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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是暗度陳倉,早已名人去闖那些機(jī)關(guān)。他的出現(xiàn)引起不少人的警惕,山上有些地方早已成了門派之間明爭暗斗的戰(zhàn)場,見他到來都不約而同休止了干戈。假若這時候赫九霄出手要奪寶,就算知道他的厲害,知道他是血魔醫(yī),興許也會有人拼死一搏。“血魔醫(yī)果然來了!”故作驚喜的大笑,聲如洪鐘,丐幫幫主丁峰從山下走來,須發(fā)都比原來的亂,挽著袖子頭上見汗,不知方才與他交手的是誰,但從神情上看來他才是贏家。赫九霄冷冷一掃,“丁幫主?!笔鄠€黑衣人在他示意下往各處散去,引的其他門派的人一驚。“血魔醫(yī)也來覓寶?聽說是我那靈犀冰蟬?能解紅顏之毒?”丁峰捻須而笑,明知故問將來得來的消息又說了一遍,紅顏毒早就沒多少人在乎了,眼下寶藏更動人心。赫九霄注目山上沒什么反應(yīng),冰御隨行在側(cè),揚聲說道:“我們谷主是來找靈犀冰蟬的,諸位若是有人得知其下落,可得一粒治療內(nèi)傷的滑雪丸,找到靈犀冰蟬的,可以用來交換一次醫(yī)病的機(jī)會?!?/br>“當(dāng)真?”其他門派的人紛紛叫嚷,想要得個確定的消息?;┩璧闹委焹?nèi)傷的圣藥,一粒難求。這里的寶物不是那么好找的,他們都想額外有所收獲,免得白來一次。“我們谷主的話哪會有假!”冰御提起傳音,將先前的話又說了一遍,話音在山間不斷回響。如此,等若是傳言整個江湖,懸賞靈犀冰蟬。既然已亂,再亂些又有何妨。赫九霄的臉上不見任何表情,讓冰御把話又喊了幾遍。話音在傳到山上,在山間回響,丁峰面上含笑,眼里閃過幾分慍怒,赫九霄此舉不吝是被沒他放在眼里,實在太過囂張。赫九霄向來我行我素,就算看出丁峰心里的惱意也不會在意,何況這時候他的心思根本不在眼前這些人身上,靈犀冰蟬這件東西太過重要,他必須盡快找到。“上山。”穿著錦袍的身影從丁峰面前走過,在走入林間的時候為這秋日更添寒意,近處的人差點以為已近隆冬,身上不禁冒起寒栗,血魔醫(yī)這一來,說明千機(jī)閣的檀伊公子也要來了。丁峰在后面看著人影遠(yuǎn)去,冷聲一笑,前面的路不是那么好走的,他倒想看看,接下來那些機(jī)關(guān)降法,憑赫九霄這幾個人怎么過去。山下,客棧里赫千辰準(zhǔn)備就緒,說好分頭上山,赫九霄離去多時,他帶著人正要出門。在此之前已經(jīng)得到消息,赫九霄懸賞靈犀冰蟬,要是換做其他時候,這件寶貝一定會引起不少人的爭奪,但換了眼下,倘若整座山上都有秘籍和秘寶,靈犀冰蟬儼然已算不上什么。接到手下回報,玉田山因赫九霄的到來氣氛更形緊張,山中不僅有機(jī)關(guān),許多樓閣進(jìn)去之后還會有人看守,韓玉侯手下七十二臂剩下的那十二人沒有離開,見勸說無果,也沒有人再開口,現(xiàn)在是見了人就直接動手。絕世高手,致命機(jī)關(guān),尚無確定是否還有隱士高人,如果再多幾個如無色魔師那樣的高手……想到這里,赫千辰蹙起的眉更緊,整座山根本已是危機(jī)四伏,赫九霄要一人先去,他當(dāng)時同意,如今卻有些后悔。招來忘生,他跨步走出門去,“出發(fā)?!?/br>原先帶的人早已分散去各處查探,隨身還有十幾個人,跟在赫千辰身后,一出客棧,頓時招來各方矚目。各方眼線在人群里一閃而逝,都去回報各自門派之主。赫千辰?jīng)]去理會,出門馬上,蹄下直奔,前往玉田山。一行十幾人,十幾匹駿馬,疾馳而過的英姿引得路人紛紛駐足回望。“竊娘——”一聲疾呼,人群驚散,已經(jīng)快到山前,突然沖出一個男子口中悲呼高叫。馬群嘶鳴揚起前蹄,差點踩過他的頭,他卻完全不顧,猶似不知,抱著女子的尸體滿臉悲痛,“竊娘!是他害你?!我定要為你報仇!為你報仇!”咬牙說出的詞句,恨恨不已,抱著尸體,那做劍客打扮的男子清眉朗目俊秀過人,此時卻眼眶發(fā)紅,在他懷里的尸首竟是竊娘,那個董畫閣的竊娘,前段日子還在赫谷外面雨赫千辰打過照面的竊娘!眉目宛然,像是還未死去,竊娘姣好的面龐看來與活著的時候無異,被抱在那個男子懷中,不多時,鼻下與眼眶里緩緩流下一絲黑血,黑色的血液襯著嬌美的容顏,在那張還帶著活人生氣的臉上尤為駭人可怖。赫千辰心里微沉,那是中毒的跡象。街頭人群驚訝一番之后散去,男子抱著竊娘的尸體仿佛癡了,在路邊呆立一陣,轉(zhuǎn)過身看到背后騎在馬上的十幾人,為首那個讓他打量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檀伊公子?”天日高照,馬上的人身形挺直,青衣如藍(lán),印著天色輕淡如云的眼神朝他望過來,盡管沒有回答,他也很確定,這個人就是千機(jī)閣閣主。世上有多少個這樣的人?男子慢慢點頭,抱緊懷里的竊娘的尸體,目光直直看著赫千辰,“檀伊公子,替我轉(zhuǎn)告血魔醫(yī),我方天涯,要他賠命!”那眼神似印著刀光劍影,一字一句的話,如一寸寸長釘,就此釘入人心。赫千辰瞳眸紫縮,方天涯為何如此肯定是赫九霄害死竊娘?那一日在赫谷之外,竊娘一點都沒有中毒的跡象,他要赫九霄不要動不動就殺人,也確信當(dāng)時他沒碰過竊娘一個指頭……方天涯感覺到投射來的目光犀利,驚退半步,站定又撕聲慘笑,咬牙狠聲道:“若非他血魔醫(yī),竊娘怎會自暴自棄?若非是他,竊娘也不會死!”“你這句話是何意?”赫千辰聽出他話里意有所指,握著韁繩的手越來越緊。方天涯俯首貼上竊娘已經(jīng)冰冷僵硬的臉龐,在她額頭親吻,眸色溫柔,抬起頭的時候臉色鐵青,“自他離開,竊娘經(jīng)常都要服用湯藥,以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如今我知道,那是為了壓制毒性!他早在她身上下了毒!”赫千辰心中驟起波瀾,眼前仿佛又看到竊娘當(dāng)日出現(xiàn)在赫谷的神情,若真是如此,可能,她是在回去之后就停止服藥了。方天涯懷抱竊娘的尸體,抹去她臉上的黑血,語聲嘶啞若鬼,“血魔醫(yī)!他當(dāng)真是個魔鬼!與他親近的人都會不得好死!”看著赫千辰,他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離去,他的話音卻如秋風(fēng)里的寒霧,纏繞不散。街頭人聲紛擾,根本無人關(guān)注這邊的動靜。他們已在長街的盡頭,赫千辰坐在馬上,注視眼前不遠(yuǎn)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