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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對方的滿腹疑問,可他們卻誰都沒開口。 時間就這樣子一分一秒地過去著,直到吳梓芽急了起來。她才鼓起勇氣向前走了一步,用不容置疑地口氣說道:“我也要去?!?/br> “不,”沈森想都沒想地就回答了,“你呆在這兒,你就算跟著他們?nèi)チ艘矝]用,小孟肯定早已經(jīng)不在那兒了。你又不熟悉現(xiàn)場偵查,與其去那兒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地呆在這兒,回憶一下還有沒有什么漏掉的線索。你放心,”沈森掏出自己的手機,遞到了吳梓芽的面前,“你加我微信,一旦想起什么,都告訴我,我們無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br> “這……”心中的疑慮終是抵不過對孟祁昆的擔(dān)心,吳梓芽卸下防備,將沈森加為了好友,“沈警官您為什么……” “你是叫吳梓蕓對吧?”沈森緊皺著眉頭,那目光好像能將吳梓芽看穿一樣,“你真的是吳梓蕓?吳隊,我是說,吳司的女兒吳梓蕓?” “……是?!眳氰餮勘荛_了他的目光。 “你還……”活著?沈森吞下了最后兩個字。“那……那個吳梓芽,難不成是……” “是我meimei。”這一次,吳梓芽撒起謊來沒有絲毫猶豫。 “我就說呢……”沈森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吳梓芽自言自語了起來,“我就說當(dāng)時在研究所里見到她的時候,為什么覺得她那么像……” “沈警官您……” “警官啊,警官這個稱呼……”沈森深深地嘆了口氣,“你還是別……別這樣叫我吧。我……我擔(dān)待不起?!?/br> “沈……叔叔,您認識……” “認識啊,何止是認識,在你爸……之前,我一直都在他的手下干啊……”沈森微微側(cè)過頭,用眼角偷偷瞄著吳梓芽,“真像啊,真的好像,和你爸媽好像。當(dāng)初聽小孟提起你們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意識到的,小孟的父母本來就和你父母是老朋友了,他說你meimei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我怎么就沒想到你們就是吳隊的……我……” “叔叔……” “對不起。”沈森低下了頭。 “啊?”吳梓芽被這道歉嚇得愣了又愣。 “也是,你可能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當(dāng)年……”沈森捏緊拳頭,強迫自己說出了剩下的話,“二三十年前……那時候,我……因為各種說不清楚的原因,被分配去了……呵呵,分配去了指揮中心,當(dāng)接警員,也就是接報警電話的。我當(dāng)時年輕啊,年輕氣盛啊,辛辛苦苦讀了四年大學(xué),本來怎么想著也應(yīng)該是進刑警隊吧,可卻……我哪能接受得了這樣一個結(jié)果?” “所以……我那時候執(zhí)勤都是……都是帶著怨氣的?!鄙蛏米笫帜缶o了右手腕,將右手捏得有些發(fā)白,“也就是在那時候,我接到了個報警電話,聽聲音,打電話的是一個小姑娘,大概是個小學(xué)生。她說……她說讓我把電話給他的警察爸爸,給吳司,刑警大隊的吳警官?!?/br> “吳警官、吳神探是誰,沒人會不知道,我也不例外,可一個小孩兒打電話來找刑警隊的隊長,我……我本來就對于分配的事情窩了一肚子的火,為此把整個警局都記恨上了……所以我覺得……我當(dāng)時還嗤笑刑警大隊假公濟私什么的呢……所以,我把電話掛了……” 沈森突然不說了,可吳梓芽卻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局。 “然后……我還很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很熱很熱的下午,在我掛了電話后,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我就再次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一個……”果真,“有人看見一個小女孩兒跳河自殺了,而小女孩兒就是……就是之前讓我把電話交給吳警官的那個,吳警官的女兒……” “我……”沈森深吸了一口氣,“我其實是一直都不知道打電話的孩子和自殺的孩子是同一個人的,可吳隊卻一直都清楚,接了她女兒電話的人,是我。他知道,可他卻從未因此報復(fù)過我,反倒提拔我……我……要不是后來我私下里調(diào)查那個讓吳隊和鄭醫(yī)生犧牲了的案件,我可能一直都……” 沈森的話說完了,可吳梓芽卻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因為她既不是吳梓蕓,也不知道當(dāng)年那慘劇的細節(jié),她只是個……盜用了jiejie身份的……外人。 “哎,”沈森長長地嘆了口氣后,情緒好像恢復(fù)過來了,“所以,這次我會聽你的,是因為我不想再……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來的,也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至少,這一次,我不想再犯錯了。不單是小孟的事情,我知道你一定是在調(diào)查你父母的事情,所以,那件事,只要我能幫到的,我都會幫你的?!?/br> “……謝謝?!?/br> 謝謝,一個最簡單最生澀的回答??沙诉@樣的回答,吳梓芽還能說些什么呢? jiejie,我這次又…… 我……我一定會查清當(dāng)年的事情,找到那個“無眼魚”的。 第33章 兩個吳梓芽一前一后走進了自家房門。 看著另一個“自己”將門鎖好,吳梓芽咬了咬下嘴唇,決定將真相全部告訴對方:“吳梓芽,你聽我說……”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沒等吳梓芽將話說完,另一個“她”就冷不防地揪住了她的衣領(lǐng),將她摁在了玄關(guān)的墻壁上,“你昨天冒充我去研究所到底是想干什么?你把姜嶺怎么了?他是被你反鎖在辦公室里的吧?他在那兒說胡話是不是也是因為你給他下了藥?” “?。课野阉趺戳??”一聽到另一個“自己”這不辨是非的責(zé)備,吳梓芽就火了,她掙脫了對方的手,“你問我,我把他怎么了?你怎么不問問他,他把我怎么了?啊?我給他下藥?我會給他下藥?!你是腦子被情蟲吃了吧?不會自己分析的嗎?我要是真把他怎么樣了,我今天會特意來找你?!他就算怎么樣了,那也是他自找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另一個“吳梓芽”的氣勢變?nèi)趿恕?/br> “我想說什么,呵,你不是自以為很聰明嗎,那你倒是自己想啊,我想說什么?!眳氰餮坷砹死碜约耗潜痪緛y的衣領(lǐng),“反正差點喝了他下的毒的人,是你不是我?!?/br> “他下的毒?你還覺得是他下的毒?”“吳梓芽”又提高了聲音,好像聲音越大,話語的可信度就越高似的,“不都說了那是工廠排放的廢水嗎?因為他寫過恐嚇信,你就覺得他會給我下毒?他為什么寫恐嚇信,我不都告訴你了嗎?” “呵,那種漏洞滿天飛的謊言你也信?!”吳梓芽覺得,“自己”簡直是愚蠢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我……”“吳梓芽”沒能說出肯定的回答,她逃避似的轉(zhuǎn)移了進攻方向,“我信不信關(guān)你什么事?!話說回來,你又有什么資格管我這么多?就因為你是我的jiejie?一個突然冒出來的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