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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還在我身上!”他捉著秦珂雨的手腕,那腕上有一條鏈子瑩瑩生光,并非什么太值錢的東西,戴在秦家小姐的手上或許還顯得有些寒酸,可在這成親之日,她也沒有將它脫下,更沒有換上其他珠寶玉器,她的手上什么都沒有,獨(dú)獨(dú)只有這么一條鏈子。秦珂雨想要掙脫,他卻抓著不放,赫千辰在一旁和其他人一樣成了看客,忽然對南宮厲說道:“只要你勝過我,我便讓你帶她走,如何?”這和原先說好的不同!秦珂雨緊張的轉(zhuǎn)過頭,那個穿著青衣的男人站在一邊悠然的喝著酒,目光投來,淡淡的帶著笑意,在這種笑意之中,她忽然懷疑原先的計劃是不是錯了,到了眼下這個地步,連她自己都不能左右自己的行事,要把這出戲唱下去,竟只能聽?wèi){這位檀伊公子的安排。他可以殺了南宮厲,借詞毀去婚約,也可以真的娶了她。無論怎么做,對他都沒有損失,當(dāng)日他也是這幅悠然淺淡的樣子,她求他幫助,他答應(yīng)的很容易,到了此時,她卻不知怎的忐忑起來,居然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會幫她。還是……他本就為了拾全莊而來?!“好!”南宮厲看到墻上的劍,伸手拔下,劍光閃過的同時,眾人只覺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寒意突然涌來。寒意不是來自于劍,而是來自于人,卻不是南宮厲,隨著劍光看過去,有人驚叫一聲,“血魔醫(yī)!”比劍的鋒芒還銳利,比冬日寒風(fēng)還要冷冽,血紅的轎子里下來一個人,從那飄蕩的血色猩紅之中走出來,就如當(dāng)日踏入拾全莊一樣,他一步走出,便如將這滿堂喜氣的紅,化作了蔓延著不祥的血。“要我同意你娶她,除非她死?!?/br>第七十章紛爭赫九霄徑直從門外走近,一句話出口,全場都靜默了,這話是說,血魔醫(yī)不同意檀伊公子娶秦家小姐?否則,他便要她死?!“你是何人?”南宮厲不認(rèn)得檀伊公子,自然也不知道血魔醫(yī),握劍在手,運(yùn)氣于劍,他不在乎與在場所有人為敵。無人回答,赫九霄根本沒去看他,仿佛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此時此刻他的眼里似乎只有一人。腳步走過,他直對著赫千辰,錦衣似凝血,眼神犀利,似乎是在責(zé)怪。一步步走來,凡他經(jīng)過之處,周遭的桌椅擺設(shè)居然發(fā)出動搖之聲,仿佛被什么勁氣刮過,眨眼間便會被摧毀,轟然聲響,掛在墻上的紅綢一道道掉落,如被刀削的痕跡落在眾人眼里,盡皆駭然。御氣!內(nèi)力到了何種高深的境界才能如此,連掌都不必抬便能隔空取物?!那豈非已到了飛花摘葉俱能傷人的地步?!血魔醫(yī)還是原來的血魔醫(yī),這一刻眾人卻連看都不敢正眼去看,只覺得一股無形無影的寒意不知從何處冒了上來,四肢百骸從內(nèi)而外全都感覺到刺人的冰冷,稍一不慎便有可能身首分離。赫千辰看到他走進(jìn)來,有些意外,也像是早就料到,拿著酒盞,在那種叫人窒息又冰冷的安靜之中,能聽到他飲酒的聲音,只有他一人還能保持平靜,然后他說道:“九霄,我未必能娶她,你可看見眼下有人要帶她走?”“要我同意你娶她,除非她死。”赫九霄還是這句話,竟是半點(diǎn)都沒將他的話聽進(jìn)去,也根本不在乎此刻是何種情形,冰冷的如同結(jié)了霜的臉上除了噬人的寒意,還有無限的怒色,“你要娶妻,此事你為何之前不說?你可有將我放到心里?”一片嘩然,即便再如何恐懼,也抵不過此刻的驚訝,在坐的賓客簡直要被眼前的場景和對話刺激的暈了過去。“這……血魔醫(yī)當(dāng)真和檀伊公子……”“他們都是男人,還敢在這里說出來,果真是血魔醫(yī)?!?/br>誰曾見過血魔醫(yī)如此的神情,誰知道這層冰寒之下還有什么?原本以為是無情冷酷,此刻他們居然看到了怒意!那雙充滿冰寒妖色的眼里居然有焦急和火焰之色!那是冰與火在同時沸騰,壓制了場內(nèi)的一切,只有冰冷的怒焰充斥其中。一聲聲的驚嘆低詫里,眾人的眼神里也多了許多其他的東西,疑惑、贊嘆、鄙夷、輕蔑,善意的惡意的,還有許許多多看好戲的好奇……傳聞成真,血魔醫(yī)與檀伊公子果真另有私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前南宮厲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叫人驚訝,赫九霄一來,說了這些話,先前的驚訝和意外此刻簡直什么都算不上了。“這件事,我確實沒對你說?!彼緛硐胝f,卻始終沒尋得一個好的機(jī)會,這樁親事,這次的計劃,本來是很早之前便定下的。白玉酒盞被放下,總是從容不迫的檀伊公子此刻看來有些苦惱,無奈的嘆了口氣,身上的氣勢卻半點(diǎn)都不弱于那股冰冷寒意,兩方竟是勢均力敵,毫不相讓,嘆息之后,他正色問道:“你就要在此說這些?不問我這么做的緣由?”他料到赫九霄也許會來,也準(zhǔn)備好了怎么與他說,但他所想的赫九霄卻不是眼前這樣的,這樣的赫九霄讓他原先想好要說的話,全都無用,他根本聽不進(jìn)去。赫九霄就如一只被人奪去獵物的獸,閃爍冰冷銳光的眼緊緊盯視著他,“我不管是何原因,我要說的唯有一件事,這樁親事,我不準(zhǔn)!”如同昭示什么,赫九霄這句話的意思說的再清楚不過,他不準(zhǔn)!他怎么可能眼見著他與人成親而不阻止?!在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從未感覺到如此憤怒,那是一種有什么被人奪去的感覺,赫千辰是他的弟弟,更是牽動他的那個人,他們兩人裸裎相對,在彼此口中釋放,四肢交纏,汗水沾濕的發(fā),唇上灼熱的吻,所有的低音喘息,都比他曾得到過的任何人都要讓他有感覺,他看的出,千辰和他一樣投入,而忽然之間,他卻被告知,他要成親了?!什么都無法形容他的心情,在那般親密過后,赫千辰要娶一個女子,將會和那個女子擁抱親吻,做那些他們做過的事,就算是假,就算不是真,他只是想象就控制不住想要?dú)⑷说臎_動。他怎么能忍?如箭的目光直射,秦珂雨忽然一陣莫名的恐懼,心驚的躲到南宮厲的身后,“我……我不知道你們……”她一跺腳說了出來,“我不知道你們的事,我又不是真的要嫁給檀伊公子。我只是想他后悔!”她說的他,指的是南宮厲,現(xiàn)在所有人都看明白了,秦家小姐這是負(fù)氣,是為了刺激南宮厲。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這個南宮世家的后人為她連命都不要,但血魔醫(yī)不同,他可能為此要她的命。赫九霄端詳?shù)哪抗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