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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存在野心。“千機閣若是怕麻煩,早已不在江湖,而江湖若是沒有麻煩,哪里還算是江湖?”說著玩笑似的話,有人從門外走來,腳步輕若無聲,青衣墨發(fā),笑語淺淡從容,正是赫千辰。“你可回來了!”花南隱正要大吐苦水,赫千辰走進書房,對他淡淡頜首,赫九霄坐在椅上伸出手來,“昨天去的,今日就回,你又趕路了?!?/br>赫千辰走近俯身,知道赫九霄要的是什么,在他唇邊印上一個吻,起身之后才點了點頭,走到書桌后整理東西,“那里沒什么事,我便回來了?!?/br>“早些回來我才不會擔心?!焙站畔銎鹕碜哌^去,仿佛花南隱根本不在這里,拂了拂赫千辰頸邊微亂的頭發(fā),貼的很近了,才看著他低語,“知道你趕路辛苦,但你能早些歸來我很高興?!?/br>“高興就高興,也沒必要做給人看吧,吃醋就明說,想做給誰看?”花南隱小聲說著,狀似揶揄,他的話音不高不低,恰好被赫九霄聽見,回過頭來的男人眼神之中有警告之色。花南隱甩開扇子扇了扇,連忙笑著靠在窗臺上,“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反正本少爺也有我的云中仙子,大不了下次帶她也來,看誰和誰更恩愛……”“花南隱?!焙涨С教湫苑?,他沒有拉開赫九霄放在肩頭的手,卻淡淡掃去一眼,“玩笑夠了就說說你的來意,近日你家綢緞莊內(nèi)是否出過異樣?”赫千辰多半時候總是認真嚴謹?shù)?,只有在真的無事或是心情好的時候才會玩笑幾句,從宮里趕回,才聽說了一些事,他沒有這個玩笑的心思,花南隱知他甚深,便站直身,正色說道:“確實有些事,方才我都對他說了。”他指了指赫九霄,一縱身躍上窗臺,“你想知道的直接問他就是了,我爹一個人看著生意,我不放心,先回去了?!?/br>白影映著窗外晴空,他正要躍下,又回過頭來,這一次卻是似笑非笑的,“還有,我收回以前的話,有人看來冷冰冰的,但確實有情有心,而且根本是個火藥桶,只要是和你相關的事,幾乎是一點就炸?!?/br>匆忙的說完,花南隱連頭都不回,飄然而下,就怕有人追趕似的,幾個起落就消失了蹤影。他這話說的是誰,說的是什么意思,赫千辰自然一聽便明白,起初花南隱確實曾說赫九霄是個無情無心的人,冷酷的一如冰石。赫九霄走到窗口,他站在陽光下,卻沒表現(xiàn)出什么介意的樣子,冰冷依舊冰冷,只微微動了動眉,“他不必走那么快,我有心做什么,他走的再快也沒用。”“你之前對他說什么了?”赫千辰和他一起看著窗外,他沒有聽見他們之前的對話,但基本也猜得到幾分,只是隨口一問,赫九霄便也隨口一答,“你為他而介入此事,我不喜歡,就這么簡單?!?/br>墻上還嵌著那頁白紙,赫千辰瞥了一眼,沒有再問,用內(nèi)力將那頁紙取下,他說起了宮里的事,滟華和滟音的遭遇轉(zhuǎn)折便是從楚雷命人劫持開始的,但這件事若不發(fā)生,也許世上就不會有他們這兩兄弟。在世上,一些事是好還是壞,并非那么簡單就能判定歸類的。“這么說,若沒有這件事,也許就不會有今日,我還要感謝他才是?!焙站畔鰧Τ讻]什么恨意,滟音滟華的遭遇他是同情的,若要找仇人,也許赫無極更適合。說起這件事,赫千辰忽然想起,“華姨臉上的傷勢如何?”“治是可以治,只不過短時間內(nèi)不能做到讓那些疤痕不留痕跡,需要一些時日,我已先為她做了治療,近日她需要休息,見不得人,也吹不得風?!焙站畔鰧⑺趺醋龅恼f了一遍,他已經(jīng)讓赦己吩咐下去,讓服侍的人多多留意,小心她的傷勢,若有變化便來告訴他。“沒事就好?!焙涨С交氐綍琅?,看到桌上有被赫九霄動過的痕跡,心里一動,想起地牢里的那些人來,“這些東西你看過了?”“什么東西?”赫九霄走近去看,赫千辰若無其事的一件件收起,“沒什么,只是不太習慣桌上的東西被人翻動,我以為是其他人。”“千辰?!焙站畔鑫⒉[著眼,觀察他的臉色,“這些日子你一直有心事。”“只是千機閣里堆積的事物太多而已,你是想抱怨我冷落你?”笑著打趣,赫千辰掩下眼底的慎重,牢里那二十三人還未決定如何處置,是要遣走,還是……“你有事瞞著我,是不是?”赫九霄逼近他,一手在他發(fā)間摩挲,“才回到中原,這些日子你晚上躺下之時想的都不是我,是在想著其他,你為以我會不知道?”赫千辰聽出他話里的危險,不動聲色的,他沒有拉開他的手,“你多心了,千機閣在江湖中地位微妙,許多事要再三斟酌,我想的是什么你也清楚?!?/br>“是么?”赫九霄還是緊緊盯視著他,顯然并不相信,“不能再互相隱瞞,這話當初是你說的?!?/br>第二百五十三章密令“我是說過,”赫千辰笑了笑,笑容就和平日一樣,像是和暖的風,溫煦的日,他拉著赫九霄的手,順勢將他抱緊,貼在他耳畔,又緩緩續(xù)道:“但你也別忘了,我還說過千機閣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笑容溫和,話語卻異常冷靜,絕不夾帶私情,赫九霄聞言目光陡然沉下,“你是不相信我?”赫千辰放開手,與他相對,發(fā)現(xiàn)赫九霄這句問話不是玩笑,慢慢的,臉色也變的不太好,“時至今日你居然能問出這句話?!毖鄣组W過微怒,盡管臉上神色不見大變,他的語調(diào)卻已略有陰沉。“倘若說這世上我最信任的是誰,除了你不會有第二個人,”他正色看著赫九霄,語聲微嘲,“如今你卻來問我,是不是不相信你?莫非你以為我至今還對你有所保留?難道必須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你,才是相信?你呢,你可有將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你知道什么了?”赫九霄看著他從窗邊走過,始終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多了幾分異色,赫千辰聽見他的問話,輕笑一聲,在書案后坐下,“自回到中原之后奈落暗中有所動作,調(diào)遣過人手,暗中滅過一些人,這些事,你不說,我就不問,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他翻動著手里的賬目和各種書箋,神色平淡的從一方暗格里取出幾頁紙張來,“巫醫(yī)谷之下有許多醫(yī)館遍布在各地,他們做的事也許是神不知鬼不覺,但逃不過閣里探子的眼線?!?/br>紙張在桌上發(fā)出“啪”的聲響,赫九霄看了一眼,皺眉解釋道:“這些不過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