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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并沒有注意到這邊在聊天的兩人。“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必須要她才行的?!?/br> 林芷萱沒能接話。 “上次和她說的那些,到底也就是些故意刺激她的氣話罷了?!薄皡氰餮俊币贿呥@么說著,一邊站起身,從墻上某個隱蔽的保險箱里,拿出了那個白色的盒子。 這一次,她直接將白盒子放在桌子上,當著林芷萱的面,打了開。盒子里的是三個指頭大的槽,兩個黑色一個深藍色,其中一個黑色的槽已經空了,而剩余兩個槽內,則裝著一大一小的內有液體的注射器?!皡氰餮俊比〕隽撕谏壑械男∽⑸淦鳎蜗箩樏?,擼起了袖子。 “等等,”林芷萱抓住了“吳梓芽”持針的手,“你們說的那些我都明白,我知道這件事需要她去做,只有她最合適去做,但是……你們又怎么知道她一定會同意?她如果極力反對你們該怎么辦?其實,她不同意的可能性反倒更大一些吧?畢竟是那樣的……” “她……現在是不會同意,”“吳梓芽”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但她遲早會同意的,不光是同意,她還會主動去促成這件事,為了達到想要的目的去拼命地嘗試,就像現在的我一樣。” “也是啊,你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林芷萱抿著唇松開了手。 “吳梓芽”點了點頭后,將針頭對準了自己左手肘窩的綠色靜脈。 可林芷萱卻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你確定要這樣嗎?這東西一旦注射了,可是沒辦法回頭的。你比我更清楚,你和她的狀況與當年兩個孟祁昆之間完全不同,你們相差的太大了,任何一方的想法與記憶都可以讓另一方崩潰,所以你們是不可能真正變成一個人,你們只能是……” “人造雙重人格,”“吳梓芽”翹起了嘴角,“不是挺有趣的嗎?要是放在四五年前,芷萱你就能搞出了這個,那可就成大名人了咯。” “那這技術估計就成另一個塑核了,”林芷萱翻了個白眼,“雖然這東西本來就是由塑核而起的。” “哈哈?!薄皡氰餮俊毙χχ痛蛩愠昧周戚娌蛔⒁獍阉幾⑸淞?,可林芷萱卻再一次快一步擋住了“吳梓芽”的手。 “嫌我婆婆mama也行,但我還是得再問你一次,”林芷萱的表情認真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無法阻止這老同學的任何決定,但她卻在盡自己所能的再三強調著,因為她不想再看見“她”痛苦的模樣了,“你真的愿意把自己的身體分給她?以后形影不離地和她在一起,和她爭奪所有的東西?” “還有孟祁昆,”林芷萱向前逼了半步,“孟祁昆他能接受嗎?一個身體里的兩個吳梓芽。你甚至都沒有告訴過他這件事的細節(jié)吧?他至今都還以為上次另一個吳梓芽的出現只是個意外。你自己又能接受嗎?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對孟祁昆……” “結果他會接受的,”“吳梓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打斷了林芷萱,“無論過程如何,但結果一定是阿昆能夠接受的?!薄皡氰餮俊闭f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是藏在了陰影里的。 “結果”一定是孟祁昆能夠接受的。不知為何,林芷萱竟覺得這句話并不是表面上的那個意思。 “至于另一個我能不能接受,”“吳梓芽”卻并沒有給林芷萱細究的機會,“那不是我能考慮得了的,也不是她和我能夠選擇的,她不接受也得接受,因為,這是她的責任。” 針頭刺破皮膚,扎入血管,隨著液體的一點點推入,這一次,“吳梓芽”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第78章 在那以后,吳梓芽又接連幾次控制了“吳梓芽”的身體。在每次意識到這個時,吳梓芽都會第一時間撩起袖子檢查,可除了第一次,她再也沒能在胳膊上找到任何針孔。吳梓芽不知道另一個“自己”又搞起了什么鬼,她嘗試著在潛意識中聯系“她”,可是,“她”卻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不知道是因為“她”不能夠,還是因為“她”不愿意。 控制的時間有長有短,出現的時刻也飄忽不定,吳梓芽是完完全全被動的。她意外地和四葉草里的人們一樣,在一頭霧水和被動之下,很快地不得不習慣了這種事情。她習慣了意識在兩個身體中交替,她習慣了突然出現在另一個“自己”身體中時旁人的詫異。甚至到了后來,她竟已經主動插手起了四葉草的內部事務,補充另一個“自己”沒來得及做完的事情。 不知為何,這種疑似雙重人格的現象在吳梓芽身上竟有了種異常的和諧,兩個“人格”在同一身體里無縫對接著,即便沒有共享記憶也沒有共享視角,但兩人卻能夠十分默契地演繹著一個角色,以至于不知情的人至今沒能發(fā)現任何端倪。 吳梓芽就這樣一邊在習慣著這種生活,一邊卻又在暗自懊惱著。她故意躲避著孟祁昆,因為她不能害了他、給他錯誤的幻象,她必須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無恥的賊,偷走了這個人的時間與人生,霸占與欺騙著那個人的真心與感情,明知不應該這樣做,內心深處卻還有一小塊地方在為此欣喜。 吳梓芽很瞧不起這樣的自己。 “你為什么會露出這種表情?” “啊?”吳梓芽扭頭看向了搭話的人,這個身穿黃色衣服的女子,吳梓芽認識,她是那一批被救出來的祭品之一,她就是當初拉了吳梓芽一把的那個人,她叫徐楚俞。 被救出來的人一般都是需要在這些小據點里接受治療,在完全擺脫了塑核技術的控制后,才會被四葉草帶回主基地,那個叫做“桃源”的地方。而這些日子以來,“吳梓芽”不在的時候,吳梓芽就代替她負責起了治療的事宜。所以吳梓芽與他們中的每個人都多多少少說過幾句話,混了個面熟的,其中要算是最熟的,就是這半個救命恩人徐楚俞了。 “只是覺得新奇吧,為什么像你這樣的,四葉草的領導層的人,會露出剛才那種表情。”徐楚俞解釋了起來,“我一直以為那種表情只會在我們這些祭品和那些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沒命的人臉上看到呢。絕望而又無力,哪怕是希望擺在了眼前,都沒那個膽量去相信?!?/br> “……”吳梓芽低下了頭。 “所以,”徐楚俞突然轉移了話題,“你們四葉草到底是在謀劃著些什么呢?” “謀劃?” “難道不是嗎?你們有著不亞于任何一個組織的技術、也有著不輸于任何一個組織的財力,在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世界里,你們的目的可能只是單純的人道救援嗎?”徐楚俞眨了眨眼睛,“一般來說,越是隱藏的深的那種,目的就越是驚人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四葉草是在醞釀著個沒有人想得到,沒有人敢想象的大計劃吧?” “我就是說說