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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這個清麗俊秀的男子占有的欲`望,不只是身體,而是所有。他知道這是他的大意,他以為只是一次嘗試,沒想到……就此再難放開。“小福,以后經(jīng)常來陪我吧。”低低的耳語,有些嘆息似的放松。李大娘輕哼,“你以為你是誰,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召見我也不會來?!?/br>“你不來,那我去找你?”“你找我做什么?我的璇璣坊不是你的皇宮?!?/br>“但那里有你?!痹谒竭呡p吻,楚靖玄回答的隨意。“你……”李大娘瞪大眼,皺了皺眉,“這話是什么意思?”“要我說出來嗎?”親了親他的臉頰,楚靖玄微笑。他到底想怎么樣,這個問題早就有了答案。手指穿過挽起的頭發(fā),拔下上面的發(fā)簪,楚靖玄環(huán)抱住面前的人,嘴唇貼到他的耳邊。輕輕的,呢喃似的私語,像耳邊的吻一樣,溫柔的打動人心,李大娘被抱住,聽到這些話,忍不住揚起嘴角,又壓抑著忍住,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答應(yīng)你?”第三百二十四章番外君心誰許(七)“每次我召見,你都會來。”語調(diào)緩慢,楚靖玄的眼神另有深意,話中所指,讓李大娘無言以對。“不要騙自己,你不是會畏懼權(quán)勢的人,你為何而來,自己心里難道不清楚?”笑語輕淺,楚靖玄柔聲低問,沒有等到回答,又安撫似的輕拍李大娘的后背。“我不是那個柳長安,我不會讓你受委屈,我也不在乎你穿的是男裝還是女裝,我不會逼你改變言行,不怕被人知道我喜歡的不是女子。”溫柔的耳語,熱的像要融化心里的堅持。龍涎香在周圍環(huán)繞,貴為太子的男人說著這些話,李大娘的笑容變得勉強,最終忍不住眼眶里的些許濕意。“笨蛋!你是太子!”而他是個江湖人,皇家高高在上,武林之中魚龍混雜,他李福怎么能……“我是太子,所以我可以要什么就有什么?!背感鹚哪?,“我要你。”玩笑似的話語里,有清晰可見的認(rèn)真,楚靖玄說的不是玩笑話,他是認(rèn)真的,真的決定要一個男人,“不是男寵?不是侍人?”李大娘和他對視。“不是男寵,不是侍人?!背感?,抵著他的額頭,“就是李福,還有楚靖玄?!睊侀_身份,他就是他。“很好,如果你真的敢把我當(dāng)男寵,當(dāng)心我閹了你?!睅酌独C花針拈在指間,李大娘語出威脅,楚靖玄大笑,將他抱在懷中。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李福自問。也許從那時,從河邊樹下相遇開始,那件穿舊了的錦衣和落在肩頭的溫暖,就已經(jīng)讓他動心,床`上的溫柔相待,更讓心里的某一處悄然淪陷,唯一阻止他全心投入的是對方的身份。一個是太子之尊,皇位的繼承人,一個是江湖閑人,亦男亦女、離經(jīng)叛道,倘若真是有情,也不知何時就會結(jié)束。這是李大娘心里早有的想法,縱然他相信楚靖玄不是玩弄感情的人,但他們兩人之間的鴻溝并非簡簡單單就能去除,他可以不在乎身份,楚靖玄可以不在乎身份,但皇族、但天下人,誰能不在乎身份?他讓將要繼承皇位的男人為他而動了心,但他不可能為后,楚靖玄也不可能為他放棄整個天下。李大娘是這么想的,但是,他又錯了——太子殿的某間房里,四人對坐。“……不錯,我要尋的不是物,是人,是我炎朝的另一位皇子,我的親兄弟。”楚靖玄低聲重復(fù),轉(zhuǎn)頭去看李大娘,“我要他繼任太子之位,如此我才能從這個皇宮脫身,與你攜手江湖?!啊熬感?!”李大娘倏然從椅上倏然站起,看著他,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你在說什么蠢話?你難道要舍棄自己的皇族身份,要放棄太子之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是在放棄整個天下!”他氣怒不已,詫異萬分,楚靖玄卻顯得很平靜。“倘若我繼續(xù)當(dāng)這個太子,倘若我能順利登上皇位,成了新帝,終是要選妃的,到時你怎么辦?就算我能想辦法封你為妃為后,但你本是個男子,難道我能要你像其他女子一樣在后宮等我?與那些妃嬪在后宮之內(nèi)明爭暗斗?”“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歡扮女人,你只是不甘心別人因為你偏愛同性而看不起你,所以才有意離經(jīng)叛道?!?/br>挽起的頭發(fā)被放下,長發(fā)披散,又被一雙手束起,拿帕子沾了茶水,臉上的妝面被輕輕擦抹,“我不想委屈你,喜歡男子沒什么,我也不怕給人知道,我情愿為你放棄天下?!?/br>我不會讓你受委屈。我也不在乎你穿的是男裝還是女裝。我不會逼你改變言行,不怕被人知道我喜歡的不是女子。所有的話,他從未忘記。不是甜言蜜語,而是說到做到。喉間有什么讓李大娘哽咽,顫動幾下,難以開口,無數(shù)次的交頸纏綿,無數(shù)次的夜下溫柔,耳邊的溫柔細(xì)語從不是假的……和那對兄弟一起牽扯進(jìn)江湖與朝廷的恩怨和陰謀,經(jīng)歷過短暫的分離與毒藥的折磨,最終,他為他放棄了繼承皇位的機會,二皇子楚青韓登基為帝。春日細(xì)雨蒙蒙,推開窗,眼前的景物也是迷蒙的,空氣里有泥土的芬芳,潮濕但清澈,憑窗而立,身披長衣的男子回過頭,“你會不會后悔放棄皇位?而今坐在帝位上的是楚青韓,你真的甘心嗎?”“他為帝比我要適合的多。”對此床`上的男人沒有多做評價,倘若不甘心,當(dāng)初他就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更衣嗎?”少了宮里侍從的服侍,他成了侍候別人的人,這個“別人”對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人,拿起衣裙,他走到李大娘身邊,“小福,過來,我替你穿衣?!?/br>而今的楚靖玄還有王爺?shù)纳矸?,但已全然不理宮里之事,甚至沒有在王爺府里久住,而是住在了璇璣坊,放下帝位之后他當(dāng)真不在乎一切,江湖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知道璇璣坊多了位長住的客人,似乎與李大娘關(guān)系匪淺。被人服侍慣了,如今在璇璣坊,楚靖玄對服侍人樂此不疲,不在意李福穿的還是女裝,他解下披在對方肩頭的外衣,舉起手中的羅衫,李大娘伸手套上,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物。“穿膩了?”發(fā)覺他的眼神,楚靖玄笑著問他。挑了挑眉,李大娘聳肩,斜著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