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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分清…… “她”被抓住了把柄,“她”被迫做出了選擇,“她”傷害了梓芽,“她”…… 可那把柄真的就只是“她”自己的性命嗎? 突然,心臟猛地撞上胸腔,劇烈的悶痛讓孟祁昆眼前一黑,反射性地揪緊了衣襟,蜷縮在床角。緊接著的下一秒,他的身體景變得半透明了起來,身體隨著心跳在眼前一虛一實地閃著,似乎閃著閃著就會消失,就會去到另一個地方。 隱約中,他好像看見了一個白色的房間,一個充斥著消毒水味兒的房間,他看見了“自己”被綁在一張藍色的床上,他透過房間的窗戶,看見了……“她”。 “她”的目光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她”的表情是扭曲的,“她”的眼神是絕望的,那是一種世界翻轉(zhuǎn)了般的扭曲,一種世界毀滅了般的絕望。 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她”看見“自己”會是這樣一副表情?“她”不是應(yīng)該在日本嗎?“她”在日本,那“自己”又是在哪兒? 就在這疑惑的瞬間,畫面變了,又變回了著普通的夜間病房,回到了吳梓芽的病床旁。 眼前的畫面隨著身體的閃爍,也在一明一暗地變化著,一會兒是這漆黑的病房,一會兒則是那個陌生的地方。而唯一沒有變的,唯一一直存在的,只有那個人影,只有病床上的她,和窗戶外的“她”。 這到底…… 孟祁昆很難受,難受到即將無法控制痛呼聲出口,可他卻還是忍了住。 因為,他不想讓母親和梓芽擔心。 而且,這種現(xiàn)象,也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自他從那里逃出來起,這種現(xiàn)象就斷斷續(xù)續(xù)的……可卻從來沒像這次這樣嚴重過。 第50章 上卷終章 刀疤警惕地四處看了看,用指尖彈彈煙灰,叼著根煙、雙手插兜,走進了這毫不起眼的廢棄大樓。來到樓梯口,他沒有著急爬樓,而是側(cè)頭瞄了眼門框上那用石頭劃下的痕跡,低頭瞅了眼地面上的灰,又抬頭看了看樓道盡頭的小窗口,這才邁出了腳步。 警察應(yīng)該還沒查到這兒,刀疤心想著,不過看地上這痕跡,是下一個任務(wù)到了嗎?這么快?刀疤有些不耐煩地取下快抽到底的煙,食指一條彈飛了煙頭。 剛從四樓的防火通道走進去,幾個混混模樣的家伙就湊到了刀疤的面前,“刀哥,任務(wù)又來了,兄弟們已經(jīng)幫你搬了上來擱在老地方呢,還沒拆,就等著刀哥您了。”說著,邊指了指不遠處那半個人高的箱子。 任務(wù)又來了,任務(wù)的詳細指令和任務(wù)的道具。刀疤皺起了眉頭。 他又向前走了幾步,進入了屋內(nèi),房間里那一群打扮略顯落魄,卻又與刀疤等人截然不同的男男女女,在看見刀疤的身影后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很是恭敬地微微鞠躬道:“刀哥?!?/br> 這樣一群人,一群真的反對新科技醫(yī)療的傻子,一群和醫(yī)院過不去的瘋子,還真以為大家是一路人呢,刀疤諷刺地笑著想道,還真以為做這些事是真的為了幫他們解心頭之恨呢,還真以為這樣做就能改變什么的,呵呵,到頭來,還是一群傻乎乎的棄子、炮灰。 刀疤咧著嘴角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禮,之后便一股腦地彎腰站在了那個前,伸手拿過小混混遞來的匕首,拆開了包裹。 “哦,忘了告訴你了,其實你也是顆棄子,不過是顆命長了點的棄子而已。所以,你的下一個任務(wù)嘛……” 粗暴地闖入刀疤視線的這行字,瞬間拉響了他心中的警鈴,可他卻還是沒能來得及。 只聽轟隆一聲,火焰眨眼間便吞噬了整棟大樓,將連人帶物帶樓,一口氣全部變?yōu)榱藦U墟。 我也是顆棄子,呵呵,果真…… 刀疤是苦笑著離開的,可那笑容卻已經(jīng)在著熊熊烈火中無跡可尋。 —————— “吳梓芽”到了日本,可前來接機的人卻沒有將她帶去目的地的大學,而是把她眼睛一蒙、手一綁,帶到了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吳梓芽”在黑暗中靜靜地坐著,或者說麻木地坐著,近幾天來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耗盡了她所有的情緒,她覺得,無論之后等著她的是怎樣的要求、怎樣的處境,她都不再會痛苦和難過,因為,她的心已經(jīng)死了。 黑暗中有腳步聲,有說話聲,說話的人有男有女、時而用中文時而用日語,“吳梓芽”雖然都能聽得懂,可她聽到的那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詞卻根本無法組織到一起。 他們這樣把自己綁著扔在一邊,是在試探嗎?還是…… 突然,燈光一亮,眼前的遮擋物被抽去,“吳梓芽”將刺痛的雙眼眨了又眨,這才看清替自己解了束縛的那個人,那個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的人。 “宋……教授?”是她,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就是老板王佑德的前妻,宋葦茵。 她為什么會在這兒…… “你……還記得我?”宋葦茵的表情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她沒有皺眉,可眉心那兩道深深的凹陷卻填滿了她的愁,“那……”她不說了。 “嗯……”“吳梓芽”避開了宋葦茵的目光,大腦趁著對答的間隙飛快轉(zhuǎn)動著。 宋教授在這兒,也就是說,她和無眼魚有關(guān)系,甚至可能是無眼魚的上層人物,那老板又是怎樣的身份?他的自殺呢?是真是假?老板被除去,難道不單單是因為他們想控制來日本交流的這個人,以便接觸到這邊的數(shù)據(jù),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原因?個人恩怨的原因? 那無眼魚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們沒把自己帶去大學報道,而是帶到了這里,為什么?繼續(xù)他們的非法研究難道并不需要插入當?shù)卮髮W的暗樁嗎?既然不需要,那又何必特意把自己帶來,特意以那樣的方式帶來? “呵,也是,畢竟是他?!彼稳斠鹌ばou不笑地轉(zhuǎn)過了頭,似乎再看一眼“吳梓芽”就會引起她的什么不好回憶似的,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吳梓芽”猶豫片刻,跟在了她的身后。 “別想了,有些東西是你想破腦子也聯(lián)系不到一起的?!彼稳斠鹩醚劢堑挠喙饷榱恕皡氰餮俊币谎?,繼續(xù)道,“首先,我根本不是什么無眼魚的頭頭,根本不可能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是無眼魚的人,硬要說的話,我的處境反倒和你有些像。至于真正的幕后之人,以你現(xiàn)在的程度,他還沒把你牢牢抓在手里,又怎么會在你面前露出真身呢?” “吳梓芽”的眼角抖了抖,沒有接話。 “其次,他們沒把你送去大學,那是因為沒必要,反正那里的研究沒有你也總會有人進行的,有人會蒙在鼓中替她的仇人完成那些東西的。所以他們沒必要把你浪費在那兒拋頭露面,以至于干些上不了臺面的事兒都礙手礙腳,臺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