,故意引京兆尹的人將其當場抓獲。 消息傳到宮中。 皇上雷霆大怒,他對于安郡王拉攏淮南郡王之事一直是睜只眼閉只眼。 一是因為淮南郡王并未確切的表示支持三皇子,也就是安郡王的意思,二也是因為一直以來安郡王并未表現(xiàn)出什么不臣之心。 如今他竟然想對淮南郡王世子動手,難道是妄想挑撥京城與淮南的關系不成? 實在是可惡! “下旨,待淮南郡王傷勢穩(wěn)定之后,立即著專人護送他與淮南郡王妃回淮南,切記,不要耽擱” 若是人死在京城,這就與淮南結上死仇了。 雖然皇上自詡也不懼淮南那小小的彈丸之地,但是如今朝堂剛剛穩(wěn)定,若是再起戰(zhàn)火,大梁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很難在鄰國當中站立起來了。 …… 那邊,皇上正在想怎么整治露出觸角的安郡王。這邊閔應則是正拍著閔白卓腰腹上捆著的,那塊已經(jīng)被砍了好幾道口子的豬皮。 “你說安郡王是不是已經(jīng)氣炸了,畢竟這背黑鍋的滋味可不好受?!?/br> 閔應幫閔白卓將豬皮解下,臉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小堂叔,我怎么感覺這樣對三皇子,不對,是安郡王有些不太好呢?” 安郡王是派人來了不差,但只是來打探消息的,并不是來行刺閔白卓的。他還沒有那么傻,直接動手。 “你還在感念他這些年對你的恩情?” 閔應將那塊豬皮放在一旁的圓桌上。 “……” 沒有聽到閔白卓的回答,但是閔應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你若是知道,他這些年只是將你當做控制你父王的一枚工具呢?你還會心懷感念嗎?” 閔應的話讓閔白卓愣在了那里。 他知道對他好可能是顧念著他父王的關系,但是卻沒想過他竟成了別人拿捏他父王的一枚工具。 “你自幼被接來京城作質子,淮南距離京城山高水長。安郡王若是想對你做什么,你父王就算手再長,也伸不到京城來護佑你?!?/br> 閔應將利害關系給他言明,閔白卓臉上也漸漸凝重了起來。 “好了,不要想這么多了。不出幾日,皇上必定下旨,命人送你回淮南。你就先安心躺著吧。” …… “誰讓你動閔白卓了?” 安郡王微微帶著青胡茬的臉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小的并未命人動那閔白卓半分” “你以為我會信你?六安啊六安,當初榮王叔的事你就違抗本王的命令,如今你又擅自行事,你可知罪?” 安郡王嗤笑著,根本不信眼前男子的說辭。 ☆、第八十二章 正月初五的清晨, 京城的街市上熱鬧的很。 今兒個破五,是迎財神的日子。 幾輛馬車穿過熙熙攘攘的街市,往城外駛去。 在馬車不起眼的地方,刻著一個小小的‘淮’字。 馬車中,閔白卓雖然白著一張臉,但是眼神中卻并無半分的萎靡,反倒是精神奕奕的很。 坐在一旁的淮南郡王妃,將車簾掩了掩, 好將車內的乾坤遮住。 轉臉看到的就是閔白卓臉上的神情。 “你離家這么多年, 如今我們一家人終于可以團聚了?!?/br> 感慨的望著閔白卓, 她已經(jīng)長出細紋的眼角上滑下兩滴清淚。 …… “王爺,已經(jīng)平安出城了。” 樂湛站在閔應身后,隨著閔應的目光,望向窗外。 此處是鳳仙樓三樓,正是閔應那日與薛啟銘見面議事的地方。 鳳仙樓三樓最東邊的一間雅間,是零二特地為閔應留下的。 連著臨近的兩間, 都被鎖了起來, 不許外客進入。 “我們的人, 可沿途跟上了?” 雖然有皇上加派的禁軍護衛(wèi),可閔應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怕再出了岔子, 就讓樂湛派他們的人沿途護送,直到淮南境內。 “都跟著呢。皇上的禁軍在明,我們的人在暗,絕對萬無一失?!?/br> 因著有著上次穆雨棠之事的教訓, 如今閔應手下之人,定期都會被進行緊急培訓。人員也是隨時增補。 此次派出去的這批人,也正好讓他們歷練歷練。 “嗯” 聽著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聲,閔應點了點頭。 這應承淮南郡王的事,他做到了。接下來,只希望到時候淮南郡王不要反悔的好。 “得了,我這坐久了也無聊的緊,我們回吧” 閔應將面具扣上,由樂湛扶著,下樓。 “公子,有位客官想要請您過去” 閔應剛下到二樓,就看到小二上前腆著笑臉道。 “哦?” 樂湛順著小二指的方向看去,二樓雅座上,一身青灰色衣裳的百里景逸正在向他們望過來。 一張冷峻的面癱臉上,別扭的擠出了一抹笑。但是又想起閔應看不見,臉上又被尷尬所代替。 此時此刻,怕是他活了十幾年,表情最為豐富的一瞬吧。 “王爺,是百里將軍”樂湛在閔應身邊附耳回道。 “嗯”笑了笑,閔應由樂湛扶著,向百里景逸走去。 “王爺……” 樂湛還欲說什么,但想到那人是百里景逸,也就閉上了嘴。 “百里將軍怎么有閑情逸致在此處閑坐?” 樂湛找了把凳子扶著他坐下,并向閔應言明百里景逸所坐的方向,閔應笑著對坐在對面面色帶著幾分僵硬的男子道。 “這弓弦若是日日時時繃緊,繃斷的時日就會提前。這松弛有道的道理,我相信,榮親王比我這個粗人明白的多。畢竟那本三十六計,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寫出來的。” 端起面前的茶盞,百里景逸難得的露出了一抹自然的笑意。 “哎?” 閔應伸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這書可不是本王寫出來的,只是本王恰巧從一位老人那聽來后,整理謄寫到了紙張上而已?!?/br> 閔應可不愛做這些冒名頂替的事,這該是誰的功勞就是誰的。 他自詡沒那個腦子,也寫不出來那樣驚艷絕倫的東西。 光是回憶默寫,就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何談讓他親自編寫出一冊這樣的書。 “哦?那榮親王能幫在下引薦一下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