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6
,但赦己張羅自己的婚事,不可能無人知道,光是那些賣喜餅糕點(diǎn)的店里,就不知有多少人口耳相傳這件事。“把我?guī)淼臇|西拿去給赦己?!彼愿朗窒碌娜税牙畲竽锵嗨偷南簿I之類的東西搬下去。當(dāng)時聽說千機(jī)閣要辦喜事,李大娘馬上就取出璇璣坊的珍品,就連宮里冊封皇后貴妃,用的也不過是他手下繡娘的繡品,這些卻是李大娘親自繡了珍藏起來的,最好的一副,有喜帕、喜枕之類的東西,圖案也都是喜慶的,鴛鴦戲水、結(jié)子白蓮。看底下人把東西都搬走,赫九霄走到房里,拉赫千辰坐下,“你知道你我都不可能有這么一天?!?/br>“我還以為你不會在乎?!睆淖郎夏闷鸨K,赫千辰倒了茶遞過去,赫九霄接過茶水卻沒有喝,“你在乎?”他注視赫千辰,似乎是在觀察他的反應(yīng),喝完了水,赫千辰把茶杯放回桌上,“我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日會成親,真要娶了哪家姑娘,興許我一輩子都不會碰她?!?/br>“因?yàn)槟阕⒍ㄊ俏业?。”被他的這番話取悅,赫九霄的愉悅就寫在臉上,赫千辰瞥了他一眼,找不到什么話來反駁,“我先去書房,你累了的話就先休息。”“才回來就去?”外面日頭偏西,天色將暗,再不久就是用晚飯的時候了,赫九霄和他一齊起身,“我陪你?!?/br>隨他的意思,赫千辰回了書房,赫九霄隨身帶了幾本醫(yī)案,就在書房的一側(cè)翻看,處理事務(wù)的時候,他們互相都有種默契,不會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打擾對方。作為新嫁娘,賀思茵在出嫁之前是不能與赦己見面的,兩人是赫千辰的左右使,要不見面幾乎是不可能,為了這,赫千辰下令兩人都各自去忙婚事,他身邊不需要他們再侍候。之后的日子里,千機(jī)閣上下都洋溢出一股喜氣,顯然,要吃他們閣主的喜酒是不可能了,而可能江湖人都是這么看,不少人都借著這個機(jī)會來走動。無事拜千機(jī),有病莫尋醫(yī)。這句話被所有人認(rèn)同,時至今日也沒有變,唯一的改變只是,當(dāng)有人提起赫谷谷主的時候就會提到檀伊公子,而說起千機(jī)閣閣主,又會提起血魔醫(yī)。時日就在這充滿喜慶的等待中一日日過去,赦己忙的腳不沾地,赫千辰唯一要頭痛的是,可能要另辟一間空房堆放賀禮來用,庫房里還有空地,但未經(jīng)查實(shí)的賀禮不會被輕易放進(jìn)去,就算是喜事,千機(jī)閣也沒有松懈戒備。這一日,陽光明媚,赫千辰放下筆的時候還是午后,今日沒什么大事要處理,他很有空閑。習(xí)慣性的看向左前方,那個座位上沒有人。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習(xí)慣那時不時落到他身上的視線,就算不出聲,赫九霄的存在感也不容忽視,而今不在,他居然有些若有所失,覺得不習(xí)慣了。青色的身影從書房里走出來,兩旁經(jīng)過的人對他行禮,他點(diǎn)頭經(jīng)過,不自覺的加快腳步,很快到了一處安靜的所在,空氣里不是花香,而是草葉的氣味。“你果然在這里?!焙涨С秸径ㄔ谝蛔鶊@子前,里面栽種的全是可以入藥的花草,這里是他為赫九霄準(zhǔn)備的藥齋。藥齋外面就是花園,赫九霄就站在園子里,周圍的草葉將他圍繞,使得這個一貫冰冷漠然的男人顯得比平日要柔和,他挽起衣袖,正在摘取已經(jīng)能用的藥草,有些只取草葉的尖端。他的動作很快,干凈利落,聞聲回頭的時候順手將那些藥草放在地上備著的藤框里,“今日的事完了?”站在光下的赫九霄,他臉上的笑意一點(diǎn)都不冰冷,挽起的衣袖上沾了些泥土,手臂上有汗,出色的相貌在太陽底下更叫人咋舌驚嘆,徜若這時候有人到了這里,見了這樣的他,可能誰也認(rèn)不出他就是那個森然冷漠,令人聞之色變的血魔醫(yī)。赫千辰不自覺的走過去,看了他半晌,為他松開領(lǐng)口,“怎么親自動手?”他取出帕子,擦去赫九霄額頭的汗水,然后伸到他的衣領(lǐng)里面,敞開的衣襟下面能看到汗水在隆起的胸膛上閃動。“以前都是吩咐別人做,今日難得有空,這又是你特地命人準(zhǔn)備的藥園。”赫九霄微微瞇起眼,似乎很是享受,胸口的汗水被抹去,赫千辰收回,猶豫了一下,最終替他把衣襟掩好。這一個猶豫不決的瞬間被赫九霄捕捉,“怎么了?”“沒什么?!睕]有說出那瞬間心里的悸動,赫千辰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赫九霄卻不放過他,一手將他鉗制,“還說沒什么?”他被汗水浸濕的胸口貼著赫千辰,低聲耳語,“你的心跳變快了,說,在想什么?”耳邊的問話和呼吸里的藥味混合,還有男人身上汗水的味道,赫千辰沉默片刻,忽而伸出手環(huán)住赫九霄,嘴唇貼在他的頸邊,“……你?!?/br>午后的欲望襲來的毫無征兆,赫千辰被他質(zhì)問,索性回答了,那個“你”字出口,赫九霄的頸側(cè)就被重重吮吻,暗紅色的吻印在草葉枝蔓的陰影下,紅的蠱惑人心。赫千辰的呼吸變的急促,赫九霄摸著自己的頸邊,眸色變的幽暗,“要回房去嗎?”“不用?!焙涨С角辶饲迳ぷ樱碎_,身下忽然被赫九霄貼近,再度確認(rèn),“真的不用?”“你的反應(yīng)很大。”貼著他的下腹磨蹭幾下,赫九霄低笑,“是因?yàn)槲?。?/br>又是一年花飛雪(九)這不是疑問,而是陳述事實(shí)。赫九霄的話一向直接甚至直白,赫千辰對自己身體的反應(yīng)不能否認(rèn),他們貼的很近,任何一絲變化都會被對方輕易的察覺。“知道就不用再說了?!卑押站畔鐾频綐涓缮?,赫千辰猛然壓緊,急促的呼吸拂過,似乎比陽光的熱力還要灼人,赫九霄微訝,但很快就回抱住他,比赫千辰的動作更快一步,雙手按在他的臀上。赫千辰抓住對方的腰部,本就近在咫尺,如今更是緊密的沒有一絲空隙,往前直視的目光鎖在赫九霄的臉上,這一刻他什么都沒有去想,兩人的視線交纏,流轉(zhuǎn)著一種默契。超過半身高的樹木枝葉隱隱透出枝蔓后面衣擺的顏色,響起衣物的摩擦聲,有節(jié)奏的起伏。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赫千辰幾乎能聽見自己血流上涌的嗡鳴,把自己的身體和對方擠壓相貼在一起,碰撞廝磨,呼吸在唇齒間交融,每一次吸氣,鼻息里都是火熱的。粗重的喘息,斷斷續(xù)續(xù)的停頓,壓抑著沒有發(fā)出更大的聲響,一切都在靜默之中進(jìn)行,挑開外袍,隔著長褲擠壓廝磨,那里似乎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