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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屬醫(yī)院急救科的人再從急救大樓推著設(shè)備跑過來,或者開著救護車兜圈過來爬樓…… 怎么會那么快趕到? 除非……除非電話是在案發(fā)之前就…… 那打電話的人便是…… 意識到這件事后,吳梓芽竟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好了,是感謝另一個“自己”的不殺之恩,還是痛恨另一個“自己”的狠下毒手。 呵呵…… “好了,你好好養(yǎng)傷,抓犯人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痹谧o士的再三催促下,沈森舍不得地站起了身,“如果想起了什么,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們。當(dāng)然,你直接告訴小孟也行,雖然因為你和他的關(guān)系,他不能參與這個案件,但你讓他告訴我們就好?!?/br> 小孟,孟祁昆,孟叔…… “啊……”吳梓芽掙扎著想伸手攔住準備離開的沈森,可傷口上傳來的劇烈撕痛感卻讓她又癱回到了床上。 “怎么了?”還好,沈森停下了腳步。 “孟……”吳梓芽鼓足了全身力氣,強迫自己問出了那憋在心里許久的問題,“孟叔的手術(shù)……孟叔他……” “……”沈森的臉色陰暗了下來,他和小陳對視了一眼后,低下了頭,“節(jié)哀?!?/br> 轟隆,吳梓芽的世界,塌了。 —————— 時間回到現(xiàn)在,醫(yī)院的走廊里,孟祁昆攔住了小陳。 “啊,昆哥啊,”小陳無奈地撓了撓后腦勺,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直到確定沈森不在附近后,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又來找我套話啊……你知道你和被害者關(guān)系過密,所以不能參與調(diào)查,所以我……我也不好做啊。我知道那一個是你父親,一個是你女朋友,你坐不住,可……” “不是,”孟祁昆的表情有些奇怪,“不是槍擊案和爆炸案的事情,”他好像話中有話,“我只是……只是想問問,老……你們查……我是說,吳梓芽那邊怎么樣?” “?。繀氰餮??吳梓蕓的meimei?她咋了?昆哥你該不會覺得這槍擊案是她們姐妹來之間搞內(nèi)訌吧?” 八成還真是呢,孟祁昆苦笑著在心里感嘆著,可說出口的卻是:“瞎想啥著呢?這不是她jiejie差點都沒命了嗎?可她卻一次都沒來探望過,我擔(dān)心她……她也出事啊?!彼渤鍪??她能不再惹事就不錯了。也不知道是被無眼魚抓住了個什么把柄,她竟然會…… 沒錯,孟祁昆是已經(jīng)推測出了事情的原委,從“吳梓芽”接的那通電話里,更是從吳梓芽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中。父親的去世,吳梓芽的重傷,都和“她”直接間接地脫不了干系,可“她”卻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受害人。對“她”,孟祁昆恨不起來,卻也無法原諒,雖然“她”可能已經(jīng)盡力去阻止了,已經(jīng)在動手前就偷偷報了警,可是……可父親的手術(shù)還是…… 孟祁昆咬緊了牙。 “啊,你是擔(dān)心她啊,”并不明白孟祁昆內(nèi)心痛苦的小陳拍了拍手回答道,“這你盡管放心,就算有人要她的命,他們現(xiàn)在也要不找了,因為那吳梓芽早在案發(fā)第二天□□本了,說是……學(xué)術(shù)交流還是什么來著?!?/br> “去……去日本了?!”孟祁昆突然提高了聲音,引來了周圍一片不滿的目光。 “是啊,我們也是在案發(fā)第二天例行詢問受害者家屬的時候才知道的,當(dāng)時匆匆忙忙趕去機場的時候,她已經(jīng)登機了,我們沒見著她人,就只能逮住給她送機的那個朋友,好像是叫林……” “林芷萱?”孟祁昆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啊對對對,是林芷萱,你認識?”見孟祁昆點了點頭,“我們?nèi)フ宜私饬艘幌虑闆r,順便把吳梓芽的不在場證明也確認了,案發(fā)當(dāng)天她一整天都和那個姓林的在一起,第二天兩人又是一起去的機場……” 小陳還在捏著筆記本矜矜業(yè)業(yè)地說著,可孟祁昆的目光卻早已經(jīng)透過小陳,停在了小陳的身后。 在小陳身后,向著孟祁昆走來,又或者說,向著吳梓芽病房方向走來的,正是林芷萱。 “啊,孟祁昆你也在啊,梓芽她怎么樣了?沒事吧?”來人老大遠的就打起了招呼。 “她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痹拕傉f完,孟祁昆就愣在了原地。 “‘梓芽’怎么樣了?!边@是林芷萱的提問。 “她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边@是孟祁昆的回答。 完了,說漏嘴了。 慘了,被套話了。 第48章 “梓芽?梓芽?吳老大?” 在吳梓芽迷迷糊糊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一個既熟悉又久違了的聲音,這聲音仿佛將她帶回到了十幾年前,帶回到了那無憂無慮的年代,帶回到了一幫調(diào)皮的小伙伴四處亂跑給大人們添麻煩的那一個個下午…… 自己,孟祁昆,林芷萱,還有…… 吳梓芽嘗試著去睜開那酸痛的眼皮,可童年的夢卻讓她陷得很深,深到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深到她就快這樣永遠的睡下去。 “梓芽,你還好吧?”還是同一個聲音,可不知為何,這聲音變得成熟了,變得……吳梓芽有些認不出了。 “聽孟祁昆說你中槍了……”那聲音還在說這些什么。 幾縷刺眼的光線撕開了吳梓芽的眼皮,她隱隱約約地看到了坐在自己床邊板凳上的人影,她的身體認出了她,可她的大腦卻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芷萱?”吳梓芽聽到了從自己口中吐出的聲音,那聲音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蒼白,“芷萱……?” “嗯,是我,”那個人影好像向前傾了傾,阻止了吳梓芽想掙扎著坐起的動作,“你別動,醫(yī)生說你還不能亂動……” 芷萱?林芷萱?等等?!她剛才叫自己什么?! 吳梓芽驚醒了,這種被動的清醒像是在她的腦袋里裝了個鉛球,撞得腦殼生疼,而傷口上的不適和心頭一直沒能放下的那些東西,也隨著這清醒通通席卷而來。 吳梓芽有些氣短,她本能地伸手想去抓住些什么,可那床頭的氧氣裝置卻自己適時地跑到了她的手里。吳梓芽吸起了氧,她借著這吸氧的時間,思考著補救的方法,可大腦卻一反平常,有些鈍鈍的,讓她總是想著想著就犯起了迷糊。 “哎,梓芽你別急啊,你現(xiàn)在這種狀況,”林芷萱半站著,替吳梓芽穩(wěn)著吸氧裝置,“都怪我,都怪我,明知道……哎。你做完手術(shù)臉上的妝早沒了,別人因為你這憔悴樣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你的什么糟糕樣子我沒見過,怎么可能認不出來你是誰呢?哎,其實裝作不知道也……我就是沒法對著你叫出別人的名字啊?!?/br> 吳梓芽沒能回答,氧氣罩上方的雙眼從各種情感雜燴的一團霧,逐漸變成了無奈,變成了釋然。 看見吳梓芽的這種表情,林芷萱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