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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我死!只因我知道了一個不該知道的秘密,我要找的仇人……”“不要出來!”綿歌還要再說,赫千辰面色一沉朝他喊道:“你現(xiàn)身只會讓他們?nèi)缭?,如今無人有空護著你?!?/br>沒想到赫千辰會說的這么直接,綿歌愣了下才點頭,“好,我不出來。”千機閣閣主檀伊公子給人的感覺始終清雅淡然,太多人只看到那層暖意,卻忘記其下的鋒芒,面對危險赫千辰還是那樣沉穩(wěn),少了和暖的輕淡,卻多了犀利凌烈,蛟蠶絲在手,神情冷凝,他和赫九霄還有冰御三人背對而立,面對各方,身在林中他們的情勢完全處于弱勢,敵暗我明,只能從箭弩發(fā)射的方位來判斷敵人所在。“是他引來的麻煩。”赫九霄抬手揮去一陣箭雨,嗖嗖的穿風之聲到了他的面前就會被劈下,分成數(shù)段直直墜落,赫千辰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惜自己的能力在此毫無用處,蛟蠶絲如細鎖飛射而出將投來的毒箭卷到地上,他點頭,“看來是了?!?/br>馬車上的箭最多,密密麻麻的幾乎被扎滿,顯然是沖著綿歌而來。“你不該救他,惹火上身?!币徽茡]出,赫九霄的神情看來不像是遇敵,而像是在收割性命,冷眼噬人閃爍如妖,隨著箭飛來的方向,他掌力送出便有人倒下,空中一陣撕裂的破空之聲,隨后就有血腥在林間的飄出。赫千辰背對他,手中蛟蠶絲一圈圈的往外放,直射如刺,攔下往他們身上襲來的毒箭,“已經(jīng)救了,如何反悔,說不上一諾千金,但答應的事,我就會做到?!?/br>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和赫九霄背對而立,赫千辰將箭雨攔下,赫九霄便隨著發(fā)射而來的角度揮掌出手,冰御離的兩人稍遠一些,他護住馬車,以防有毒箭從簾子和窗格里穿進去,要真是那樣,綿歌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只能一死。暗處的人什么話都沒有說,樹影重重,唯一肯定的是那些人躲在樹上,能居高望遠,將他們的位置看的清清楚楚,同時又不會被樹木阻擋住箭弩的發(fā)射,大半都是毒箭,赫千辰和赫九霄應對的時候特別的小心,卻并不急躁,箭再多,總有用完的時候,掩袖去拍,金絲纏絞,閃身踢射,無論它的來勢再兇猛刁鉆,總能如接招一般一一對付過去,一時間這陣箭雨竟對兩人起不了什么作用。倒是冰御一個人有些手忙腳亂,不得不半避在馬車后,替里面的綿歌擋去射到窗口門前的箭,聽到兩人還有心思討論該不該救這個綿歌的問題,冰御心里叫苦,他不是檀伊公子,也不是血魔醫(yī),他的功夫與那兩人比起來差的還有段距離,這樣的箭陣要是像他們這樣的高手遇到,即便有危險,也是驚多于險,他卻不同。就在他覺得快撐不下去的時候,箭勢忽然一緩,但同時,林里躍出幾個黑衣蒙面人來,不發(fā)一語直沖他們而來。“箭該用的差不多了?!焙站畔鲶E然躍起。赫千辰不用他說,翻腕收起蛟蠶絲往來人身上卷去,分神抬頭,赫九霄的衣袂聲在風中合著破空的嘶鳴,凌空在上抬手袖落之間地上的毒箭全從地里脫出,被什么牽引著那般疾射而出,往樹林里而去。和之前一樣,沒有慘叫聲,只有血腥飄散,林子里的草木清香被殺戮的氣味取代,殺氣彌漫,這些人不是箭手,更不是劍客,而是殺手,赫千辰手下有“南無”,他很確定,即便死去,也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響,這是以殺人為生,經(jīng)過訓練的殺手。綿歌的仇人是誰,究竟是什么人會遣出這么多的殺手,又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能耐這么快就知道他們的行蹤?請的起這么多殺手同時出動,使用這么多的毒箭,綿歌的這個仇人必然有著龐大的財力和歹毒的心思。赫千辰腦中閃念,知道此時不是追根究底的好時機,赫九霄躍上高處落下,回到他身后,“他們已無箭可用,還有一十三人。”原來他躍身而上不止將毒箭還了回去,還將樹林間暗藏的黑衣人數(shù)了個清楚,赫千辰不接話,自赫九霄落回到身后,他心里就忽然安定了,不是說他之前不安,孤身迎戰(zhàn)他其實早就習慣,他不是生來就是千機閣主,他也曾在一次次試煉里受傷流血,他知道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不應該分心,但敵蹤已現(xiàn),赫九霄離開躍起又回來,他的心神就微微有了起伏。就好像赫九霄站在他背后,他就可以不必神經(jīng)緊繃,背后有人會替你擋去危險,便是這樣的感覺,他以前雖有伙伴,雖然將紫焰當做生死之交,但她畢竟是女子,他又不愿和任何人太過靠近,唯獨這次,在他身后的是赫九霄,對敵的時候他竟然能夠容許自己分神,只因為身后有赫九霄,他不必擔心被碰到,也不用留意不去碰到他人,不必站在人群中,卻像是獨身一人面對危險。因為這樣的感覺,赫千辰忽然不在意對方那些黑衣蒙面人是什么來歷,也不在乎他們?yōu)槭裁匆d歌死。“他們是殺手,興許不知道對付的不只是綿歌,還有千機閣主和巫醫(yī)谷的血魔醫(yī),若是知道,這些箭弩和人就太少了些,未免有些看人不起?!焙涨С秸Z聲淡淡,話里的意思卻有些玩笑,他已經(jīng)確定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和赫九霄的身份。“沒有人會蠢到對付檀伊公子只派出這些人?!焙站畔龃蚨返暮苡崎e,他幾乎不挪動腳步,手如拂袖劃過,破開血rou灑下猩紅,冰寒如霜的臉上似乎是放松和滿意。“也沒有人會有膽量對血魔醫(yī)出手,除非是為了送死,或者是想讓自己生不如死?!蹦媒髀剚泶蛉ぃ涨С浇釉?,他從來沒有在打斗的時候覺得這么輕松過,想起些什么,他又說道:“這些人無法回去復命,說不定會有下一批,你難道準備一路送我回千機閣?”“正有此意?!焙站畔鍪栈厥?,舉著劍刺來的黑衣人還沒來得及把劍送出去,胸前已經(jīng)多了個裂口,帶著噴涌的鮮血倒在地上。“不是玩笑?”赫千辰?jīng)]想到隨口一問問出了這么個答案。“我不會玩笑?!焙站畔隼淅涞脑捯舭殡S著黑衣人的尸體倒下,他當然是真的打算這么做,赫千辰就在他身后,他能感覺到發(fā)招時候的動作,抬手側身,偶爾會挨著他的肩,衣擺與他的交錯,黑發(fā)拂過。他很少與人交手,因為很少有人敢得罪血魔醫(yī),偶爾有不長眼的,自有手下的人解決問題,直接的殺戮對他而言沒有太多的樂趣,但此時此刻他并不介意多殺幾個人,只要他身后的人無恙就可以,“讓我護你回去?!?/br>赫千辰的蛟蠶絲穿過一人的喉部,迅疾如電無跡可尋,自然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