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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上。 “將他們拿下” 聽聲音,應(yīng)該是零七他們幾個出來了, 閔應(yīng)轉(zhuǎn)過身,冷漠的吩咐道。 “是” 聞聲出來的王府護衛(wèi),沖入黑暗中。 聞著身后傳來的打斗聲, 閔應(yīng)駐足良久,直到零六零七他們將那僅剩的幾名刺客押解到他面前,才終于有了變化。 “樂王派你們來的?” 閔應(yīng)沒有去看那幾人臉上寧死不屈的模樣,說話時聲音中滿是不在意。 “……” 那幾人狠狠的瞪著閔應(yīng),被零六等人在背過去的雙臂狠狠的加了力,悶哼幾聲,眼神才少了些許的狠厲。 “左右這京中想要我閔應(yīng)腦袋的,也就他了。好,他既然來硬的,那就來吧” 將那幾人押回榮王府的地牢,他們將會由零六親自審問。 “噗——” “呃——” 身后傳來痛苦的呻吟聲,緊接著是幾聲倒地聲。 “王爺,他們后槽牙里藏了毒!” “那就將他們的尸體帶回去,看看還有什么線索?!?/br> 言罷,閔應(yīng)由著樂湛將他扶回了院子。 “王爺,讓人進來伺候梳洗吧?” 看著閔應(yīng)摘下面具后雙目底下的烏青,樂湛有些擔憂的道。 “好” 揪著眉心,閔應(yīng)閉上雙目養(yǎng)神。 “今晚遇襲之事,封住下面的口,,莫傳到后院去” 閔應(yīng)不想讓周氏,閔飛鸞為他擔憂。 “是” “還有雨棠那里,也不要提” “是” 樂湛無條件的服從閔應(yīng)的命令,這已經(jīng)是他的一種本能。 攤在圈椅上,良久,閔應(yīng)都感覺自己將要睡著了,才聽見一聲極低的門被推開的聲音。 “將東西放那兒,我自己來吧” 洗澡之類的事情,較為私密,閔應(yīng)還是習慣自己來,王府中伺候久了的老人也都知道閔應(yīng)的習慣。 若是識趣的,都不用閔應(yīng)開口。 將東西放下,就會自覺的離開。 但是許久,還是沒有聽見人出去的聲音,閔應(yīng)不禁眉頭微皺。 一般這個時辰伺候的,基本上都是院內(nèi)的小廝。 冬芷與冬卉,她們是女子,為了避嫌,一般晚上閔應(yīng)都不會讓她們來伺候。 難道是新來的,還不懂規(guī)矩? 閔應(yīng)將面具從一旁的卓上拾起,剛準備覆到面上,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向他頸間襲來。 仰頭堪堪躲過,閔應(yīng)才正視起眼前這個拿著短匕又向他襲來的‘小廝’,他面容普通,是那種放到人群中絕對認不出來的普通人長相。 但是他靈活的身手卻無一不在告訴閔應(yīng),絕對不能被他的長相所迷惑。 將面具扔到一邊,閔應(yīng)雙目中銳利盡顯,以攻為守,順利的壓制住了那賊人的攻勢。 “你……你的雙目” 那一直面無表情的賊人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裂痕。 “你既然知道了,今日怕是出不了這個院子了?!?/br> 躲過扎過來的利刃,閔應(yīng)順勢彎下身子,從靴筒中拔出一只稍長的匕首。 說是匕首,其實稱之為短劍更為合適。 “這招調(diào)虎離山用的不錯,但可惜就是用錯了人。” “啊——” 拔出匕首的瞬間,閔應(yīng)對準那賊人的腿腕處就劃了過去。 那把匕首是百里景逸送給閔應(yīng)的,刀刃處是用寒鐵打造,說是削鐵如泥有些過了,但也確實難得一見的神兵利器。 那人小腿上鮮血如注,一只手分神去捂住傷口的時候,另一只腿也被狠狠的劃了一條口子。 閔應(yīng)劃的地方刁鉆,專門找的筋骨處,經(jīng)此一役,那人的一雙腿怕是已經(jīng)廢了。 “你別殺我,我都說” 閔應(yīng)舉起匕首,已經(jīng)對準了那人的心臟。 “是……是三皇子吩咐我們,讓我們……” 還不待那人說完,閔應(yīng)直接刺了下去。 溫熱的鮮血濺了閔應(yīng)一手。 事到如今,還不忘將所有的事都推諉到三皇子身上,二皇子這心思果然是夠jian詐。 “王爺,怎么了?” 樂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還微微帶喘。 他也忙了許久,閔應(yīng)體恤,說不用他伺候,讓他安心去休息,幸虧他感覺有些不妥,又再回來看看,正趕上見打斗的末尾。 “王爺,這是……?” 樂湛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閔應(yīng)雙手滿是鮮血的站在那兒,地上的血泊中還躺著一人,那人穿著王府小廝的衣裳。 但卻是個生面孔。 樂湛心中大叫不妙,速速上前查看。 “我沒事,這血是他的” 彎下身子,閔應(yīng)將手上的血就著那人的身上擦了擦。 “是屬下失職” 竟然讓人混了進來,樂湛的臉色難看的緊。 “說起來怨不得你,只怪他們太過狡詐?!?/br> 今晚的那場刺殺只不過是掩人耳目所用,真正的目的,怕是為了讓地上這人混進榮王府才是真。 畢竟他們?nèi)羰窍胍饷髡蟮拇虤?,大可選個離榮王府遠些的地方,那樣他們的勝算可能會大些。 但是他們卻矛盾的將動手地點選在了這里,這本身就是極為不合理的地方。 原來是布了這么一局棋,倒是挺像二皇子行事的風格。 陰詭狡詐。 “速派人去趟百里將軍府,告訴百里將軍,計劃提前?!?/br> 本來想忙完手頭上的喪事與新皇登基之事,再與那閔慎算賬,沒想到他這般急不可耐,這都等不了。 “是” 樂湛心中大駭,此次樂王對他家王爺如此緊追猛打,怕是真將他家王爺給惹怒了。 …… “小姐,您去休息吧,已經(jīng)夜深了” 爾竹上前幫穆雨棠披了件斗篷,她看到她家小姐的嘴唇都凍得有些泛紫了。 “嗯,知道了” 穆雨棠終于轉(zhuǎn)身回房,爾竹也松了口氣。 今日皇上駕崩之事,午時才從宮中傳出。 俱小道消息傳,說是三皇子本來已經(jīng)是將皇位攥在手里了,誰知讓樂王給攪了局。 就在眾人以為樂王可以承繼大統(tǒng)之時,榮親王又出現(xiàn),給截了和。 這皇位也落到了一個走路還不穩(wěn)當?shù)哪掏尥薨嘶首邮稚稀?/br> 百姓不管當皇帝的是誰,只要不多征糧稅,誰當都無所謂。聽這些也就為了聽個熱鬧罷了。 穆雨棠在醫(yī)館中也聽說了不少消息,但是她最為關(guān)注的,當然是與閔應(yīng)有關(guān)的消息。 在聽說這最后贏家是榮親王之時,她的心就一直懸在那里。 最后贏家?在她看來卻不然,閔應(yīng)如今必定是有些人的rou中釘,眼中刺。 相比于閔應(yīng)的那攝政王之位,她更憂心他的安全。 今日榮王府又一點消息也沒傳來,讓她本來就不安的心,揪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